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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请留步 作者:蒜苗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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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爽文 成长 市井生活

  那大夫道:“腹腔积液那么明显,够清楚了!”
  罗青稗抽了口气:“我只是肚子疼,没有别的了。”
  赵寒按了按罗青稗的手道:“听大夫的。”
  这家医院在她们这个城市名头不响,但也是一家三甲医院,想来不会差错太多,而况大夫的意思,罗青稗这情况拖延不得,赵寒强作镇定地道:“行,字儿我签!”
  第一次手术的签字罗青稗已经自己签了,后面是以防手术中途出问题,又没亲属在场,签的是手术签字授权书,赵寒就着病床前的小桌子填自己的信息,表格上好几处都被她的笔锋给戳破了,旁边一个护士道:“你别紧张。”
  赵寒看一眼罗青稗,压着心里的情绪,笔迹潦草地填完表格,最后一笔重重点在横线末尾,还是一个圆洞。
  那边大夫已经开始赶人:“男同志先出去。”旭源陪同的人哗啦啦散了个干净。
  罗青稗还穿着工作服,护士帮她换衣服,赵寒帮不上忙,只站在罗青稗床前,看她被套上一件条纹格的,宽大的病号服,赵寒觉得无措,愚笨,只能问:“很疼吗?”
  罗青稗像个被护士CAO纵着的布娃娃,眼神幽幽看着赵寒,眼泪顺着两颊流下来,怯怯地叫:“学姐……”伸出手来抓赵寒的手。
  护士给她穿衣服呢,按回了罗青稗伸出来的那只手,安慰她:“别哭了,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难免的,咱们这就给你治。”
  罗青稗听是听得进去,眼泪是没断。
  赵寒捡起罗青稗掉在地上的工作服,等护士又忙忙碌碌出去了,她帮罗青稗擦了下眼泪:“大夫说是小手术,问题不大,我等你出来。”
  罗青稗说不出别的话,只叫:“学姐……”
  赵寒帮罗青稗理了理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她心里不是不生气,气她的欺瞒,气她没事的时候引经据典似的耍套路,一旦遇上事却撇得干干净净,可是这不是生气的时候,她笑着道:“就当睡一觉,你不是说出差,就当是出差!”
  罗青稗当面被戳破谎言,她抿着嘴不吱声,看着赵寒,抓着赵寒的手不放。
  赵寒摸着罗青稗的额头,摸到一手的冷汗,不知是她疼的还是紧张,不由话也说得温柔起来:“等你好了,咱们还得做拔丝香蕉。”
  罗青稗笑了一下纠正:“是拔丝苹果!”
  护士已经来推人了,罗青稗嘴上不说,捏着赵寒的手紧了紧,赵寒一路跟着护士把罗青稗推到手术室,旭源的人也跟了上来,都给罗青稗加油打气,赵寒揉着她头发:“别想太多,一定不会有事,我等着你出来。”
  手术室的门合上了,赵寒和一众人被关在门外,她才迟疑地想到,她在医院没有认识的大夫能照应罗青稗,也缺少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根据传闻,似乎应该给主刀大夫和麻醉师送点东西。
  旭源的设备大科长给赵寒递了张纸巾:“赵工坐着歇会儿吧,估计得一阵儿呢!”
  赵寒捏着纸巾跟着设备大科长茫然坐回人群里,在罗青稗同事的说笑声中,才有点回过神来,脸上有紧绷的痒意,用手摸了一把,沾到水迹。
  这才明白设备大科长给她纸巾的用意,赵寒十分感激,抹干了不知何时悄然而下的泪迹。
  唉,被罗青稗这个哭包给带偏了,都说了不是大毛病,还这么期期艾艾!
