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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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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一无所有意味着什么?他十年来的血汗功名,俱会尽数被掩埋,一个无权无财的人,谁又会记得他呢。
  人这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既然出生的时候身无一文,死去的时候何必想留住世事。
  青年抓住剑柄的手骨节分明,在江湖打滚多年,游走在生死之间,他并不在意功名富贵,甚至不在意姓命。
  雷电映得他冷肃神色彷佛地狱修罗,文弄墨淡淡道:“我生来孤身寄世,只有姐姐与我相依为命。倘若姐姐不在,腰缠万贯又有什么意思?”
  说罢,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鄙夷,随即又化作无波古井,掀不起一丝波澜:“阎罗殿早已不归你管了,你既不愿将她交出来,我不会杀你。”
  “让仇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复仇方法,这是十年前,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亲自教我的道理。”
  基于姓子孤傲,他很少说话,即便是说话,亦是极其简洁有力,绝不拖泥带水,掺杂私人感情。
  但这次,尽可从他话语之间,晓得姐弟二人感情之深。
  月白衣袂飘扬不止,纵然公子如玉,亦掩不住此时内心的震惊。在插手朝政之前,施弘逸游历四方,自然明白人心的贪欲何其可怕。
  古语有云,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一个人若没了在意的东西,那么他的内心,已是无敌了。
  施弘逸沉吟半响,开口道:“文小姐的下落,本王确实不知,而你同样可以不知。富贵荣华也好,锦衣玉食也罢,本王不会亏待了你。”
  不知跟可以不知,是完全不一样的两回事。
  姐姐果然在他手中!
  做人的道理,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文弄墨脸色微寒,丝毫不留情面:“我留你一命,但你的党羽,阎罗殿下手是一个不留。”
  从前清冷的少年,竟也变得嗜血:“我要让你下半辈子,都活在颠沛流离之中,最后再让你死无全尸。”
  皇室之子,怎能将慌张表露无遗?是以,施弘逸脸色阴郁,强作镇定,宽大衣袖下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拭目以待。”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就不信区区阎罗殿,能在朝堂上掀起什么波澜。
  只听一声冷哼,黑影从身边闪过,文弄墨已翻窗逃走。一股清风拂过,吹得他神清气爽,更神清气爽的是,从窗外吹进来的雨水。
  冷不防被淋成落汤鸡的施弘逸:“……”
  心怀鬼胎,夜长梦多。
  文弄墨天赋极佳,身手高强,出入摄政王府如来去无人,却并不代表他只懂一意孤行。依他的姓子,绝不会只凭阎罗殿,便敢大发阙词,扬言要让他孤立无援
  ……
  春去秋来,太乙二年六月上旬。
  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施媛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行走江湖已有数十日,施媛媛自幼养在宫中,懂得人心险恶,更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于是,她背上包袱,带了几套换洗衣服,一大迭银票出门,藏得隐密,腰间系了一柄短剑,以防不时之需。
  粉裳小姑娘背着包袱,时而垂首踢着路边小石子赶路,时而仰首望天,悠哉悠哉,好不快活。
  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想到,当她翻山越岭,前往有着“真武之始”的承宁城时,却在山上遇上了不速之客。
  一辆华丽马车经过,看着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才聘得起,约莫有十六名蒙面黑衣人跟着车队走,不知是什么来头。
  夏之将至,烈日当空,幸而一缕凉风经过,吹散了燥热。山道狭窄,这些人是有毛病,才大白天的又热又闷,竟穿起厚实黑衣来,连脸都得蒙着。
  车夫一勒马鞍,停住了马车,不耐烦地朝她吆喝道:“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断奶了没?没眼力见的,回家找娘亲去,别瞎挡着路,轿里那位贵人,你可惹不起!”
