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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温言温语，但是说出来的话怎么都让鸣人难以回答。自来也皱眉，怒视大蛇丸喝道，“大蛇丸，给我适可而止，鸣人和这件事儿无关！”

　　护犊之意显而易见。大蛇丸摊手，平静的看着自己昔日同伴，淡定的予以反驳。

　　“只要是忍者就与这件事儿脱不了关系，自来也，你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个世界弄成了这个样子。”

　　“哼，说的好像是你开始在乎这个世界一样，挑起战争，袭击村子的不正是你么，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大蛇丸，这里面也有你一份！”

　　“怎么，你是来这里是推卸责任的么？”

　　气氛剑拔弩张，看来传说中的三忍关系不大好的流言是真的。长门无力扶额，自来也老师这和人打嘴仗的场面，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等等等等等等！大蛇丸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自来也老师您也少说两句行不行！先把这事儿搞完了再去一边吵！”

　　说这话的是带土，他是四代火影的弟子，叫自来也一声老师并不为过。

　　自来也面色一僵，不再言语大蛇丸冷哼一声，扭头不看自来也，从面上的表情看去像是不屑与其争辩一样，老实说这副模样的大蛇丸还真有点傲娇之意。

　　带土松了口气，把刚刚被鸣人打断的话题重新找回来说，“我叫他过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激活魔像需要我们的查克拉与魔像做链接，要相当庞大的查克拉，而且还需要十人，我们九人和自来也老师，刚好是十人，在流放十尾的时候，舍人会用转生眼在维持空间曲率的平衡下打开一点缝隙，所以没办法协助我们激活魔像，这过程中凶险无比，无论是谁只要稍微有一丁点撑不住的意思，马上换人，现在可不是逞强赌气的时候。”

　　“我不信任他。”

　　蠍最先说话，看着大蛇丸的时候，面上是绝对的不喜。大蛇丸摊手耸肩，分外无辜的说，“我也不信任你们，但是凑巧我的目的和你们的目的是一样，而且蠍，我比你们更早的接触到了这里，要说不信任的话应该是你们更加让我无法信任。”

　　“现在再说信任不信任的事儿已经太迟了。”长门说话，从声音来感受是听不出喜怒的。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事情结束之后你们怎么打都无所谓。”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不是长门的风格。不说蠍，就算是小南都产生了些错愕感，长门不喜欢大蛇丸，众所周知，所以谁都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长门会相信大蛇丸。

　　……

 

第88章 

　　外道魔像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舍人喜极而泣。如果不是长门及时拉着舍人的领子只怕当场就要抱上去。

　　“长，长门哥，外道……外道魔像”

　　是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感。长门眼中也多了些歉疚之意。

　　“抱歉，一直没告诉你。”

　　舍人摇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噎着说，“回，回来就行，回来就行，这下父亲可以安息了！”

　　“流放十尾之后，你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了。”长门柔声道，揉揉少年的卷发安慰的说。舍人破涕为笑，大力的点头之后一早就准备好的封印术式赫然出现在地面上。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要试试，我会撕开一点裂缝，然后你们控制魔像去填补这个缺口，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奏不奏效还不知道呢。”舍人认认真真的解释。

　　外道魔像是被砍掉尾巴的十尾，模样古怪无比，像是植物远多于像是动物。

　　晓依次排开，算上自来也刚好十人分别站在那十条断尾处。十人相互看看，最终在长门的点头中，同时合十了双掌。然后碧蓝色的查克拉自十人体内而出向着外道魔像又或者说是十尾的方向飘去，当众人的查克拉与魔像相连接之际，那来自于魔像的意识让十人的身躯齐齐一震。

　　除了强大无比的力量之外，再有的就像是那些强悍的几乎能够把他们粉碎的意志。

　　“这，这就是十尾意识么？！”

