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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照美冥原样翻译之后，引来了矢仓分外好奇的视线。更木北的模样从外表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二十二或者是二十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宇智波斑何许人也，这其中差着的不是一辈或者几辈的概念。一个流浪忍者如何会如此对宇智波斑恨之入骨？

　　“为什么这么恨他？”

　　矢仓问，更木北的目的达到了。

　　如果说杀了家人什么的那就太不靠谱了，宇智波斑活着也不会大摇大摆的说他活着，而且也不会对一个无名小卒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如果表述只是单纯的讨厌一个人的话，那就更不靠谱了。故此，更木北准备了这种说辞。

　　——我出生在一个流浪忍者团体之中，逐渐长大，在十二岁的时候开始接一些零碎八七的小活，靠大国吃剩下的来勉强度日，虽然我们很穷，也不厉害，但是我们很开心，十五岁的时候，我们的首领接到了一个任务，到某个穷乡僻壤之处除掉困扰村民的熊，我们一起去了，任务完成之后首领却误入了一处山洞，在那里我见到了宇智波斑，首领拼死把我推下山崖，我活下来了，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宇智波斑，他还活着，并且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我知道我杀不了他，但是为了首领，我只能恶心死他。

　　为此，更木北挤出了两滴眼泪。

　　矢仓不大确信这是事实，正如照美冥也不大确信这是事实。但是矢仓和照美冥都没说什么，大有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B的意思。

　　更木北抿嘴，拭去了眼角的泪。

　　——爱信不信。

　　“不是，没这个意思。”照美冥连忙矢口否认，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意思。矢仓轻咳一声，故作淡定道，“已经不早了，今晚休息一下明日再送你出去吧。”这话是对更木北说的，说着的时候对着照美冥使了个眼色。照美冥点头命部下带人出去之后，对着水影微微欠身也道。

　　“水影大人，属下不打扰您休息了。”

　　言罢间便是抬步欲走，转身向外，不急不缓。矢仓就这么看着她，一双略粉的瞳孔着实看不出来喜怒，但是他能看到照美冥的步伐，照美冥的气息，甚至照美冥的心跳都如水一般的平静。

　　“你等下。”

　　在即将拉开半掩的门扉之时，四代水影如是说。照美冥转身，并未有过多困惑之态。

　　“有些事情我要对你说，把门关上。”

　　……

 

第20章 

　　暗部六人，实力上忍，从呼吸上来听，五男一女。除了这些监视者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妥，至少这是一个好旅馆不是？更木北豁达的想，有电视机，有小冰箱，小冰箱里还有冰镇啤酒，就算暂时不能出去，她也可打开一瓶冰镇啤酒用看《和政彦雄》来打发时间不是。

　　如此，一连三日更木北闭门不出，并非她不想出而是不能出，就算她饿了想吃饭的时候，守在外面的暗部也会按照她的想法把她想吃的食物送进来，但是从这个小旅馆里走出去，那却是不能。故此，更木北借着这三天的机会把之前几日落下的《和政彦雄》都补完了。

　　在第四天的时候，更木北想起来了自己衣服上还有个口子没有补，索姓从客房服务的那里借来了针线，穿针引线，小心翼翼缝补着那道被四代水影撕开的口子。

　　而后照美冥来了。

　　“住的还习惯么？”

　　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房间的老旧电视机是开着的，桌上还搁着一瓶半开的啤酒，以及雾忍较为出名的零食章鱼脚，更木北穿着网格短袖短裤颈间围着夏凉围巾盘坐在柔软的床榻上，认认真真修补着较为好看浴衣上的划痕。照美冥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动作，而后注意到对方自半截小臂往上那像是火烧过一样的疤痕还有零碎八七的痕迹，左右两只胳膊都是，从伤口面积来看，忍者背心之下应该也有不少。

　　有点恶心。这定是伤了之后没有好好用医疗忍术治疗的后果，若是认真治疗根本不会留下这么丑陋的痕迹。

　　照美冥想。

　　更木北搁下手中的活计表示道。

　　——还好，这个味道不错，我喜欢吃章鱼脚。

　　照美冥听说了，更木北每天吃两份，午后吃一份，晚上吃一份，啤酒每天喝两罐，都在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喝。

　　“是么，你喜欢就好。”照美冥如是说，这样的言语很难让人把谈话继续下去，不过更木北对此并没有太多的不满。

　　——膈应斑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他很快就会知道四代水影摆脱了他的幻术，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呢？

　　开门见山，并无太多委婉之意，正如照美冥。

　　“那是谎言吧，关于那只熊，那个悬崖的事儿。”

　　笑容如沐春风，言语风轻云淡，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什么的，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好猜，更木北觉得目前自己尚需谨慎，首要任务是解开四代水影的幻术，这一点她已经做到了，至于除掉满月党事情，如果因为会让她损失点什么，不除掉也无所谓。故此更木北顺从直觉来做出这样一副姿态。

　　微微垂下眼睑，没展露太多情绪，只是细微的失落，若是不细看无法让人看出。

　　——首领是真的。

　　首领确实是真的，佩恩确实是她的首领，救命之恩和不杀之恩一样的。她确实很开心很快乐，目前的确很穷，唔，雨忍村不富裕。

　　忍者的世界大抵是如此，为了同伴什么的，为了家人什么，照美冥没理由怀疑。

　　“那些伤……”

　　——为了斑总归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更木北表述，取下了针，把已经缝好了的衣服重新披在了身上，纯白的底色，碧蓝的浪花，和那蓝色围巾与雪白长发相衬托真是感觉人畜无害到极致。照美冥笑笑，姑且信了她的话。

