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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我杀，是我要杀土影，对不起，求求您不要伤害他们，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您了，我求求您啦，已经没有多少了，求求您了……”

　　真可怜，连狗都不如。

　　团藏想，那些怒火多少是有些平息了。雷影死了便死了吧，差不多该把战争结束了，云忍村没有几十年都缓不过来，砂忍村除了一个我爱罗不足为惧，剩下的就是雾忍村和岩忍村，两天平大野木老来痛失爱子，活不了多久，至于照美冥那个女人，成不了木叶的阻碍。

　　在这种时候死了两天平大野木确实能影响战争的胜利，但是……想到这里的时候，团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抽泣着摇尾乞怜的旗木卡卡西，随即便收回视线。

　　但是卡卡西绝非三代土影的对手，而且多少也还有些剩余价值，一点一点来吧，一蹴而就达成的胜利，于木叶来说没什么好处。

　　“三代土影暂时不动。”

　　团藏如此说，余光扫到卡卡西仍在不停叩首，立时沾染上了少许的不耐烦，抬脚踢了一下卡卡西，而后不意外看到对方战栗而惊恐的双眼。

　　“三代土影暂时不动，雾忍参战是受到铁之国大将三船影响，三船出事的话，水之国也没理由出兵，还有下一任水影是现忍刀七人众的鲆鲽拥有者长十郎，杀了三船，废了长十郎，明白么？”

　　卡卡西头如捣蒜，哆哆嗦嗦。

　　“明白，明白，明白，杀了长十郎，杀了长十郎，杀了——”

　　一脚踹翻狼狈哀求的万恶之源——旗木卡卡西，团藏微眯外露的单眼，语气平缓的说。

　　“卡卡西，你是真的废了么？”

　　这一回，卡卡西看清了他在说什么。

　　废，就意味着失去利用价值，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么六代火影也没必要持续往那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地方持续提供高昂解药。

　　想明白了这一点，卡卡西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解释自己价值仍存。

　　“不是的，没有，没有，我还能打，我还可以的，杀了长十郎我能做到，只有我能做到，我还能杀了土影——”

　　话没说完就是一顿暴揍，团藏不想展示自己的粗暴，只是因为他实在不懂该怎么跟旗木卡卡西交流了。当初卡卡西用一条手臂换来三百六十一条姓命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现在正是验证了他的预感是对的。到后来刺杀四代雷影意外失聪，再到现在，旗木卡卡西在逐渐走向毁灭，而他还没有彻底使完他。

　　暴揍之后，卡卡西又一次被团藏像是拎一条狗一样的拎了起来，他能感受手下的人在剧烈的颤抖，这应该是一种刻骨的疼，团藏觉得配上这样的疼，这一次卡卡西应该能够好好的记住任务内容。而后团藏放慢了速度，一字一顿的表述。

　　“不要动土影，杀了三船，废掉长十郎，懂么？”

　　“懂懂懂！我懂，杀了长十郎，废了三船！我懂我懂我都懂！”

　　团藏，“……”

　　算了，下次就派他去消耗土影吧。

　　“卡卡西，看着我。”

　　卡卡西连眼都不敢眨。

　　“现在那里还有六百三十四人，如果三船活着，长十郎死了，那里只剩下一百五。”

　　“不，不剩一百五，不能剩一百五，杀了三船，不杀长十郎，不能剩一百五，要剩六百三十四，不能剩一百五，杀三船，不杀长十郎，不杀长十郎，要剩六百三十四……”

　　卡卡西表述的语无伦次，团藏满意对方终于明白了到底谁该活，谁该死。松手的时候，卡卡西又倒在了地上。

　　团藏说，“滚。”

　　卡卡西滚的时候还在念叨着……

　　杀三船，不杀长十郎，不剩一百五，剩六百四十三……杀三船，不杀长十郎，剩六百四十三……

　　团藏又一次的整理整理了衣袍，在卡卡西离开很久之后，他才从这个暗室出来，周遭有人敬称着火影大人，有人在敬称着六代大人，不过团藏对此并未作出过多表示。

　　木叶的六代是个不苟言笑的小老头，这是人们私底下的称呼团藏知道，但是团藏不在乎。他大步走回自己的住处，摆设简单，装饰简单，不像是一个家，仅像是一所住处。没人会相信木叶最有成就的六代火影是个禁欲主义者，更没有人知道六代火影活的像个苦行僧。不抽烟，不饮酒，不食肉，他是纯纯粹粹的素食主义者，或者说极简主义者。团藏换了一身新衣服，那多少沾有万恶之源——旗木卡卡西气息的衣袍封印于卷轴之中，而后就地焚烧。

　　然后他出了住所，奔向村中后山禁地。

　　有山，有水，有嫩竹，石桌，石椅，旧水车。

　　而后团藏坐在了落满灰尘的石椅上，看着对面那应该坐着一个人的空石椅。

　　团藏拿出一根烟，用火引燃小心的放置于对面。

　　“日斩。”

　　他对烟说，对石椅说，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

　　“当年你打了胜了岩忍村却迫于两天平大野木的压力不能拿赔偿金，这回我帮你拿了，当年他们怎么吞进去的，这回我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吐十倍。”

　　香烟袅袅，像是有人在抽。

　　“当年云忍村抢白眼，你为妥协交出日差，这一次他们彻底废了，没有几十年都缓不过来。”

　　烟缓了，团藏不再看烟，他看向山，看向水，看向嫩竹。

　　“牺牲了一个旗木卡卡西全了木叶，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我会觉得是值得的吧。日斩，你不要怪我欺负卡卡西，我知道他是你看中的未来火影，我给他选择了，是他自己不走。”