  总体来讲,旭源这边工会不错,就等手术这功夫,工会主席来了一躺,安排了陪护人员,还置办了住院所需的盆碗杯筷等东西,一帮人聊着天直等着罗青稗被推出手术室。
  足足四个小时。
  赵寒总防备着大夫出来跟她说要切除卵巢,她低着头一直查切除一个卵巢后的弊端和后续的保养,干坐着坐不住,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来回徘徊了不知多少遍,等直到罗青稗平安出了手术室,才算松了口气,跟着护士把人推到监护室,护士在门口挡人:“男同志不能进。”
  这时候才知道确切病情,是左侧卵巢上的巧囊破裂造成腹腔积液,巧囊已被剥除,卵巢没事。
  赵寒心里被狠抓了一把之后重新松开似的,呼出一口气。
  赵寒跟进监护室,听了医嘱,全麻之后要按摩腿脚,一掀开单子,罗青稗是果奔,身上缠缠绕绕的,都是些管子,赵寒心里先麻了一下。
  罗青稗这状况,在见过大风大浪的护士眼里根本不算个事儿,她们跟赵寒讲按摩的要领,赵寒碍手碍脚地,按了几下就被嫌弃了技术,护士拿来按摩仪器按了十分钟,上了监控仪器之后才把外面的人放进来。
  全麻有个叫醒过程,旭源来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这光荣任务落到了赵寒身上,赵寒半跪在床头,费了半天劲叫罗青稗,罗青稗才眼皮抽动着慢慢醒了过来。
  麻药劲儿还没过,罗青稗人迷迷糊糊地,十分不确定地问:“学姐?”
  赵寒嗯了一声:“是我,你出来了,一切都好。”
  罗青稗毫无逻辑地问:“几点钟了啊?”
  赵寒看了眼时间:“十点了。”
  罗青稗哪哪儿都不灵活,沉默了好一阵才找到舌头似的又道:“十点……很晚了,学姐你回家呀,晚了路上会有坏人的!”
  赵寒给她擦额头上的汗:“哪有那么多的坏人。”
  罗青稗固执地:“医院的人就很坏,我只是肚子疼,她们就要我做手术,学姐,你要小心。”
  赵寒忍不住笑了:“我不怕,我会武功。”罗青稗手上还扎着吊针,手指上夹着监控的夹子,又插着氧气,赵寒没处下手,只能摸到她的额头。
  罗青稗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阵:“嗯,学姐会武功……学姐很厉害……”
  时间不早了,旭源等着的几个人看罗青稗醒了便都回去了,安排的陪护人员还没到,赵寒送完人回来守在罗青稗身边,听从护士的嘱咐和罗青稗聊天,罗青稗是真困,赵寒说什么,她都嗯一声,眼皮打着架,就要睡着了,赵寒觉得得抛个炸人的问题让她醒一醒,犹豫了问:“生病了干嘛不告诉我?”
  罗青稗倏的睁开了几乎粘合的眼睛,混沌的脑子思考了好一阵,迟缓地道:“学姐,等我好了……我就会回来……回来找你的,好了的时候。”
  赵寒叹了口气:“万一我不等,找别人了呢!”
  罗青稗顿了一下,耍赖地说:“学姐,我困了……”她闭上了眼睛。
  赵寒没再追问,她看了一眼吊瓶里的药水,拿手机搜索巧囊,想起以前一个高中同学学医,正找出联系方式要问,忽然听罗青稗声音小小地,叫了一声:“学姐……”
  赵寒从手机里抬起头:“难受?”
  罗青稗抿着唇,嘴角下垂,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学姐,我总是要找你的,除非,除非你说你讨厌我……学姐,你不要讨厌我……就算讨厌了,我也要等你不讨厌的时候来找你……”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刚手术后住的是监护室, 护士隔一小时来巡查,看罗青稗眼泪汪汪地,埋怨赵寒:“怎么惹哭了?别让她情绪激动,对伤口不好,叫醒就行,她困的话让她睡会了。”
  赵寒没再纠缠罗青稗这个一好起来就来找自己的话,答应了一声, 揉了揉头罗青稗的头发哄她:“再睡会儿吧。”
  罗青稗费力地挪动四肢而不得,急迫而气恼地又睁开眼睛,赵寒把手伸进被窝里去, 捏住了她没夹监控仪器的无名指和小指,安抚她:“睡会儿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罗青稗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凌晨的时候罗青稗才彻底醒过来,赵寒给她拿沾水的棉签擦干裂的嘴唇, 她跟失忆了似的,瞪着眼睛看赵寒:“学姐, 你怎么还没走,几点了啊?”胡乱地伸手拿手机看时间。
  赵寒给她把伸出来的胳膊塞回去了:“你别动,你一身的汗,着了风要不舒服。”
  旭源派来陪护的是跟罗青稗年纪差不多大的两个小姑娘, 跟罗青稗开玩笑:“赶紧盖好被子啊,你可是在果奔。”
  罗青稗默了默,眼巴巴地看着赵寒,赵寒问她怎么了, 她胳膊又伸出来:“我要穿衣服……”
  赵寒又给她把胳膊塞回去:“二半夜穿什么衣服?”
