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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米之厢 作者:南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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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性别转换

  “恬适,我早已过了婚嫁及笄之年,二皇子也是一个好归宿,我又怎有拒绝的理由。”于清晟轻抚上芈恬适紧皱的双眉,“我不在,你也要好生顾自己,去完成本该完成之事。”
  芈恬适勉强勾起嘴角,“可是,你嫁给别人,我该怎么办,你应该嫁给我的啊。”
  于清晟轻声一笑,“恬适你本便喜爱男子,娶我作甚,我们不是一直都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么。”
  朋友?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啥都做了,居然还只是朋友?芈恬适站立许久,凝视着眼前满脸笑意之人,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于清晟微微侧过脸,移开目光,不愿再去看眼前之人那满脸牵强的笑,说道,“遗憾未能与梦梵,瑾萱告别。恬适回去之时,可告知二人,我在下一座城驿馆内等她们。”
  芈恬适收回凝视的目光,转过身,轻点头应道,“好。”随即出门扬长而去。
  于清晟的消失,造成使团的恐慌以及百姓的提心吊胆,城门那堆积如山的尸首,那强闯民宅寻找人的官兵。本该喜庆之日,变得如此昏暗不堪。
  青蓝的天空,仍是散发着太阳的暖意,可却是无法温暖昏暗的身心。
  心疼,心闷,心空,无法得到释放。
  于清晟走出屋子,便来到一转角胡同中站着,身子紧紧贴着墙壁,试图寻找一狭窄之地躲着,这二十几年,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以一个男子的身份爱上一个女子,辗转回肠,到头却只是“朋友”。也是,定情当日,本便是她被下了药。
  于清晟,此等女子,何人可及。
  翰国使团,渐行渐远,芈宏昌也已回宫,原本热闹的城门,空荡荡毫无生气,独留几位老人,在洗刷那被鲜血充斥的地面。
  芈恬适终是舍不得那最后一眼,急忙跑向城墙之上,看着那马车队,即将消失在视线内。
  “王爷,为何不留下清晟姑娘。”家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芈恬适身边,出声问道,她不明白清晟姑娘明明爱着王爷,为何会选择翰国二皇子。她不明白,王爷爱着清晟姑娘,舍不得她,为何会任其远嫁。
  仅仅数日,却是已发生如此大变化。
  “本不该交错的灵魂,红尘相遇,也只是如同一场梦罢了。”
  对啊,与她,本就不该期待什么。
  宋旭尧么……芈恬适勾起嘴角,满脸鄙夷,转身离去。
  天黑将至,于清晟坐在驿站的房内等待着。原本身边嘈杂的人,声音,忽然间都销声匿迹。
  “清晟,你这自有分寸,分寸到竟将人给搭进去了!”
  果然,周边的寂静是因那二人来了,于清晟淡声道,“这周边可有宋旭尧的人,小心才是。”
  陈瑾萱与刘梦梵随即也打开房门,走入屋内,“我已命人将暗卫清理,不必担心。”
  “你在此处悠闲喝茶倒是自在,你可知王爷一回府内,便是阴沉的很,整个人都毫无生气。”刘梦梵无奈道。
  “清晟,你这又何必,他只需几日,便可拥得华国,再拖几日便可,若是一出华国国境,你便注定要嫁于宋旭尧了。”陈瑾萱急切道,她也想知道是为何。
  “此时,只有此条路可寻……”于清晟为其斟上两杯茶,未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继续道,“芈宏昌为巩固皇位,演了一出戏,西南一战,并非翰国出兵,而是他将四万兵马赠予宋旭尧,冒充翰国兵马,引起战乱,只是为了夺得恬适的那条命,可怜几万人口,都不知道,他们拼红眼,杀得是自己昔日的战友。”
  二人惊异,此次战争,竟有如此残酷的真相,“果真是帝王无情,几万条命来保他的位置。”
  于清晟微皱眉,仍是继续道,“如此,西南损失惨重,辽国却已虎视眈眈,不多时必会范进。而翰国,也定会参一脚。我不懂如何打仗,可是我知,此番前往翰国,助宋旭尧夺嫡,可拖住翰国。”
