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汪汪汪！”
杂乱的狗叫声，吵闹的同时带土突然生出了畏惧，那声音源自于朦胧的雾气之中，笑声，喊声，在说什么分不清楚。
对了，时空间忍术。
张开的写轮眼，运用的能力，没有感受到查克拉运转的感觉也没有感受到在运用写轮眼时候的那种扭曲感，无法挣扎的身体，还有无法感知的查克拉让他分外害怕。
怎么办，怎么回事？
“汪汪汪！”
“哈哈哈！”
别叫了，别笑了！还有，别过来！别过来！！！
生命中第一次如此畏惧，生命中第一次如此惶恐，哪怕在神无毗桥下，哪怕是在把卡卡西推出巨石的时候，哪怕失去半边身体感知的时候都没有过。
人影晃动，带土畏惧的想要尖叫，他鼻子因为过于恐惧的未知东西无法吸入氧气，他只能长大嘴巴呼吸，伴随着尖叫声，尖锐的不像是他的声音。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无法逃走，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
“快来快来，开始啦！”
“这个是十米！我先来，我先来！”
“诶，好狡猾，我一起！”
声音不远，只有十米的距离，但是带土看不清在雾中的人是谁，这不可能的，他有写轮眼，为什么看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啪！”
清脆的声响，带土没感觉到疼，低头看到了一枚小石子的时候，也看到了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一样的人，不，非人！
银白短发，半裸身体，疤痕遍布，项圈紧箍。
更木北。
蘸着湿气的草地滴上了血，不断有石头砸来，不断有血滴下。
这个是……小北的记忆……
……非人么……
对了，记忆。
带土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意识，那些受到更木北影响的恐惧被他压在理智之下。
被砸石头什么的真是太不友好了。带土想，找回了理智的他冷静的思考当下的处境，被大蛇丸要求进入小北的意识中把小北带回去，但是自己运气真是不好，一上来就撞进了小北的记忆中，而且还是被禁锢的状态，也就是说等小北被放下的时候，他才能行动。而在这种时候的时间跟记忆深刻与否同步，也就是说记得越深刻时间流动的就越缓慢甚至可能同现实世界达成1:1的状态，如果记忆不深的话，恐怕只是几秒。
相当被动。带土想，压制住那些因为更木北的原因而开始恐惧与颤抖的情绪后，带土认真思考大蛇丸的行为。从表现上来看是要救小北的，从行动上看也是如此，但是那家伙到底图什么？
“汪汪汪！”
狗吠的声音制止了所有的思考。那些被压制下的情绪开始以不可阻挡之势上涌，带土开始心悸，他想退后几步远离这种未知的恐惧感，只是不受控制的身体，让他开始惶恐起来。这惶恐甚至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在躲到黑暗之前，他看到是属于狼狗的血盆大口。
不，宇智波带土，这不是真的，这是更木北的记忆，此时此刻你不过受对方情绪所影响，所以不用害怕，你的目的是在意识之海找到更木北的意识，不要被记忆影响。
宇智波带土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只是半响过去了，他还是没能鼓起勇气睁开双眼。他不敢，真的不敢，就好像睁开眼睛会看到天地倒转一样，就好像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世间最恐怖的事情一样。这不是他的情绪，这是属于更木北的，这不是他的恐惧，这是属于这个时候的更木北。
若隐若现的尖叫声，带土感受不到疼痛，无论被绑缚在树桩上的人受到怎样的□□，作为窥探者的他都不可能感受到疼，孩童声音若隐若现，更木北的尖叫好像就是响在耳边。
血，四处都是，两只狗在凶猛撕咬。
“啰嗦啊，你去把嘴堵上。”
“那多无聊啊，不就是听它叫的么？”
“猜拳，我赢了就弄哑它。”
“行，石头剪刀布！”
“哈，我赢了，你去。”
“我不会。”
“随便塞点什么。”
“我说啊，叫不叫都无所谓啦，你们不好奇么，它们能不能和大黑□□啊？”
“诶？能么？”
“不知道，试试不？”
“怎么样做？”
“大概要让大黑以为它是同类吧。”
“我知道，只要用药，什么都可以！”
“……”
“啊，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诶诶，什么什么，说说嘛~”
“就是那个啊……”
不要！不要！不要！！！
带土大叫，用自己毕生力气大叫，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忘了为什么被绑在树上无法动弹，已经忘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种的一切，此时此刻他只知道他要逃走，马上逃走，越快越好。他拼了命的挣扎被束缚的身体，拼了命的想要逃跑，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看到无法避体的衣物彻底不见，看到毛绒绒凶猛的堪比猛兽的动物嗅来嗅去，看到和自己一样被缚住的银白挣扎扭曲。看到了如狼似虎的欲望之眼。
不要！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不要！不要！不要！
“嘭！”
周遭破碎成灰，带土猛地睁眼，看到的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碧蓝双瞳，看到的是充斥杀意的双眼。看到了更木北目露凶光的把自己压在身下，手中握着的是锋利长刀，就抵在自己的喉咙，就抵在自己的要害。
宇智波带土看到了更木北的一切，但是他却没看到此刻他自己泪流满面绝望无助的像是一个小鬼一样的狼狈与落魄。
“对不起，小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发誓我死不会说的，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小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说的，死都不会说的，对不起，我，呜呜对不起，呜呜我不故意的，真的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呜呜呜……”