　　飞段的声音出现少许的碎裂，眼中是不可置信，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畏惧，属于十尾的意志像是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向他袭来。飞段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漂浮在茫茫海面之上，窒息感悄然而至，那种漂浮的无所依的感觉时时刻刻环绕于周身，巨浪袭来，他只能任由自己被海浪吞噬，然后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下沉，下沉，再下沉。他想要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的身体，但是除了无边无际的水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想抓住那水，让自己不再似随波逐流的浮木，可是任他百般努力，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的越来越深，落的越来越远。海面之上的光逐渐消散，然后入目的都只是海水一般的蓝，太多太多了。当飞段开始恼怒起这些颜色，恼怒起这些现状的时候，入目的是黑暗，越来越多的黑暗，那些黑暗吞噬了海一般的蓝，而他还在无限的下沉，不知道要沉到什么地方去。

　　冰冷，窒息，绝望。

　　还有……无限的黑暗。

　　邪神大人，这里是深渊么？

　　飞段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深渊中存在了百年之久，在无限下沉的动作中持续了百年，那种失重的感觉，那种身体不受他控制的煎熬过了百年，而后下沉终于停止了，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逐渐上升，重新看到了黑暗，重新见到了碧蓝，重新漂浮于海面之上，然后身体开始暖了起来。

　　飞段猛地睁眼，大口喘息，在那百年间他都未曾有过呼吸，在那深渊中像是足有千百年都未能动弹分毫。陆陆续续自身后传来的温暖驱散了那自海面而出的阴寒，思维回归大脑，飞段想起了全部。

　　“集中精力，我会利用我的查克拉指引你找到他们，你们无法同步的话魔像就没办法激活。”

　　大蛇丸的声音就在飞段身后响起，飞段侧目看去，看到了颇为面善的大蛇丸正抵着自己的后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大蛇丸的督促之音又响了起来。

　　“集中。”

　　不敢再度分神，飞段集中精力，闭目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查克拉，意识跟随着那股查克拉行走，最终抵达了一处青青草地。

　　再一睁眼，佩恩，小南，带土，角都，蠍，迪达拉，鼬，鬼鲛，自来也，他们围成一圈，而待在正中央的是小不知道几十倍的外道魔像，还有那不知道小了多少的裂缝。

　　而后，大蛇丸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

　　“现在你们的意识借由我的查克拉才能进入这个共有空间，你们在这里控制十尾的同时现实中的十尾也会有所变化，听好，只有让你们的精神和查克拉同步才能激活十尾，等到十尾完全体出现的时候，才能进入空间裂缝，但是那个时候十尾的意识也会彻底的复苏，刚刚不过是它的残念而已，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是可笑的，只要能保证你们的意识不会消散，这是我们的唯一的机会。”

　　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缥缈起来，大蛇丸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不难看出他是在咬牙强撑，链接每一个人的查克拉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即便他做过这种事情很多次，同时链接十人也是极为费力。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十尾。

　　“我试着撤走一点我的查克拉，你们尝试利用自己的力量维持住这个共有空间。”

　　随着查克拉的少许撤离，这处看上去温暖异常的空间出现了些许裂缝，带土出声，艰涩开口，“迪达拉！慢点输出和我们保持一致！”

　　“我，我知道了。”

　　沙哑破碎，迪达拉放缓了输出节奏，那出现的裂痕也随之恢复如常。

　　“鬼鲛，控制再精细点，稍微有差错就无法激活十尾。”

　　被称为无尾尾兽的鬼鲛在拥有着庞大查克拉的同时却是很难在控制这一方面做到精细十足的地步。鼬察觉出了身边人波动，放缓了自己的输出频率生生拖住了鬼鲛那或快或慢的节奏。这个彪形大汉因为这控制的动作生生把自己逼出了汗水。

　　“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自来也满头是汗的发问，如鬼鲛一样，控制查克拉不是他的专项，甚至可以说是弱点。

　　“等到所有人的频率达到一致的时候，十尾才会开始进化成完全体。”大蛇丸快速的说，“集中精力，然后放松去感受你们身边人的查克拉，角都你不相信别人，精神就没办法同调！”

　　“我，知道！”

