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番外 作者:百里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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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恍惚间想起了那日的对决,是恍惚间记起了那日的决绝。失落的情绪一闪而逝,天天勉强笑笑,敷衍的说,“嗯~”
其实雨忍什么的样的,她已经不想了解了。
宁次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是没有错过那一闪而逝的失落,开口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所以这些话对于天天来说是多少残忍的。
“晓攻入村子后我们失去了什么了,现在轮到他们了,所以收起你的同情吧,你现在可怜他们谁来可怜我们,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们失去了多少同伴才赢来了现在的胜利,天天别让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同伴蒙羞。”
天天真的很想问,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会让同伴感到荣耀么?
这是想,而天天没问,因为眼前的人在那一次日向之殇中失去的不仅仅是亲人那么简单。
“嗯,我知道了。”
天天说。宁次点点头,“子鼠,拿一套暗部装束给她,在这里的时候暂时穿暗部装,这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额,哦!”
……
我爱罗上门要人的时候,团藏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砂忍村精英上忍勘九郎的战死的事情不至于传到了大江南北,但是在高层之中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而我爱罗登门造访所求也甚为简单。
交出雨忍村的俘虏。
当初战利品分配的时候,土影要的是雨之国的国民以便修建防御工事,而非雨忍村,雷影带走了血继限界的持有者,而剩下的雨忍村则归了木叶,当时的风影什么都没要,现在来要人,有句话说的好错过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团藏的礼仪十足,该对风影有的待遇他都有,不管是好茶好水,还是上宾待遇。而对于我爱罗提出的要求,团藏是不可能会轻易松口的。
“不知道风影要这些俘虏做什么?”
“为我兄长陪葬。”
我爱罗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将目的如此干脆直白的说出来,大概也只有这个年岁的影能说的出来,如果是换做团藏的话,他会更委婉一点,比如说拿来以儆效尤。
团藏给风影添了一杯热茶,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
“风影,令兄牺牲,老夫深表遗憾,风影还是莫要感情用事,虐待战俘这种事儿,说出来不好听啊。”
我爱罗不为所动,团藏续上的热茶他一口没动,只是眼色平稳的看着团藏,娓娓道来关于兄弟的事情。
“我曾经作为武器存活于世,是木叶的旋涡鸣人拯救了我,让我作为一个人活下去,自那以后我才意识到在这些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我的兄长,不,我哥哥和我姐姐,他们一直站在我身后,无论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哥也从来没有过弃我而去。最初的时候我本不想打这场战争,但是哥为了不让我为难带头冲锋,他用生命为我解围,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火影,你觉得我在感情用事么?”
团藏笑笑,不答反道。
“令兄情深义重,风影还请节哀。”
我爱罗摇头。
“我不跟你废话,你直说要用什么来换。”
好吧,风影年岁尚轻,团藏能理解。
“如此,我也不废话了。风影,雨忍村的战俘不能给你,所有人都知道接收战俘的是木叶,如果他们全都死了,那么责任就是在木叶,不知道杀死令兄的是前雨忍哪个忍者?”
“暗夜雨。”
暗夜雨团藏听说过,据说是十分精通暗杀,在暗杀榜上也算是排的靠前,但是没想到暗夜雨竟然是雨忍村的人,可惜现在都上了锁针,干什么都晚了,早知道就应该先核查一遍还有什么能用的上的。
“我可以把暗夜雨交给你,任由你处置,但是其他人不行。”
“我开口要全部,你给我一个,是在敷衍我么?”
风影淡淡的说,火影谦笑摇头。
“不然,只是风影我也有我的难处,若是把战俘全丢了,传出去的话,木叶丢不起这个人,火之国也丢不起这个人。”
“私自扣押前雨忍村战俘的事情,贵国大名并不知情,火影你拿大名来做说辞合适么?”
风影说到了点子上,团藏不好反驳。片刻之后,团藏做出了妥协。
“风影想要多少?”
“我想要全部。”
“……那就真的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风影,令兄的事情,老夫是真的深表遗憾,也想略尽绵薄之力。”
说的诚恳至极,我爱罗能从那张老态龙钟的脸上看到他的演技。
“好吧,砂忍是木叶的同盟国,我也不难为你,我哥哥享年十八,我便要一百八十名男人,一百八十名女人,加上暗夜雨。”
“这……”
团藏略显犹豫之色,我爱罗秒懂。
“前雨之国所属领地里一部分是属于风之国的,现在我将那一部分土地赠送给木叶,火影这份礼很厚吧。”
是赠送给木叶,而不是火之国,那就说明这块土地是木叶私有。团藏得承认五代风影真的相当在意他的兄长。
“风影情深义重,老夫佩服。”
风影叹息摇头道,“人只有失去之时才会珍惜,火影,是我儿戏了这场战争。”
“风影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刻的体会,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客套话到此为止,三言两语罢了,而后不管是风影还是火影都不再寒暄。
……
天天吐得次数真的很多,看见有人死了她会吐,看焚烧尸体她也会吐,甚至吃东西的时候她还会吐。暗部成员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笑的稀碎,来暗部的忍者大多是身经百战,就算没能身经百战但也不会见着这种血腥场面被折磨成这样的。这是知道这个穿着暗部衣服但是没有暗部纹章的小姑娘是监管的同僚,这要是不知道的话,大吐特吐的天天就和那些被关着的俘虏一样,随时随地都能被人欺负。