……
作者有话要说：
说句实话，这章我改了好几遍。已经很委婉了，哎，我也觉得有点残忍，我当时写这个的时候，想了很多，也看了很多，实在不知道还如何描述了。其实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天真也最残忍的生物，我想好多人在小时候有这样的经历，杀死小鸡，或者踩蚂蚁的事情，我上学的时候就有，那个时候有卖那种五毛一只的小鸡，小孩子买来玩，隔壁班的同学买了小鸡然后用牙签从小鸡的左眼插透右眼，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好玩，不会想太多，以前捉青蛙活剥什么的，或者抓了蚂蚱把它的腿都扯掉，看它在那蹭阿蹭啊的走，觉得特别好玩，所以小孩儿不会在意这些伤害生命什么的事儿的，他们没有这个概念。现在我们的三观已然树立，自然觉得这些事情不对，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好玩就够了。
上述皆是普遍现象，还有一些不普遍现象，我就不描述了，大家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真的能出来一大堆的。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怪不得都说熊孩子。其实我就是想说，如果在一个普遍教育程度不高的野蛮世界，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玩具，熊孩子有极大可能想尽好玩的方法去玩，因为他们本身对生命就没有概念，更何况在这种野蛮世界，便是成年人对生命也没有概念。唉，不说了， 幸好我活在当下，不然我绝壁活不过三章……
第58章
虽然方法和大蛇丸所想的相差甚远，但是目的达到了。大蛇丸并没有问更木北在那种情况下是如何逃出来的，也没有问带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一个恐怖分子，像个胆小鬼一样痛哭流涕的语无伦次。属于大蛇丸的好奇心在这么一刻真的是消散于无形，正如在更木北意识之海中，在见到那只碧蓝瞳孔一般的冷静，当做根本不曾看过一般漠然以对。
而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这件事或许比消灭在更木北体内黑绝的意识更为重要。
二十一寸的荧幕上像是演绎着一部精彩纷呈的电视剧，不过这只属于一个人。将所见的东西投影到空间中来达到让他人见自己所见。这样特殊的能力是属于绝的。用鬼鬼祟祟来形容主角并不恰当，因为视角就是主角，出入宇智波一族的豪宅如入无人之境，而且从建筑风格上来看还是属于远比战国时代更为远久的时代。石板上的字在荧幕上随着一只黑色的手指不停的变化，而最终形成出来的字迹是宇智波带土此时所熟悉的。
——我和那家伙交手的时候吞噬了一点点属于他的部分，意外得到了一些他的能力和记忆，这个是黑绝的记忆，带土，你和斑都被他骗了，这家伙到底是谁还不知道，但是绝不是斑的意识。
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内幕的更木北只是凭借着画面中的建筑风格和穿着打扮来判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但是熟知宇智波一族情况的带土很清楚黑绝在干着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修改……六道仙人留下来的石板……
大蛇丸手执杯中红酒，微微晃动之后将杯口抵在鼻息处，用不怎么优雅的动作嗅着属于红酒的香气，在此处他并未多言，哪怕此时此刻确实有太多的好奇从四面八方涌现。但是他一个字都没有问。
好酒，大蛇丸想。
带土目不转睛盯着荧幕，震惊，讶异，恼怒，仇恨，等等一系列表情闪过脸上后最终变得复杂起来。
“宇智波一族有一块代代相传的石板，那是六道仙人留下来的，上面记载了关于拯救世界的事情，那就是无限月读。”
——所以绝是六道仙人？
“不，停下。”带土说，指着荧幕，更木北听从，停下来的时候是绝修改之前的石板模样。本需要写轮眼来阅读的石板内容，因为绝的视角让即便没有写轮眼的更木北或者是大蛇丸都能轻而易举的看懂。
“现在看来，这个石板内容才是六道仙人留下的真意，但是已经改的面目全非了。”
确实，上面只简单记载了事件因果，以兄弟之争的最终结果，并警示后人团结友爱，不要将力量视为一切，根本没有提及写轮眼，提及万花筒，更不会提到轮回眼。但是在黑绝修改之后，系统而全面的介绍了写轮眼，轮回眼还有如何开启无限月读。
——简直像是引导你们一族使用无限月读一样。
更木北表述，不在这上面做过多的解释。
——我只能压制他一段时间，那家伙现在还在我的体内某个地方存活，我不能继续再吞噬他了，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弄死他？
“为什么不能继续吞噬，如果你把他完全吞噬的话，说不定那家伙也彻底消失了。”大蛇丸问出了与问题相关的反问，其他的并未多言。
——我能感知到，被我吞噬的那部分，还有他的意识，虽然很少但是现在的我能占主动权，但是如果全部把他吞噬的话，属于我的那一部分也有可能会消失。
“是么，理论上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实际案例你却是第一个。”大蛇丸说，“不是没有方法，只是比较耗时又相对来说粗暴些。”
“怎么做？”回过神来的带土看向大蛇丸询问，情绪分外低落，是强打精神的硬撑。对于带土内心正经受着何种震撼，大蛇丸并不太关心，所以他只是如实回答关于带土的提问。
“熬死他。”
——什么意思。
“只要是意识就有一定的极限，超越意识所能承受的极限之后就是崩溃，这是消散的开端，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某种手段来让绝的意识承受能力超越极限，让他自行瓦解分散，但是这也有极大的副作用，如果你没有没有熬过绝，那么先消散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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