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番外 作者：百里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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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一切的一切没有发生多好。如果那个村子没有升起过狼烟多好，如果那些个国家还是那些个国家多好。
“师父……”
小樱说，呢喃出来了哽咽之声。
纲手仰头看着浮空的弟子，也看到了她眼中开始荡漾的绿。
“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对那个村子赶尽杀绝，为什么非要发动战争，为什么要在我们拼上姓命去保护这里的时候，毁了那么多不该毁的东西……
香磷，卡卡西老师，天天，大家……
“小樱。”
纲手说，面带笑容。
“别说了，我是五代目火影，无论村子变成什么样，我的使命都是保护这个村子，保护这里的人。”
即便它从来不属于正义，它也是我拼上姓命守护的地方。
但是啊……小樱，最让我自豪的不是五代目，不是一句火影大人。
……而是你……
“师父！对不起！”
声音坚定而果敢，一如春野樱离开木叶的那一天。百豪之印遍布全身，诚如纲手，一致的纹路，一样的形态。
奋起而上，俯冲而下，对拳相击，周遭百米之内尽成废墟。
……
和纲手，小樱的惊天动地相比，自来也和长门之间堪称了无声息。
□□文太确实是一股强有力的力量，但是对于长门来说真的是不在话下。神罗天征可以让文太的所有攻击都无效化。在以前他使用这个术还会有五秒时间的间隔，但是到了现在连一秒的间隔时间都不到。
而最终，六道之力生出来的黑棒穿透了自来也的身体，长门故意避开了要害，自来也如上次一样，绝无动弹可能，文太也随之消失。
倒地气喘，长门没补刀，蹲到救过自己，照顾到自己的老师面前，长门说了到此时此刻自来也仍旧在关心的事情。
“老师，放心吧，大筒木一族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而后是自来也释然含笑。
“是么，这样就好。长门，抱歉啊。”
抱歉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无法出现，抱歉在他们拼上姓命去拯救世界的时候只能作为第三者眼看着加害者的所作所为，抱歉他做了一个这么没用的老师，抱歉许多的事情都只能由着这个年岁不大的孩子来承担。
抱歉太多，几乎说不完。
“没事，弟子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完成师父做不到的事情么，虽然我们看法不尽相同，我也曾走过岔路，但是现在我还是我，安心吧。”
“是吗，这样也好。”
“啊。”
“长门，能留下鸣人的姓命么？”
“可以。”
“谢谢。”
长门摇摇头，抬手的时候，防护结界罩在了自来也身上，他又站了来了，低头看着无力动弹的老师，微微叹息。
“不，老师，应该是我谢谢你。”
……
能打的人其实不多，但是一拥而上的时候，多少会让人感到手忙脚乱，不过晓很善于面对这种情况，至少在后期他们面对大筒木的时候人家都是一拥而上的。所以一群人围殴十一个人的这种情况并没有按照人多者胜这个情况而顺势展开。经过异界古怪液体强化过的晓众们，寻常攻击几乎很难破坏他们的身体，而唯一一个没有受到液体强化过身体的小南，则是被大筒木的三巨头之一亲自修改过，更何况以其极强的感知能力，敌人所有的攻击都是无用功。所以不管木叶忍者怎么拼命，不管木叶忍者有多少人，用什么战斗技巧，都是无效的。
倒地的大批人中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长门没有制止纲手的治疗行为，不仅仅是因为眼前堪称棘手的对手，再有就是不在一个次元的力量他当真无需在意。
开了八门的迈特凯战斗力很强，强到光是劲风就能吹倒一片人。附着于凯表面的红色蒸汽确实不得不让提防。
而后长门得承认，木叶的战力真的是不俗的，被称为八门遁甲的禁术也是万中无一。即便是被强化过的身体，正中一脚之时也有着明显的骨骼碎裂，不过和他相比，迈特凯的情况更糟。
如果没有六道之力的话，长门确实可能会被一脚踹死，可惜那只是如果。在对战大筒木之时，最惨的时候不是和物一战斗之后的天崩地裂，而是和大筒木夜式的战斗，那个时候众人几乎团灭。长门全身经络尽废，半边身体都被打碎，但还是靠着六道阳之力和小樱的医疗水母捡回来一条命，所以迈特凯的一记夜凯能让他在开着神罗天征的时候半身骨裂，但也仅限于如此。
结果显而易见。
迈特凯被过大的力量烧焦身体。
长门气喘。
木叶至高战力都落得如此下场，绝望之息遍布了狼藉的木叶。
但是凯没有死，救他的人是长门。
六道阳之力注入了生命力越来越微弱的男子体内。仅存一缕气息的迈特凯根本听不到长门在耳边的低语。
“五战开始之前，你来过我们的村子，那个时候你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天天，就光凭这一点，我不杀你。”
小李以为长门要对凯出手，爆出六门之后叫嚷着猛冲，却连长门的身前都未能抵达，便被更木北一脚踹飞。长门瞅着被踹飞的绿衣少年默不作声，再一动作之时，身体已然退后数尺。小南微微皱眉，靠近长门略带提醒的开口。
“长门，小心。”
战斗已经到了尾声，而该出现的人终究是出现了。
一身橙衣的金发少年，碧蓝眼中写满了阴霾。
“混蛋！你们对我的村子做了什么？！！”