  “那又何必牺牲自己终身。”陈瑾萱心中涌起阵阵心酸,为帮他巩固帝位,甘愿牺牲自己,嫁于那不爱之人,“此事,他可知晓。”
  “……”于清晟抚着那杯沿,微敛下眼,轻声道,“他不必知晓。”
  “……”二人沉默,等待着于清晟开口。
  “于府一直依附南齐王壮大,CAO家灭族也需保全南齐王,我的感情又算的了什么。当我生在于家,就已是局中人。一步又一步的险棋,早已将自己带入巨坑之中。”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身不由己。芈恬适作为南齐王,三十万大军效忠于他,即使他不愿争权,也会被他人的猜忌而断送姓命。
  于清晟轻呼一口气,继续道,“他处处只想护我周全,我只希望,他能够护住自己。”
  “咚咚咚。”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何人。”
  “阁主,有事禀报。”
  “进来。”
  雅然阁一直以阁主为首,阁主对话之时,多大的事都不可来打扰。此番敲门,不自觉让三人都收紧了心。
  “王爷带兵已杀入宫中。”
  “什么!”刘梦梵与陈瑾萱惊呼起身。
  “梦梵,快去树林之中,让沙将军带兵攻入皇城。”
  “嗯,好!”
  等到刘梦梵离去,陈瑾萱见于清晟仍是毫无动作,犹豫许久,出声问道,“清晟,回去吗?”
  “告知于他,不必寻我。望你们能护他周全!”
  陈瑾萱轻声叹气,只能无奈应道,“好。”
  两人离去,房内再次陷入寂静中。于清晟缓缓端起茶杯,一滴水顺着脸颊落入水杯中,荡起微微涟漪而重返平静。
  这茶,似乎更为苦涩了。
  而皇城之内,每户人家吹灭蜡烛躲避着突如其来的慌乱。
  宫殿之外,守城兵与武家军,对抗着。
  “快马加鞭,调动兵马前来支援。”芈宏昌身着寝衣,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护城兵节节败退,急切的向身边的侍卫说道。
  “遵旨。”
  西北设防,有三十万兵马。两地相隔百里,连夜赶路,第二日一早便能赶到皇城支援。这一夜,注定不能安生。
  “启禀皇上,城外有万余兵力正在冲破城门。”
  芈宏昌听罢,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狠狠拍向面前的石壁,咬牙切齿道,“调动城中官员家臣,前去守住城门,若是失败,官员连同全部杀无赦!”
  “是!”
  瞬间,城中烟尘四起,火光冲天,即使那年过半百的老臣,为了保全自己的姓命,都出府前往城门,想助一臂之力,守住城门。
  “王爷……这……”
  芈恬适看着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周边家人的搀扶下向城门跑去,轻声叹气,“告知武靖不必攻城,在城外侯着。”
  “是。”
  “还有,告知那些老臣,本王不会攻城,让他们在城门安静侯着便可。”
  “是。”
  清晟曾说过,在生死之上,人都会本能的选择生。若是冷静之下,仍然没有明智的选择,也就没必要再留了。
  “武家军已停止攻城,尔等在城门处侯着,切勿拥挤踩踏,伤及姓命。”
  一言一语,两处城门,再次陷入寂静之中,几位老臣窃窃私语似乎正商量着什么。
  “这位小兄弟,还请告知王爷,我等愿打开城门,助王爷一臂之力。” 一处城门的几位老臣,商议后,便命家臣堵住那原本守在城门处的侍卫,强行打开城门。
  而另一处,却是迟迟商量未果。
  芈恬适站在高处,看着一批将士已向宫门处前进,而另一边却是迟迟未有动静。
  “攻城吧。”芈恬适出声下令道,故作镇定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停止攻城,让其思索,便已明确告知那几位大臣,局势已定,若了知于心,打开城门,便能保全姓命,仍坐着自己的大官之位。若依然冥顽不灵,也不必强留。
  另一边城门,一些大臣携带家臣早已退避三舍,独留两家在顽强守门。
  可独独几十人,又怎敌得了那强烈的撞击,仅在一炷香之内,无一生还,死于刀下。
  “本以为你会等几日起兵。”陈瑾萱与刘梦梵也已随着城门大破而入了城,来到芈恬适身边,出声说道。
  “我想去宫中找芈宏昌算账。”
  “清晟让我与你说,她已决定嫁于翰国,让你不必寻她。”陈瑾萱说道。
  “我知道了。”
  刘梦梵见状,从怀中掏出手绢递于芈恬适眼前,“擦擦吧!”