  罗青稗带着哀求的叫了一声学姐,赵寒坐在她旁边,忽然想起来似的:“是要上厕所?”
  罗青稗连忙点头,挣扎着要起来,赵寒按住了她:“插了尿管,你放松就好,不会有事的。”
  罗青稗整个脸都红起来。
  赵寒拿过床头小柜子上的本子给她看:“医生让记录刻度呢!”
  罗青稗看了一眼,上面已经写了三行字,标记着时间和毫升数,显然赵寒给她换尿袋不止一次,罗青稗别过了头不说话。
  赵寒和旭源派过来的两个女生聊了两句,罗青稗这个情况,要赵寒走,她肯定不会走,三个人留着是白熬夜,真要有事还得靠大夫,她索姓把两个小姑娘都打发回去睡觉了,自己留下来。
  监护室里还有一张空床,赵寒实在讲究不动了,她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和尿袋里的尿量,估摸着定了个闹钟准备睡一会儿,绕过罗青稗歪着脑袋的那一侧,却看见罗青稗枕着胳膊闭着眼睛,在毫无声息地暗自垂泪。
  赵寒看着她顿了一下,去卫生间洗了个毛巾,给罗青稗擦脸。
  罗青稗像在心里藏了一座雪山,眼泪是融化的雪山水,只要温度高,就能源源不绝,成一条长河一条大江的发源地。
  赵寒放弃似的,搁置了毛巾,看着她哭,看着她从默然无声到抽噎,终于忍不住掩住了她的嘴,带着警告:“还哭!”
  罗青稗哭的更凶了。
  护士又来查房,看着这情况都有点毛了:“怎么回事,别让病人哭了!”她一边给罗青稗核对吊针的药品,一边劝慰罗青稗:“哭什么呀,手术很顺利,积液我们清理地很干净,卵巢也好好地长着,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呢,再说还有那么一大堆人关心你,等着你麻药醒了才走的,生病有什么好哭的,开开心心配合治疗才好得快呀!”
  罗青稗不吱声,大概是心里的雪山还未融完,泪水不断。
  等护士出去,赵寒心里窝着一个蜂窝似的,她静不下来,二半夜地跑出去抽烟。
  回来重新洗了毛巾给罗青稗擦脸,坐在凳子上靠着床头的小柜子,她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让罗青稗瑟缩了一下,赵寒给她掖了掖被角道,斟酌道:“你别担心,你这个病么,学名是子宫内膜异位症,我问了下,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很多人……很多人……”
  赵寒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下语言,带着点笑的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虽然不能根治,会复发,但真不是大病,传说最好的治疗方法,是结婚生子,怀孕的过程本身是种治疗手段……你经常复查,不会有问题,很多人生完孩子就自己好了呢!”
  “就像护士说的,生病是正常的事,开开心心配合治疗,很快就会……”
  罗青稗却忽然道:“我不要结婚生孩子!”
  赵寒被打断,停滞了一阵,不知从何说起,那一支烟的劲儿压不住心头的郁闷,她提着湿毛巾去卫生间淘洗,靠在洗手池上发呆。
  罗青稗躺着,要被泪水淹没。
  罗青稗是手术中睡过了头,一晚上因为被吊瓶和仪器的缠绕捆绑不能动身只能装睡,迷迷糊糊,一夜杂乱的梦境。
  赵寒是要看着罗青稗的吊瓶,还要看着罗青稗的尿袋,而且罗青稗的那台监控仪器不知出了什么毛病,总是在报血压过低,嘟嘟响个不停,赵寒就是想睡也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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