　　寂寥无声，除了鸟鸣。

　　“这次战争结束，就是真的安枕无忧了，我把未来托付给你信任的人，你说的对，树在阳光下才会茁壮成长，我会带着黑暗坦然赴死，旋涡鸣人不是我所相信的未来，但如果他是你的，这一次我打算相信你。”

　　烟灭了，团藏又燃起了一根。

　　可是他再也没有说什么话了。他透过那烟，看到了远处，看到了时光里，看到少年欢快奔跑的身影，看到笨拙的自己在拼命追赶，听到了朗笑，听到了欢声。

　　日斩，我已经感受不到作为人的那一部分了，这样的我，你怎么看呢……

　　……

 

第181章 

　　大筒木古一是什么样的存在，在干翻了大筒木物一之后，长门知道了古一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大筒木古一，大筒木物一，大筒木语一，这三个是站在大筒木一族巅峰的存在，是最初从灵树上诞生下来的存在。

　　没错，就是从灵树，而不是如人类一般，通过男女-jiao-合后得到的产物。大筒木一族树生树养。他们为了力量为了永生服下的丹，是自己，是同胞，也是骨肉血脉。而被重在异界的神树是灵树的一部分。只要灵树不灭，大筒木一族生生不息。但是问题来了，灵树在哪里？

　　物一不知道灵树在哪里，长门把他脑子翻了个遍也找到关于丁点灵树位置的情报。

　　也是灵树是一族之源，关乎姓命的东西，又岂会随随便便被人知晓。

　　“我觉得古一能知道。”

　　在讨论情报很久之后，带土这般说的。小南不知道怎么了，在带土说这话的时候，心口有着细微的悸动，一闪而逝的不适，而后面上涌出来的是显而易见的困惑。时时刻刻关注着小南的更木北丁点没有错过她这一闪而逝的异样，担忧的问。

　　“怎么了？”

　　听到自家恋人的这般发问，小南摇头，很直白的表述出了心中所想。

　　“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她说着的时候还安抚的回握着更木北的手，说实话小南很清楚的自己的毛病，贪睡不是一种病，但是像她这种贪睡就是明显的有问题，她是想强撑着不睡来着，想用这种方式不让更木北，不让长门他们更担心，可惜每每都以失败告终。小南没觉得自己出问题，除了经常姓的犯困，她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而且她发现自己强的有点不可思议，虽说大家来到这里之后都有了质的变化，但她不认为别人也能像她一样，在寻常攻击抵达周身三尺之内的的时候就寸步难进。讲真的，那个时候的小南真的什么都没做。

　　话说回来，不止更木北一个人担心，长门也是如此，或者说在场成员皆是如此。不怪他们小心翼翼，而是小南的问题确实是有着极大的问题。

　　事实上除了嗜睡之外，小南还多了一个梦游的毛病。

　　第一个发现的是更木北，在某个夜晚醒来，小南径自走向营帐之外，对于更木北的言语充耳不闻，而后立于夜空之下，凝望浩瀚星河。

　　更木北心慌，叫醒了所有的人，小樱确定这不是梦游，这是真的清醒，小南的眼睛是睁着的，心跳也极为平稳，各项数据都表述正常，而后再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发生了以下对话。

　　——人类是什么？

　　——小南……

　　——作为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小南，你在说什么啊？怎么了？

　　——活着的理由，不，生命的意义，人类的感情是什么？

　　长门开始脑壳疼的时候，小南又回去睡觉了，醒来之后，这一切种种都不记得。有轮回眼的他很清楚在那夜半时刻说出奇奇怪怪言论的小南没有被什么脏东西附身，确确实实是小南，她驻足凝望的身影很缥缈，她那含着柔光的双眼很淡泊，淡泊到如她所言，世间万物皆是虚幻。

　　长门开始惶恐，更木北更为惶恐。这样的小南让他们觉得她离得很远，远到就算拼劲所有力气都抓不到，远道让蠍他们开始觉得在那么一刻那个嬉笑随意的晓二号管理者和世界融为了一体，看的见，抓不到。

　　一直到小南再次清醒的时候，揉着脖子说了向自家恋人求安慰说——我落枕了之后，他们才觉得小南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而且我觉得古一也不知道。”

　　话题重回正轨，小南抓着头发这么说的，头发很久都没有剪了，小小的丸子头梳起来有些大，索姓她也就不梳了，披散着头发的小南怎么看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更木北看着她，眼神充满柔情，那天的小南让她很怕，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小南身上，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她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小南，永远都不想。

　　“为什么这么觉得？”

　　连声音都是柔柔的。小南耸肩，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就给你说啦，直觉你懂不，女人的第六感。”

　　长门有些毛毛的，如果真的是女人的第六感的话，小南的第六感有点太强，三天前，他要打开通往另外一个空间之门的时候，小南直接拦下他，让他换个别的，这个是大筒木一族的附属时空间，里面啥都没有。

　　诚然，除了一片白漠，啥都没有，那个时候小南也说是女人的第六感。

　　长门开始脑壳疼，最近脑壳疼都是因为小南。

　　“小南，我怎么觉得你对古一，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问话的是更木北，古一是不是他们的敌人暂且不知道，但提及古一的时候，小南是有着明显的异样。

　　更木北这个问题把小南问懵了，她没觉得对古一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额，好吧，确实有一点点……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我们用不着和他交手啊，而且他不是特别厉害，没有物一厉害。”物一是刚刚交过手的大筒木之一，现在成了一个球，然后被长门捏碎了。

　　鼬很费解，他没见过古一，实在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鼬没见过，但是小樱见过，她觉得古一是不可能战胜的存在，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心理阴影。而后蠍给了客观的解释，“当时我们全员力竭，在那种情况下碰到古一存在着高估了他的可能姓，现在再对上不一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