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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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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在她看来,当皇帝好处可多了,父皇身边有那么多人陪,一定都不会寂寞。锦衣玉食,又不缺宫人伺奉,被人欺负了就能让人给欺负回去,日子想必是极为快活。她问起这个时,神色颇有些向往,丝毫未能掩饰心中对皇权的渴望。
  柔和金光镀在那清俊脸庞上,少年悄悄红了脸,眼中却是充满希冀:“小九,此话不可乱说。我只须呆在父皇身边,为父皇分忧,就足够了。南方百姓长年受战火煎熬,我正想着怎么还击,叫安南不敢再犯呢。”
  谈起朝政抱负,少年眼中似有星辰漫天,难免多话起来:“贤能之士因门户之见,未能为父皇所重用。我必要劝父皇知人善任,好让他们能大展抱负。”说完,他又有些懊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目光满是歉意。
  除了修习权术的施羡鱼以外,其余二人皆是不解朝堂之事,怎能听懂他话中所指呢?偏生他还喋喋不休,让她们毫无回话之处:“是我疏忽了,实在对不住。”
  孰知,施媛媛似乎懂了一点,死死咬住唇,红了眼眶,一个劲儿地摇头:“不,大皇兄说的很好,真的很好!小九,小九希望大皇兄所说之事,能、能够成真。”话语间还时不时停住,吸了吸鼻子,不愿轻易落下泪来。
  左清韵亦是面露倾慕之色,直言道:“太子殿下所愿,即是吾等所愿。为朝廷效命,理应不分尊卑。”她身上流着的是庶出血脉,除非阿娘被扶正,否则一辈子都得活在庶出的阴影之下。因此,亦更能体会他的一番雄心壮志。
  礼乐越是崩坏,越是能突显人姓卑劣丑陋的一面。长者倚老卖老,幼者不敬师长,嫡者自命清高,庶者怨天不公。文武百官不知居安思危,只懂多受钱财,致使各地民心大降。或仗势欺人,或忍声吞气,便是寄生于世的歪理。而消除一切悲哀的最佳手段,便是改革政令。
  谈何容易?纵使不易,他仍要拚尽一切,做一个尝试。施羡鱼难得目光一柔,附和道:“我亦认为兄长的想法极好。”闻言,施怀文心中一暖,再三保证下回会带点好东西给二人,才领着她往紫宸殿去了。
  ……
  殊不知,人每见一面,此生便要少一面。建宁二十一年,施羡鱼才十二岁,施怀文亲征安南,却死在这一战里。非是战死沙场,而是遭人刺杀。初伐安南,终究是以败收场。洪室须得赔偿更多财物,还得每年进贡,各地民心怨艾。
  官员也好,皇族也罢,他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痛心疾首,没少在提及太子殿下之际,都是“啐”一声唾弃,便当作是没提起过了。百姓不知他胸怀大志,亦讥他是个祸端,没旁的本事,平白担了大将一职,却害他们缴更多税。
  是谁音容宛在,折一枝寒梅,眉稍是三分风流:“待春桃盛放,便是我归来之时。少央,小九,你们可不许闯祸。安南人手巧,假面制得不错,待我战胜归来,定要给你们捎上几个做工精美的假面玩玩。”
  意气风发是谁,食言不归又是谁。
  生前无人知他鸿图,身死竟众生唾他自作多情。何谓救世,何谓侠义?施羡鱼当真不懂,只知兄长去了,父皇悄悄交代过她,要成为一位手腕狠厉的帝王,宁愿尽负身边人,亦莫要叫旁人欺了去。
  她明白,离了皇室,再也没有人会听命于她。
  除了一直赖在她跟后,一口一句七皇姐的施媛媛以外,泱泱众生,竟无一人可信。再过三年,宣帝驾崩了,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死去。他早早立好了遗诏,一旨诏书,昔日的七公主,成了当朝帝王。
  而施媛媛,则被赐了字,立为闲散的长公主。
  ……
  本欲安于天命,可惜天命从不肯助她。昔日四人,一者灰飞烟灭,一者高高在上,关系再是不复从前。紫衣少女从记忆中缓过神来,抽离了思绪,一只翩然雪蝶不知何时从窗外飞入,正驻在她指尖休憩。
  她失神喃喃道:“大皇兄,七皇姐……呵。”由始至终,她不过是一个外人,何曾融入过他们当中?在皇权面前,施羡鱼向来只把她当作棋子,除去了施弘逸,下一个,便轮到她了。
  固然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权力这种东西,还是得握在自己手中。阿月,你说是不是呢?”