毕竟,与众不同,就是一种原罪。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几天的时间足够习惯了,所以就算是面对焚化厂浓烟滚滚的时候,天天都能面色自如的吃便当。
这也是一种成长,可是其实这种成长她宁愿不要。
忍者上了锁针之后身体素质会急剧下降,甚至会比普通人更差,稍微有些天气变化就可能会大病一场,而在雨忍这个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湿氵朝是肯定的,昨日为了将监牢通风,开了一夜的窗户,氵朝湿加上冷风,早上抬出去几个天天没法计算,更没办法要求掌管这里的人宁次和红豆提供什么协助,第一天她不知道,到了现在几天过去了,只要他们两个不搭理这些人就已经是够好的了。
监牢还是有着彻骨的寒。因为冷风,因为湿氵朝,薄薄的单衣破破烂烂的,勉强蔽体就已经很不错了,何谈保暖。病患伤员一片一片的,大概是同伴们良心发现,察觉上午抬出去的比较多,下午再继续折腾的话,在这些人中兴许没几个能活下来的,所以这下午没继续折腾。
天天蹑手蹑脚的进来,就算动作再轻也能吵到精神紧绷的人。在对方发出声音之前,手指竖在唇边是禁声的表现,然后红头发的女子了解了天天的意思,没有再发出更大的声音。步伐轻轻的走到监牢一隅,那里是天天来到此处的全部原因。
紫红色的头发越发的暗了,小巧玲珑的身体显得更为小巧玲珑,脸上苍白一片,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仍旧在颤抖着。抱着紫阳花给予她少许温暖的是一个盲眼女子,脸上有一道疤,从伤口上看应该是新的,如果没有这道疤的话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天天没和她交谈过,亦或者她没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交谈过。
紫阳花病的真的很严重,战斗当日她与紫阳花的对决最终以天天险胜为结果,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受了重伤,战斗结束之后又受了鞭打,伤口没有处理的及时又被上了锁针,就算换过伤药,可也远远不够,昨夜冷风吹的时候就发了高烧,天天偷偷过来送来了一件还算能够保暖的防风服,不然紫阳花今天就是早上被抬出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斗哥是感觉到有人过来,所以本能的做出了保护姿态,将紫阳花护在怀里,虽然她不是忍者,但是论打架和这些被上了锁针的忍者相比,她算是强的。天天在对方叫出声来的时候,小声的制止。
“嘘,是我。”
这个声音很陌生,但这个感觉不像是带有恶意。
“她要吃药才行,我不会伤害紫阳花的。”
“你认识她?”
斗哥哑着声音问,天天点头,而后又想到对方是瞎的,又说,“嗯,几面之缘。”
如此一来,斗哥放松了警惕,天天小心的蹲下身,紫阳花身上冰凉一片,仅有丁点余温存在,是已经开始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个时候的她真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是学不会医疗忍术。半大的药片紫阳花是吞不进去的,天天只能把药片捏成药粉泡在温水,只是已经陷入昏迷的紫阳花连喝水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花脸面具掀起了一半,天天含住了带着药粉的温水,那药很苦,苦到有些揪心的难受。动作极轻的抱起一点紫阳花,然后唇撬开唇,缓缓渡入的时候还是有少许的溢出。但是不管怎么说,紫阳花多少是咽下去。如此喂饮,一直到杯水殆尽,动作才停。然后她把紫阳花放下,只是就算喂了药水,冰凉的身体仍旧是冰凉的。天天不知道该怎么救回一个濒死的人,更不知道该怎么为她留下残存不多的温度,她脱掉了自己的防风斗篷盖在紫阳花的身上,但这远远不够,她的身体还是凉的,她的呼吸还是很微弱。她只能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她只能一下下的抚着她细瘦的臂膀,想让那些药快些发作。
可是等待的过程是很艰辛的,艰辛到不管天天怎么努力,她都觉得怀里的人一直都是凉的,没有温度的。这让天天生出了恐惧,她期待看到那双金黄色瞳孔的坚定,也期待看到那双眼睛中的从不迷茫,她不奢求紫阳花能记住远在木叶还有一个叫天天的女忍,也不在乎这次以后就是死敌,她只希望能够在将来某一时刻她还能看到她,不用说话,不用靠近,只要远远的看一眼那双漂亮的金黄色瞳孔就足够了。
不想她死,一点都不想紫阳花死。
不是同伴,不是对手,只是紫阳花。
面具之下泪水遍布,天天不知道为什么哭,明明和紫阳花被关在砂忍遗迹底下的时候她也没哭过,或者明明她从小到大也没有因为什么事儿哭过,她的眼泪没那么不值钱,不会为任何人流下眼泪,可是现在……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要为紫阳花哭呢?
天天想不明白,怀中的人又开始冷的发抖了,天天哭的更凶了。
“你在哭么?”
斗哥是这么问的。斗哥是一个女中豪杰,村子被攻破的那天,斗哥没怂,她不是忍者不知道怎么战斗,但是她知道这种时候该保护的是病残弱小。
被侵犯的时候,斗哥也没怂,一滴眼泪没掉,没有什么失去贞CAO的苦痛,也没有什么被玷污的耻辱更没有那种要死要活的小女儿姿态。斗哥要活着,活下去才能有输出,活下去才能见着豆豆。
被划瞎双眼的时候,斗哥更没怂,不过是一双眼睛,那个叛徒想要随便可以拿走。她得活下去,活下去才能保护别人,才能等到豆豆回来。
然后斗哥用监牢里的石砾毁了这张让人艳羡的脸。
真特么可笑,她章纪斗这辈子就没认清过别人的脸,却偏生给了她一张引人注目的脸蛋。
“没,没有的,我怎么会哭。”
天天的声音哽咽的像是发不出来声音。
“你哭什么,要死的不是你,是我们的同伴,要哭也该是我们哭。”
斗哥说的对,天天没理由哭,可是眼泪就这么下来了,控制都控制不住。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紧了紫阳花,给她温度,给她天天能给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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