　　咬牙切齿之后是查克拉的融入，对于角都来说信任别人比控制这些还要困难。

　　不过好在，确实有了成效。那微小的十尾，开始缓慢的长出了尾巴。

　　“这个过程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稍后舍人会撕开一点裂缝，那个时候你们催动十尾进入即可，记住绝对不要被十尾吞噬。”

　　大蛇丸说的慎重，事实也该当如此慎重。

　　众人不敢托大，无不小心翼翼的应对，做足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十只尾巴在完全长出来的那一刻，让这所在的小小空间出现了剧烈的晃动，飞段，迪达拉，鬼鲛的幻影在第一时间出现了碎裂痕迹，看上去像即将要消散的样子。大蛇丸以极快的速度凝聚成型站在三人身后，护住了快要消散的三人，吃力说道。

　　“集中精力，意志越不坚定越容易被十尾击溃！带土！！！”

　　带土的四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开来，如四分五裂，他面上也是汗水遍布，但是不难看出是在与十尾的意志做着抵抗。

　　而另一边，角都的双腿已经开始消散，大蛇丸拼着余下不多的查克拉协助角都却也只能助其不再持续消散。

　　迷你十尾摇摇晃晃，而外界真实的十尾如这迷你十尾一样，摆动着巨大的尾巴东倒西歪。香磷将自己所有的体力还有查克拉汇聚出查克拉锁链尽可能的制止十尾的动作，鸣人开出了成百上千的影分身来避免这十尾那些晃动的尾巴打在众人身上，舍人面色发白的控制着转生眼。而那十人连同大蛇丸在内无不面色苍白唇角溢血站在术式当中。

　　而这只是十尾刚刚找回意志的时刻。

　　意识空间深处，破碎的空间，无处不存在漆黑的缺口，十人中无一人身形大体完整。勉强保持意识不散就已经是极限，又何谈来控制十尾。

　　带土拼劲全力，脑中闪过的是琳，是卡卡西，是曾经的水门班，断裂的四肢重新被拼接上，可是即便如此力气已用了大半，不过这在他们中已经算是好的了。找回意识的带土开始激励可以并肩同行的同伴，极尽所能。

　　“鼬！就算是为了佐助，你也不能输给十尾，如果我们失败的话，佐助就完了！！！”带土用这种方法，鼓舞着仍旧在备受煎熬的同伴们。

　　听闻此言的鼬目光一滞，那些已经马赛克化的部□□体开始一点点拼接起来。

　　“蠍！别放弃！你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怎么能就这么输给十尾！”

　　大蛇丸放下了颜面，搁在数年前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这话，但是现在为了共同的目的，他不算固守那些没有丁点价值的‘自尊’。他身影已经变得淡薄了许多，远没有一开始的时候来的充实。

　　对于大蛇丸的鼓励，蠍感到了极致的憋屈，但是事实是也正是因为这句鼓励，让他那些难以凝聚起来的意志多少是有了改善。而后他看到了面色煞白还有几乎很难保持人形的迪达拉，头上滚出了汗水，口中也溢出了鲜血，咬牙发狠，消散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开口对着迪达拉喊道，“迪达拉，别输了，我相信你，无论是你艺术还是你，所以别输了！”

　　迪达拉目光一凝在无与伦比的压迫中，挤出了一个一如既往的明亮笑容。

　　而后让众人重燃斗志的是长门的一句冷言冷语。

　　“我们是晓，输给一匹畜生的话，成什么样子。”

　　破碎的身形开始逐渐恢复完整，连空间都变得平稳下来，看来对于晓这一身份，不管是带土还是鼬或者是迪达拉，飞段都有着十足的认同感。

　　自来也是受了这话的鼓舞，虽说立场是对立面，但是即便如此，长门的所作所为仍旧让他骄傲无比。

　　众人的精神大振让大蛇丸得到了喘息之机，迷你十尾稍微平静了一些，也有些臣服的趋势。众人催动着十尾往空间裂缝的方向缓步前行，每走一步都极耗费心神，不过好在倒是能勉强撑下来。但是随着裂缝越来越近，十尾的反抗也越来越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