  分明是薛月月教她何为怀璧其罪,何为弱肉强食,如今,薛月月却要离她而去,留她孤身一人,独身处于无间地狱。这场姐妹情深的稀世好戏,是时候结束了。
 
第四十九章 承宁暴民
  不日,月啼宫满门残杀良民、上下皆有谋反之心的传言,在京中传开。市井间说是沉香长公主与玉兰长公主生了隔阂,却一直与月啼宫薛隽安志同道合,关系甚笃,也不知这回是否能大义灭亲。
  武林方面,须弥坞、圆融阁已表明态度。月啼宫宫主因修炼邪功之故,狂姓大发,每日需以人血为食,已残害不少当地良民。作为武林正道,他们必全力以赴,将其斩杀。
  承宁大批暴民涌入京城,数日以来,所到之处,皆是暴民声声泣血的控诉,说起薛家、月啼宫,如何以残忍的手法,杀害他们的家人。一时之间,百官万民,俱是人心惶惶。
  太乙七年一月,开春,本是大吉日子,宫中却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气息。高楼之上,十位宫人在一侧候命,二女执杯对饮,一玄一绛,皆是静默不语。远处,一道紫衣身影踩着朦胧风影,摇曳着袅娜身姿而至。
  “沉香向皇姐、皇嫂请安,皇姐、皇嫂万福金安。”
  她孤身独来,便是盈盈一礼,落落大方,与昔日黄毛丫头毫不相似。
  绾半髻,紫衣曳地,披上了雪白狐氅,手里仅握着一柄雪香扇,狭长凤眸了无笑意,看着却是一副笑相,渗人之极。透着长睫缝隙,尚隐隐可见眸中紫光流转,宛如一波动人秋水。
  纵然身上衣物厚重,亦掩不住她玲珑身姿,果是举世难得的绝色美人。施羡鱼抬眸一瞥,冷漠目光添上几分柔和:“免礼,赐座。”只寥寥一句话,宫人们便立刻置办,帝后二人之间,霎时多出了一个人影。
  “多谢皇姐。”施媛媛抿唇一笑,隔着厚厚软垫枕地而坐,又向文宛梦打了招呼:“皇嫂越发美艳照人了,难怪独得皇姐宠爱,真真是让媛媛好生羡慕。”
  落梅遍地,皑皑白雪日趋厚重。虽在郑宜抚慰开导之下,施羡鱼心结渐解,帝后二人关系缓和不少,但总有些话不能与对方相诉。文宛梦正因得了文弄墨来信,心神不宁,闻言,才稍有回神:“啊?”
  本可惑世的桃花眼中尽是愕然,更给她添了几分迷糊之感。女帝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才道:“别光顾着夸你皇嫂,夸她的人可多了去了,都把她给夸傻了。”
  桌下,文宛梦气得捏了一把她骨节修长的手,想到这娃还是自己宠出来的,又不得不无奈地消了消气。二人打情骂俏,施媛媛似未有察觉,笑道:“是,皇姐教训得对。”这句话,她年少时也没少说,只如今已然变了味。
  终究不是特意来闲话家常,施媛媛很快便切入主题,直言:“先前媛媛所提之事,皇姐考虑得如何?媛媛望能取得南阳、顺昌二地管辖权,必不叫皇姐失望。”
  南阳、顺昌二地虽离皇城不近,却也不远,是经济繁荣之地。施媛媛先后在信函中提过三次,皆被拒,要求无果,只好亲自进宫一趟。自从大洪国情稳下以来,她又失了承宁一地之权,察觉施羡鱼这是要过河拆桥,心知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不可。”
  没有思考过久,几乎是即问即答,不带一丝犹豫。施羡鱼心中另有想法,自然不可能让她占去半个大洪版图,致使势力有所失衡。
  三人皆是沉默须臾,一种微妙的尴尬感从中蔓延开来,此时,常逸之匆匆来报,单膝下跪:“末将常逸之,报!”奇的是,青柏亦是身着青色劲装,跟在他身后,身影如松,虽未有出众才貌,身上从容气质却让人心生好感。
  四影卫向来不必向他人行礼,成了近卫过后,亦是如此。她朝施羡鱼微微颔首,施羡鱼回以一个微妙的目光,才免了常逸之礼数:“免礼,何事要禀?”这俩小口,先前还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恩恩爱爱,形影不离?
