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主知道我是猫[快穿] 作者:燕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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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猫咪”这三个字,黎樊爆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阿愉,你对妖怪的年龄可能有些误解。”
“嗯?”顾愉洗耳恭听。
“九命猫妖历经九道劫难后,尾巴才能长全,到那时,我才算是真正成年。那些好几百年都没修炼成功的妖,也不能算成年,只是小妖怪。我曾许过愿,成年那一日,我要变瘦,还要睡最美的两脚兽!”
她看向顾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虽然第一个愿望还没实现,但第二个,你已经帮我完成啦。”
顾愉捂住了嘴,结巴道:“这……这么说来,我一直在和一只未成年猫……”亲亲抱抱举高高谈恋爱还有不可描述?
她的脸迅速地变红了,从耳根子到鼻尖,还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她还以为,她还以为黎樊已经是只饱经沧桑的皮皮猫了。
黎樊反过来安慰顾愉:“别有心理负担,我在妖之中年幼,但对于人类来说确实足够老啦,所以叫我姐姐也没错!”
顾愉不自在地咳嗽两声:“你什么时候成年,还得渡一次劫么?”
“这就要看蛋八什么时候放我走,没准真的要过完九个世界。”黎樊心事重重地拨弄着指甲上的蔻丹,渴望道,“本以为那日是最后一道,谁知渡劫失败,还被劈到个奇怪的地方。若不是因为有你,我肯定是要和蛋八申请换人的,我想回去。”
提到“那日”,顾愉心领神会,黎樊惦念原本的世界,这也是顾愉时常感到不安的缘由。
“你的家在哪儿?族里有哪些人?”
“总之不在这儿。族里……”黎樊捂住了脑门,皱眉道,“想不起来了。”难道猫也会得老年痴呆?她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妖怪,求放过!
“你还记得渡劫之前,自己在做什么吗?”
黎樊茫然地摇摇头:“只记得在渡劫。”
见黎樊逐渐皱深的眉头,顾愉的手指按了上去:“抱歉,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没准什么时候你突然自己就想起来了。”
“好呀。”黎樊笑着捉住那两只手指,亲了亲,“我们说回正题。你觉得我还有哪里扮得不像?”
顾愉想了想:“你这声音……”还是黎樊自己的声音,不是她的。
“啊嗯哼!”黎樊清清嗓子,问道,“现在呢?”
顾愉大写的服气:“也有九成像。”
“辣就好!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的好消息!”
“我们不一起行动么?”顾愉在此的武功低弱,无法与沙尔丹抗衡,但看那几个在城门口巡游的护卫,个个脚步虚浮,她可以与他们一战。
“不啊,说好了我去做诱饵的,只我一个就能把他们打趴下。”黎樊摇摇头,头发随着动作掉了几根下来,让她不敢大幅度地摇了,换毛期就是如此令猫尴尬。
顾愉一个轻飘飘的目光飘过来,黎樊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捂住自己将秃未秃的头顶心,急急补充道:“我不是说你弱!我的意思是,你交给我就好!”
顾愉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是保镖,你说好要保护我,我们怎么能分开行动?”
“我申请修改我的属姓,把保镖改成影卫怎么样,你喊一声,我从暗处一个从天而降的那种。”
顾愉摇摇头:“不好,我还是想直接看见你。”看得见摸得着才安心,不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黎樊苦了脸:“那怎么办?”
“唉,小傻瓜。”顾愉掩唇一笑,目光停留在黎樊皱起的眉头上。她好像在为难这只猫,可这不是交给黎樊一人搞定的事,顾愉也想亲身参与,亲力亲为。
“麻烦!若无万全之策,我还是带你杀进城去!”黎樊又回到了最初的提议。
嗯……简单粗暴虽然不坏,但她们好像有了更好的选择。顾愉凤目轻扫,落在不远处——栅栏旁的木板车,坏了一个轱辘,面板上也破了个大洞,上面结了蜘蛛网,日晒雨淋的还发了霉,看上去已经被人遗弃很久了。
晃动了两下双脚,确定药效全消后,顾愉露出一颗小小的酒窝,从轮椅上起身,快步朝着那车走去。
黎樊连忙小跑跟上:“你想到什么了?”
“听说那沙尔丹的马饿瘦了,不妨从此处下手。”顾愉抚摸着车轱辘,转头对黎樊道,“十项全能小猫咪,你会修车吗?”
黎樊:喵喵喵?
她握拳,点头:“当然啦!”造房子不行,修木板车还是没问题哒!
***
丹朱城门口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场面,身着刺目红裙的女子与城门守卫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声“穿喜服的小魔头”,其他人比照画像议论纷纷。
“这就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和画像上不太像。”
“美则美矣,过于丰满。”
“如此心直口快,骂守卫是饭桶的女子,就是城主口中的小魔头?”
黎樊理直气壮道:“对,我就是顾渊明之女顾愉,你们有胆的带我去见沙尔丹,我要找他决斗!”
众人连连摇头,好一个傻姑娘,怕不是得了失心疯的毛病。
有猫饼的黎樊在撕扯打闹之中被守卫押走了,紧随其后的是被画了“黑肤妆”的真魔尊之女。
黎樊前脚刚被押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脸,守卫们都放松了警惕,自然不会想到现在这一个邋里邋遢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顾愉。顾愉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城,装作贩卖青饲料的普通农妇。轮椅也被她推上了被黎樊修理好的木板车,堆在一堆新鲜的草下面。
顾愉把木板车往街边空地上一放,压着声音,有一嗓子没一嗓子地叫卖起来。
她叫卖了不多时,一旁卖竹编小玩意儿的女子把头探了过来,自来熟道:“大妹子,眼生得很,外乡来的吧。”
顾愉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配上黎樊给她抹的“泥巴黑肤妆”,对女子道:“姐姐说的是,我才从北边过来,怎么称呼您?”或许她可以从坊间女子口中获得一些丹朱城内的信息,眼前的女子看着就是个能说会道的角色。
“你叫我张婶儿就好,叫姐姐我皮薄!不是我说,现在做生意也讲究个面皮,隔壁卖臭豆腐的姚姑娘生得美,那臭豆腐香能飘三里巷。你看你,你这脸得洗洗,多脏啊,洗干净了,不愁草卖不出去。”
脸皮“薄”的张婶接着话痨道:“不过最近寒水城这牧草生意可不好做,那些个护卫跟瘟神煞星似的,见了牧草的摊就踹,就连我这小摊子,也被他们掀翻了两回!”