　　“你是如何混进村子的？”

　　——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干的不少，我确实很擅长这个，毕竟关于宇智波斑的事儿，一般都不会很轻松的能打听到。

　　“那你又如何得知水影大人被斑控制了呢？”

　　——很简单，因为这里与世隔绝，正是斑所需要的地方，而且以前的水之国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来过水之国？”

　　——嗯，很小的时候，虽然同样不怎么友好，但是没有现在这么不友好。

　　这句友好意有所指。照美冥知道她表述的是被软禁这件事儿，但是她没打算说句道歉，故此也只是笑笑说，“我总该是要有所提防，毕竟你可是和四代水影大人交过手的人。”

　　如此，照美冥盛情邀请。

　　“这几日是我疏忽了，虽说你以前来过水之国，但是雾忍村定然是没来过的，作为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的回报，不知道我正式邀请你参观一下大名鼎鼎的血雾里如何？”

　　盛情难却呀，更木北眨眨眼，面带微笑，欣然应允。

　　——荣幸之至。

　　……

 

第21章 

　　卧谷临水，依山傍海，大抵便是如此。比较出奇的是处在楼顶上的植被，而常年笼罩在雾中的村子，因为这些植被的原因从远处看就像是层峦起伏的山脉。更木北一早就把雾忍看个通透，不同的是那个时候自己在暗中摸索，而现在身边有着解说。

　　“这是山水之门，三十年前村子里闹了水患，发生了巨大的灾祸，自那之后村子就建立了这座拱门，为了悼念那些在水患中逝去的人，久而久之到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经常有一些小情侣来这边约会什么的，多神奇，明明是悼念死者，现在却成了游玩之所。”

　　照美冥此番说着，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是开心亦或者是愤慨什么的，都不大能听得出来，更木北察觉了这其中的微妙之感，淡淡的表述。

　　——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表述完了之后，看着不远处站在山水之门相依偎的小情侣又补充了一下。

　　——现在的大家看起来很开心。

　　照美冥顺着她所指的看去，确实不大的小情侣相互依偎，男人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女人在默默倾听什么，面上带笑，眼中带光，确确实实描述着开心二字。

　　“为了守护住这样的笑容，无论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奋不顾身的。”

　　很坚决，坚决到目光无法被任何人所撼动。

　　更木北表示肯定。

　　——你会是一个好水影的。

　　“水影？”照美冥露出一副嘲讽的笑容。

　　更木北摇头，侧身正视照美冥认认真真的表述。

　　——力量，方法不分好坏，区别在于使用它们的人，在我看来英雄不是救了谁，做了什么，而是能背负起什么样东西。我想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将实话告诉水影了，你很强大，我很佩服你。

　　照美冥那天带着完全可以有杀影夺权的部下对着四代水影说：对不起，水影大人，我要确认您是不是真的被控制了。

　　如果是，解开，如果不是，杀。

　　她的手段并不光明甚至有些下作，但是对于四代水影的统治，越早结束一天越好，对于一个政客来说或许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但是难得便难得在照美冥对四代水影的诚实。她即便跨越了道德底线，却在最后时刻守住了初心，这样的人真的很不简单的。

　　照美冥生出了少许的恍惚，那恍惚的感觉告诉她，这个自称为小北的女人是这样相信她，甚至在……

　　“鼓励我？”

　　更木北摇头。

　　——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像你这样的人的，所以无论如何也想表示出来。

　　至少这些话，更木北表述的很诚实。

　　“呵呵，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即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照美冥似笑非笑的说，看向更木北的时候眼中含笑，“说不定我这个时候和你说说笑笑，下一刻就会杀了你，便是我的亲妹妹都对我表示过，与其说是姐姐，不如说是恶魔来的更贴切些。”

　　更木北笑笑，惧意无多。

　　——那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恶魔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用背德的手段行正义之事的，但是你做到了，恶魔也好，坏人也好，外人的无聊评价罢了，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知道就足够了，这么说多少是有些自负，但是正是这样的你才会让懂你的人真正的佩服你，信赖你，然后追随你。

　　很会聊。照美冥想，笑着眯起了眼睛。

　　“呵呵，你可真会讨人开心~这会让我以为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呀~”

　　更木北笑，也眯起了眼睛。

　　——请我吃一份章鱼烧算不算不可告人的企图？

　　“老板，两份大号章鱼烧”

　　总体来说这是很不错的旅游体验。照美冥其实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而她又是一个强大的忍者，忍术心得，奇闻野史，历史政治，亦或者是零碎八卦，不管是哪一个方面都是朗朗上口，而同样，常年追踪情报的更木北对于一些逸闻轶事自然也是知之甚多，并无太多方面的彼此试探，照美冥没有，更木北也没有，就仅仅是聊些这些年的所闻所见，就足够让二人都相谈甚欢。

　　如果说更木北一开始为了博得照美冥好感而进行的小心翼翼的讨好，那么到后来的时候她确实是真的开始欣赏照美冥了，她在忍术钻研上的见解非常独特，说特立独行又有些过分，但却能别出心裁，对一些众人熟知的历史事件的看法，也是深刻到让更木北啧啧称奇的地步，比如说话题最多的木叶关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为人，亦或者风靡一时的四代火影陨落的事儿都有着不同的看法。更木北十分肯定照美冥对当下局势的判断，大国安居一方，明面风平浪静实在暗流涌动，小国虽战乱不断但实则趋于稳定，看似和平但实际上只要有丁点异样，便足以点燃战争的□□，介时非一国之战，而是各国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