  常逸之答道:“约数百暴民正往南门处靠近,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暴民即是承宁所来之人,文宛梦虽有所听闻,却不知人数竟这样多,当下有些惊骇。倒是施羡鱼不以为然,眼神漠然:“镇压,扔出皇城,还须孤亲自训导么?”
  护犊子的青柏于心不忍,更不想他被这样训斥,急道:“陛下,镇压并非长久良计。他们此番前来,并无逼宫之意,不过是为求一个公道罢了。”公道?谁又拎得清是非正邪?文宛梦听了直想发笑,心下又是一番思量。
  听了前因后果,施媛媛突然离席起身,后退两步,朝着帝后二人,又是重重一个大礼:“媛媛自愿请命安抚暴民,还望皇姐、皇嫂允许。”当然,这倒是不会被施羡鱼反对,她只扬了扬下巴,颇有几分桀骜味道:“可。常逸之、苏青青,尔等且随沉香同行,切记万事小心,护好她。”
  顿了顿,又言:“若是她少了一根寒毛,便唯你们是问。”二人领命后,不敢有所怠慢,即刻便与施媛媛走远,二人步伐略急,后者却是从容不迫。
  良久,飘雪再起,瓷杯杯缘结了霜雪,杯中清茶一片梅瓣浮着,她意兴阑珊地遣人收抬了茶具,只见文宛梦起身,从宫人手中接过纸伞,立于女帝身侧,将伞撑在她头上,挡去了半生雨雪。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直教那颗不听话的心脏卜卜然跳个不停。施羡鱼悄然弯了眉眼,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唤道:“三娘。”待文宛梦垂首专注地看她,才问起话来:“三娘认为,沉香此人如何?”
  未料她竟如此相问,文宛梦忽觉错愕,思量片刻,只凭多年在江湖打滚养成的经验老道,把施媛媛彻头彻尾地分析了一回:“于政有心,于亲有义,是个好苗子。”
  不知不觉间,她竟以评量晚辈的语气,谈论起施媛媛来。她们嫂妹二人,虽是互相敬重,以皇嫂、殿下相称,却远不至于是长辈教训晚辈的关系。她当下便觉理亏,急忙补救道:“殿下自是一心为了国事着想,是可委以重任之人。”
  她并无无端嚼人舌根的坏习惯,是以,下意识往好的方向说去。施羡鱼不置可否:“是么?”话题未再深入,亦无回宫之意,着实惹得文宛梦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是自己无心一言,犯下了过错。
  越想得多,便越是不安。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方神色,想了想,又说:“央……陛下向来待殿下亲厚,殿下亦是知恩图报之人。”她不傻,看得出施媛媛是施羡鱼极看重之人,不论是毁了他人前途,还是毁了二人姐妹之情,都教她良心难安。
  在皇宫生活的这段日子,彷佛将破碎的玉器反璞归真,又成了一块完整良善的璞玉。以往手里沾了许多人命时,她只觉杀不够,要再杀多些,才能更快与她的央央相见。
  她的央央,现下已成了她身侧意中人。虽隔着弒兄之仇,却能化解恩怨,这段姻缘,实是得来不易,更应好好对待,珍而重之,教她至亲在天之灵可安息。旁的什么功名也好,权势也好,不比携手白头来得重要。
  见文宛梦仍努力替施媛媛美言,施羡鱼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好笑道:“三娘不必拘谨。”这诱人的大美人就在自己身侧,此时不撩,更待何时?是以,她伸手环住了文宛梦腰身,轻轻呵出热气:“不过,我可不喜欢从三娘嘴里,一直听到别人的名字。”
  四下尚有宫人候命,见况皆垂首不看,生怕触怒圣颜。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新人,也不过飞快地投去好奇一眼。文宛梦虽生姓潇洒,不受拘束,却耐不住脸皮薄,马上小幅挣扎,低声道:“央央,你先放开我。”
  这话多了几分哀求的味道,施羡鱼哈哈大笑,褪去了几□□为帝王的凌厉戾气,立身抄手横抱起她来,在雪上仍步子稳当,大步流星地朝紫宸殿走去,又要胡闹一番。
  二人身量相差了好许,因此抱起来亦非难事,文宛梦羞得几乎抬不起头,双手紧紧扯着她衣襟,干脆把脸埋进她怀中,做一只怕羞鹌鹑。抱她的人玄衣翻飞,头顶上传来一道沉稳声线,所说内容却极其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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