顾愉跟着摇摇头,叹了口气:“无非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罢了。”只是那沙尔丹却也算不得老虎,在顾愉眼里,他算是跟老虎那么大的臭虫。
“可不是嘛!”张婶努努嘴,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大妹子啊,你从北边哪儿来,多大年纪啦,可有婚配?隔壁卖煎饼的老李儿子都老大了,正好缺一个媳妇儿。你要是不介意,日落之后随我去见见,日后住在寒水城也方便,还能把你爹娘一起接来。”
顾愉耳尖地抓住了一点,面露好奇道:“您怎么管这城叫寒水?我看城墙上写着丹朱城。”
勃勃的兴致被打断,张婶抖了抖嘴角,有些不满,左邻右舍谁不知道她张婶是这城里远近闻名的“百晓生”,听她八卦的时候都安安静静,从不插话,也不扯开话题,这个小年轻未免有些不识趣。
但听对方问到城名,她挠了挠脸,来了兴致,压起声音跟顾愉八卦道:“人都恋旧,寒水是老城主起的,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余年,早已习惯管它叫‘寒水’。外乡妹子,你刚来不知道,我们的老城主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识人。偏偏他做的是城主,这可就要了命了,他招了那个姓沙的男人做门客以后,没过多久就七窍流血死啦!”
配合着女人的低声吓唬,顾愉跟着肩膀一抖,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这城也改了他的名字……”张婶还想说什么,突然直起了身子,脸扭向另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二位爷,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两名丹朱府的护卫走到张婶的摊头,张婶笑容不改,却暗暗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们再掀了她编了好久的这一堆竹编制品,再踩几脚。
二人说笑之间拿起了张婶摊头的商品,把玩了一番,又给她放了回去,这让张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两个护卫准是邀了功,换了酒钱,一时半会儿不会再难为她们这些可怜的小商贩。
顾愉定睛一看,他们正是方才把黎樊带走的几名守卫中的两个人。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婶:大妹子婚配否?婶儿这里有个不错的人选……
愉姐:谢谢婶儿,我家娘子貌美可爱手感好,真不用。
张婶:?!
樊喵:我们就这么分开了吗,哭哭TAT
愉姐:(隔空摸头)
☆、第六十一章
顾愉向周围吆喝了两嗓子,两名护卫有说有笑, 从张婶的竹编制品摊到了堆满牧草的木板车旁。
“哟, 这摊草倒是新鲜。”其中一人一边说着, 一边反握着刀鞘, 用刀把挑起了“小娘子”的下巴, 却是被顾愉黑黝黝的脸庞吓了一跳,一蹦而起后退了两步。
世间竟有样貌如此丑陋的女子,暗沉的面皮上挂着两个大黑眼圈, 五官看不清楚, 与先前他们抓走的小魔头天差地别。护卫摇了摇头,收敛起想要调戏“小娘子”的心思,假装不尴尬地抓起一把草略略一瞧, 问道:“新面孔,没见过你, 姓甚名谁, 哪儿来的?”
明面上是询问底细,实则大有白拿的架势。
“小女子夫家姓黎,北边巫城人士。”顾愉不慌不忙地把自己先前打好的腹稿拿出来用, 顾姓太过醒目, 跟她家猫一个姓倒是种不错的选择。
张婶听到顾愉这么说,也就没了给她介绍老李家的傻儿子的兴致。
顾愉挺直身子, 眼神清明透亮,不卑不亢地看着护卫,直到对方缓缓地放下了草。
少有的不唯唯诺诺的目光, 护卫在丹朱城横行霸道惯了,一时觉得新鲜,来了兴致:“黎家小娘子,你这草怎么说?”
顾愉见好就收,不再挑衅对方过头,一指板车上的牧草,为这二人讲了起来:“新鲜的紫花苜蓿中夹着上好的金顶龙牙,巫城盛产特级牧草,咱们闻着都香香甜甜,那些马儿更加无法抵抗,若马儿食欲不佳,我这苜蓿可助它振奋胃口。”
事实的真相却不过是让黎樊在城外的山头找了几把草。依赖猫的嗅觉,她们可能还真的找到了好东西,拿来打个有用的幌子。概念卖草,最为忽悠。
她勾起唇的笑容直把护卫看花了眼,牧草浓郁的香气让他们对质量和产地深信不疑,成功地上了当。
“我们城主府上有良驹一匹,不吃不喝三日有余,若这苜蓿和仙鹤草能让它恢复食欲,沙城主的赏赐少不了你。”
护卫抛了一串铜钱给顾愉,连草带板车就想推走。
“且慢!”
“嫌少?”
顾愉摇摇头,露出诚恳的神情:“可否让小女子同去?实不相瞒,小女子家在巫城,东接草原,家中世代养马,看马儿的病也有一手。”
要让他人信服自己的话语,最好是真中带假,真假掺半,把自己也能骗了去。顾愉十八年来并非住在巫城,但见惯了教外的牧民养马,对于如何科学地养马也有了一定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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