  施媛媛小声嘟嚷了几句,并未在意,只站到了一旁草丛后,待马车经时,抬头正欲继绩赶路,风却不经意拂开车帘。
  那是一张极其美艳的脸,柔媚与大气两种气质同时共存,螓首峨眉,秀眉凤目,一袭海棠红锦绣宫装,衬得娇娥雍容华贵,像极了一株烟绒紫牡丹。
  说起这烟绒紫牡丹来,这烟绒紫牡丹极为珍贵,只生在大洪以东的凤云国,分明两国气候相差不大,偏生刁钻的很,养在大洪便容易枯,比起凤云国所植,还要差上许多。
  因此,许多风流才子、世家千金,当中爱花如命者,不惜倾家荡产,只求一笼烟绒紫牡丹。这等名贵之花,施媛媛虽然心里喜欢,作为一个失宠公主,却是没资格观赏。
  当年皇姐还只是七公主时,得了父皇赏的几笼烟绒紫牡丹。
  皇姐听闻她想要这花,眼也不眨地便让人送了过来。她并非文人雅士,想要这花,不过是图个新鲜,随口一提罢了,不料,皇姐如此放在心上,可见对方亦很是重视这段姐妹之情。
  但愿皇姐登基后,此情仍能不变吧。
  不过,轿中这位烟绒紫似的牡丹美人,亦是她的皇姐之一,比施羡鱼年长两岁,在族中排行第六,素有施氏皇族第一美人之称,正是玉兰长公主施灵秀。
  施灵秀姓子嚣张跋扈,作风阴狠暴戾,是位贪图功名富贵的女子,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只因向来不喜她为人言行,施媛媛与她并无太多交集,每每见了她,都得远远绕道走。
  不巧,正欲将视线挪开时,红衣美人瞇起凤眸,一手撩着车帘,竟与她视线对上:“车夫,停轿。”
  方才还一副凶恶嘴脸的车夫得了令,马上换上亲切面孔,动作仔细地放下马车,生怕让轿中美人有半分不适。玉兰长公主皱一皱眉,还不是全家掉脑袋的事儿?
  几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了马车,施灵秀曳着逶迤长裙,涂了艳丽口脂的两片丹唇引得人浮想联翩:“哎呀,九皇妹,真是巧呀。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你我不期而遇,也是种缘份。”
  说罢,她又环顾了四周,方疑惑道:“九皇妹出门,怎的身边连一个下人也不带上呢?莫不是沉香长公主府连几个下人也使唤不得罢?”
  彷佛真碰上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绝色丽人以袖掩唇,轻笑几声,笑声犹如银铃清脆悦耳,只不过这话听进施媛媛耳中,倒是刺耳得很。
  众多兄弟姐妹中,二皇兄温润如玉,五皇兄粗枝大叶,要数最难应付的便是佛口蛇心的施灵秀,同你说几句话,也得绕十几个圈子,把人给绕进来,绕得晕了还不肯放过一马。
  “媛媛向六皇姐请安。”
  左右是被她认出来了,施媛媛心中顿感不妙,强行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懊恼自己的学艺不精,要是她会易容术,说不定今天就没这茬了。
  再不济,会点三脚猫功夫,唬走这讨人厌的六皇姐,岂不美滋滋?
  “怎么,吓得哑巴了?九皇妹当真是长大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本宫问你话儿,你竟敢充耳未闻?”
  美人娇柔声线听着像是人畜无害,轻飘飘地挠在人心头,事实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厌极了那蠢钝无知的九皇妹,区区胡姬所出,凭什么坐着什么都不做,便能尽享富贵荣华!
  而她们生在皇室,从襁褓时已要时刻提防他人,以防糊里胡涂地丢了姓命,到了黄泉之下,还得遭他人轻贱耻笑。
  好不容易待字闺中,又得担心未来所嫁之人,夫家是否能助己方在朝廷占有一席之地。可恨她当年选错郎,驸马池里雪竟是个厌恶世俗,淡泊名利之人!
  施媛媛不知道她想作甚,只得低头无措道:“媛媛、媛媛不敢冲撞皇姐……媛媛只是让下人们办事去了。”
  净知道垂首默然,跟她那窝囊丈夫一个模样!父母宗亲无不鼓吹着让他当官,即便是买个小官当当,那也是极好的,谁知这榆木脑袋,一点儿也不灵光,就知道读书读书。
  只知道读书也就罢了,这位夫君还因她野心勃勃,每当她提及皇位之际,他便拂袖离去,只字不提,气煞她也!不知多少回叫她咬碎了一口银牙。
 
第三十一章 路见不平
  美艳脸蛋闪现一丝不屑,红衣美人抬手示意让黑衣人围着她,举手投足间皆是傲慢神色。她母族高贵,又是天生慧根,自幼聪明得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素有施氏皇族第一美人之称,追求者多不胜数,难怪自觉高人一等。
  眼见一众黑衣人就要把自己包围住,施媛媛是逃不出了,只能硬着头皮逞强,拔出腰间短剑,作戒备状:“六皇姐手下这些人是何意?”各个手执短兵,说她是看不出他们何意,未免太过牵强。
  若非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在她两岁那年,先后诞下了七公主施羡鱼,父皇又怎会忽略了其余四位女儿,只看得见施羡鱼,眼中却无她半点地位?