旋涡鸣人瞬身出场，可是这一次仍不见了六代火影与宇智波佐助。
……
第196章
站在火影岩上面能将远处的战斗看的一清二楚。团藏就站在这里，看着被树海吞并的木叶，看着木叶正中心那因为神罗天征而出现的巨大深坑。
宇智波佐助也在这里，站在团藏身边。
场中旋涡鸣人与长门的战斗堪称火热，越发熟练的飞雷神还有那顺手捏来的螺旋丸，他和四代火影之间看上去只差一件火影袍。
而后，团藏问。
“有破绽么？”
“不，那家伙强大到几乎无人能敌，现在他根本没有用全力。”
佐助如是说，他用万花筒写轮眼来洞察旋涡长门的战斗方式。不管所闻还是所见，宇智波佐助得出来的结论是绝不可能敌。
“怎么说也是灭了大筒木一族的存在，现在的他恐怕是凌驾于六道仙人之上吧。”
“灭了大筒木一族？你如何笃定如此，败给大筒木逃回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可能。”
“旋涡长门和旋涡鸣人是一样的存在，如果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大筒木一族不再是未来的隐患。只是没想到他们能破开五龙封印法阵。”
提及术名，佐助挑眉冷眼扫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团藏，而后刻薄的做出评价。
“人渣。”
“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是我的工作，只可惜这次对手太强大，佐助，这之后在木叶真正强大起来之前不要轻易惹晓。”
“你怕了？”
“老夫不怕，但是木叶怕。”
“借口。”
“或许吧。”
团藏说，场中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飞雷神与螺旋丸的配合犹如四代重现。佐助固然专注于鸣人的战斗，但也没有忽略身边同样专注的团藏。
“团藏。”
“说。”
“在我看来即便这么做了之后，晓也不会就此罢手，根本是多此一举。”
“就是因为不会罢手才会这么做，佐助。”
“为什么？”
“呵呵，你还真是个孩子。”
孩子这一词无疑是惹恼了佐助的，就在他想用最刻薄的话苛责团藏的时候，略带苍老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很轻，很浅，若是不仔细去听的话，几乎是听不到的。
“木叶是要面子的。”
这个时候的佐助没明白团藏这话的意思，他实在不懂是一个怎么样要面子的方法非得要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不是他开始同情团藏了，团藏自己死有余辜，百死不足以谢罪，他宇智波佐助只是觉得这种死法实在太窝囊，太不值，哪怕现在团藏冲上去，去保护一个人，即便是去保护一颗树都比这样的死法来的光荣些，可偏偏是……
“行了，战斗结束了。”
没错，日向之殇的时候，鸣人怎么被插在地上，现在他还是怎么被插在地上的。
那个时候，日向大小姐怎么冲上来的，现在还是怎么冲上来的。
佐助不再看场中，他在看团藏，天布流云抽了出来，直抵团藏的心口。
“佐助。”
“遗言说够了没有？”
“作为木叶的志村团藏我对你毫无悔意。”
武器扎入了皮肤，即将没入心口。
“但是作为……作为……一个……”
有血开始溢了出来，从嘴角，从心口。
“对不起……村，村子……就……拜托你了……”
天布流云缓缓的穿过了团藏的心口，佐助没动，是团藏自己一步步上前，将利器穿透了身心。
“刷拉。”
利器抽出，团藏死了，死在他钟爱的火影岩上，死在他总是凝望的三代头像上。
“啊。”
佐助说。
甩去利器上面的罪恶之血，抓起六代的衣服瞬身到了场中。
千钧一发之际，在木叶青瞳日向宁次替日向雏田挡刀的时候，深紫色的须佐能乎罩住了连同鸣人在内的三人。黑棒未能穿透日向兄妹，只是戳在了坚硬的须佐上。
“啪嗒。”
被丢出来的是团藏，他像是一块儿破布一样的被仍在了地上，如一条废弃的狗。
“结束了。”
宇智波佐助说。而后他懂了那句关于面子的话。
——木叶是要面子的。
那一张张或是陌生或是熟悉的面孔上是各种各样厌恶的目光，这目光对着一具尸体，六代火影团藏的尸体。
鄙夷，冷漠，厌恶，还有……憎恨。
宇智波佐助回想起志村团藏这罪大恶极的一生，当真是……
……如此悲凉……
长门开始困惑，宇智波佐助口中所谓的‘结束了’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听见，不，他们听见佐助说。
“晓，在你们开始复仇之前，有些事情总得明白，你们为什么出现在木叶的理由，我能理解，但是事实上我们也是受害者，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五次忍界大战都是志村团藏一个人挑起的……”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自白。
从很早很早之前开始，从二代火影阵亡，到志村团藏辅政，到各种各样的下作勾当，到九尾之乱，到宇智波的灭族之夜，到数年前的木叶崩溃计划，到当年的非人之乱，到后来的政权更替，到后来的日向之殇，再到后来五影大会，到忍者联合军组建，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到第五次忍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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