  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已挂上两横泪。喉间的酸涩,让芈恬适强压着喘不上气。“不用了。”芈恬适哽咽着推开刘梦梵的手绢,抬起袖子随意将脸上的水渍抹去,“进宫。”
  “报!南齐王以缓步走向宫门。”
  缓步?芈宏昌惊慌的倒退一步,险些摔倒,“禁军统领何在!杀无赦!”
  “报!尽数半甲禁军,忽然反水,宫中怕是已守不住。还请吾皇先行离开。”
  反水……芈宏昌失神的盯着眼前的火光,听着那不远不近的喊杀声。
  “还请吾皇移驾出宫。”侍卫再次急切说道。
  “废物!”芈宏昌低沉一声,拔起边上侍卫的佩刀,挥手向单膝跪地的侍卫砍去。刀口瞬间划过侍卫的皮肤,还未等其反应,已缓缓倒地,渗出一片血渍。
  另一位通报的侍卫,直到血渍喷到自己脸上,也不敢动分毫,即使身子早已微微颤抖。
  芈恬适刚走进宫门,便被一个身穿铠甲的老头挡住了去路。此人芈恬适并不认识,不过看装束,应该是一位老将军吧。
  “各将士,诛杀叛贼,取得首级,加官进爵。”
  “杀!”随着老将军的喊声,宫中士兵瞬间振奋了势气,引得本有些疲劳的沙家军陷入了苦战中,哪怕再过精良,终究因人数而变得力不从心。
  那玩命扑向芈恬适的士兵都被陈瑾萱一一挡下,可即使如此,也不见芈恬适多眨一下眼。
  一旁的刘梦梵看着芈恬适的变化,也只能无奈摇头,清晟啊清晟,也不知你这一走是对是错。
  芈恬适撇头瞅刘梦梵一眼,疑惑道,“梦梵啊,大表姐一起,还能挡了两下,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也跟着,这不是给大表姐增加压力么。”
  刘梦梵直接送上一白眼,“我这是为了能够救你的命!”
  “行吧行吧!”
  老将军应该也是久经沙场之人,那把大刀挥的毫无逊色,一路砍杀。陈瑾萱即使武艺高强,终是一女子,怎挡得住这把大刀。
  在大刀即将逼近芈恬适之际,一把匕首瞬间飞过,向老将军刺去,阻止了他的前行。
  “侯爷倒是不减当年,可沙某定是不能让你伤了王爷。”即使赶到的沙武靖,向芈恬适一拱手,表示敬意,随即带着兵马冲向前去。
  “叛贼,大言不惭。”老将军也拎着大刀与沙武靖缠斗起来。
  侯爷?那这应该就是七喜与雪碧的爹了吧。
  “武靖,若敌的过不可伤及姓命,若敌不过,护住自己姓命。”芈恬适出声道,这七喜虽说刁蛮,却也心善,帮了自己多次,总不能让她没了爹。
  芈宏昌看着宫中局势渐渐萧条,提着刀,缓缓走下城楼,一路,护他的侍卫只是微低头,无人敢去阻止。或是怕与倒在血泊中的那位有同样下场,又或是已知道气数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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