  施灵秀眼神流转,冷笑一声,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美貌之下却是一颗蛇蝎之心,杀意渐起:“听闻南溪国大皇子,有意向九皇妹提亲吶?”她的嗓音柔媚入骨,似是缠人的水蛇,让人从背脊升起一阵酥麻。
  洪朝自古定都于和封城,而和封城位于版图东方偏北,她身上虽流着北方血脉,口音却跟江南女子似的,一点儿也不英气,反倒叫男人听了得心神荡漾。这一点倒是与如今的施羡鱼无异。
  “六皇姐稍安勿躁,媛媛未曾听说此事。”
  这种生死茫茫的情况下,她还是得观言察色,正所谓人单力薄,万一在此与施灵秀起了衡突,无异于以卵击石。施媛媛不敢妄言,看得出她神色不悦,只好先服个软,表明自己立场。
  那南溪国大皇子,施媛媛是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生得丰神俊朗,今年年方弱冠,可惜是个废人,腿脚早已不能使了,容貌亦被毁得不能见人,立储分明无望。
  纵然如此,南溪皇帝还是十分纵容这嫡长子,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兴许施灵秀所言确实,但七皇姐尚身处战场,正于安南作战,一切尚不好说。
  待字闺中的长公主仅她一人,南溪国此举显然是想要与大洪结盟,至于传言能否变为事实,则要看安南此战,谁胜谁负了。
  施灵秀才不管这些,只勾了勾手指,半瞇凤眸地微微一笑:“本宫知晓九皇妹自是不愿嫁给一个废人,这就来送九皇妹一程,好让九皇妹省省力气,直抵黄泉。你们在等什么呢,还不快动手?”
  总而言之,她不能让南溪国与施羡鱼结成同一阵线,而杀死施媛媛,不失为摧毁这一道阵线的最佳方法。施媛媛自个儿出走,横死山头,杀她者何人,谁知道呢?
  施媛媛吓得浑身轻颤,她不如七皇姐,自幼学习帝王权术,不论是文是武,可谓一窍不通,如何能在这般险境保全姓命,尚是个未知数。
  强压心下慌张,她后退一步,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人儿气急败坏道:“我乃沉香长公主,谁敢伤我一分一毫,陛下必不会饶过你们!”
  黑衣人们犹豫片刻,触及了施灵秀凶狠目光,又吓得不敢违抗,凌驾于武力之上者,即是权力。他们不受施媛媛威胁,仍是步步逼近,已将那娇小人儿包围其中,密不透风地围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呀,九皇妹,真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可别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佳,有大道不走,偏要抄小路,碍了本宫的道。”
  一语双关,字字珠玑。
  红衣美人掩唇而笑,鲜红蔻丹涂在指尖,显得她更是明艳照人。偏生她要做的不仅限于美人,她要做,就做万人之上的天下之主。施羡鱼能做的,凭什么她施灵秀不能做?
  看着施媛媛因恐慌而颤抖,她更生了几分逗弄的兴致,又抬手制止了众人:“说起来,九皇妹尚未尝过男人的滋味吧?本宫这儿个个都是强壮男子,想必能让你心满意足,在黄泉路上,好做一只饱死鬼吶。”
  她越是说得眉飞色舞,施媛媛越是煞白了一张小脸。素闻这位六皇姐为人骄矜纵欲,偷偷摸摸地背着驸马爷豢养面首,皇室少不得这种龌龊事儿,她本并不放在心上。
  孰料对方竟无耻如斯,教她又气又怕,心想:“难道今日是天要忘我也?都说老天不长眼,看来,净长了眼,却没长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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