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 作者:汝暖九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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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你干什么?”面对苏祁的暴怒,谢岑怕了。因为,他认识的苏祁不但是狐狸,还是狼,野姓很足的狼。
“干你,干到你再没力气害自己的兄弟为止。”苏祁说着一把撕开了身下之人的衣服。新买的西装和衬衫,瞬间毁于一旦。
“祁哥。”谢岑自觉理亏,只能小声求饶。
“别他妈叫我,我听着恶心。”苏祁说着扔掉了自己的衣裤,握了某人的脚踝横冲直撞。
“对不起,我有自己的立场。”谢岑红着眼,低声道。
“什么样的立场能让你卖了自己的兄弟?十二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啊?”
“对不起。”谢岑低声抽泣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对不起?你他妈早干嘛去了?我爸被抓那事儿是你干的吧?啊?”
“我错了。”谢岑说着遮了眼,不想苏祁看到他流泪。
“一句错了就完了?谢岑,老子他妈真想弄死你。”苏祁骂一句,身下的动作更快。
“慢点,疼――”
“还知道疼呢?老子的心他妈比这疼千倍百倍。”苏祁眼眶微红,有晶晶的东西滴到了谢岑的手背上,接着沿着那修长的手指流入了鬓角。
“别哭,对不起。”谢岑感觉到滴到手背上的那温热的东西,然后拿开了手,发现苏祁已经是泪眼朦胧。
苏祁将脸撇向一边,骂了一句:“老子没哭,为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哭,老子他妈就是傻逼。”
再坚强的人,被所爱之人三番四次的骂那种伤透心的话都会绷不住,谢岑也一样。所以,后来他一直沉默承受着来自苏祁的怒火,直到双方都筋疲力竭。
他曾经幻想过很多种美好的开始,却没想到现实甩了他一个最残忍的耳光。而那残忍的来源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阿岑,咱们跟他们不一样。”这是蒋雨晨曾经给他说的。
当时他还笑着反驳说,一样,只不过彼此采用了不同的方式。
“咱们是以身试法与人斗,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样?阿岑,说白了咱们就是命局的弃子。而他们代表的是正义和律法,你告诉我怎么一样?”
“我从来都不信命,我谢岑要是信命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一切都错了,因为,他可能害死了自己的兄弟。
自己的徒弟被抓,老魏自然是最着急的。所以他带了MNC的人倾巢出动,和MNM的领导商讨计划,萧护看着桌上的地图,沉默半晌才说:“据我所知,这片海域有人工岛,而且不少。不过都归私人所有,我们要接近恐怕不容易。再说,我们在A国根本没有执法权。”
“向联邦调查局申请,怎么说曦晨也算他们的人,他们不会不管。”蒋岩最后拍板做了决定。
“好,我这就去。”萧护点了点头。
“快点,这次就当你将功赎罪了。”汪署长笑着拍了拍萧护的肩。
萧护点了点头说:“他是我外甥,我比你急。”
众人在酒店等了大概三个小时之后MNM总部来了命令,说A国联邦调查局分局的人会来找他们,一切已经安排就绪了。果然,没一会儿,圣华的手机就响了。
“下楼,已经派了车去接你们,我在Zulu机场等你们,联邦调查局的人在,别带家伙,他们会提供。”靳函微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好。”
一帮人便被联邦调查局的车直接送到了机场,上了飞机。
坐稳之后靳函才发现谢岑没在,于是借着上卫生间的功夫问苏祁:“阿岑呢?”
“睡觉呢。”苏祁有些心虚道。
“曦晨失踪了他能睡的住?”
“我看他睡的香就没叫。”
靳函眼神忽明忽暗,片刻后点了点头:“你们在一起了?”
“嗯。”苏祁简短的回了一个字,被兄弟说穿,他感觉老脸有点烧。
“速度可以啊!”靳函开口揶揄他。
“要不是他忘恩负义,我才――”苏祁忽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所以只能急忙收住,夹着烟的手不安的划着下唇。
“忘恩负义?”靳函愣了愣,很快抓住了那几个字眼,“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苏祁叹息一声,不准备说了,因为谢岑叛变这事儿要是让靳函知道了就会连累靳函,所以不说也算是对他好。
靳函见苏祁不想说,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两个人坐回位置之后靳函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条消息:“谢岑还在酒店,你去看看。”
做律师的严谨让他的消息显得很平淡,因为事情发展到今天,他已经想到了结局,所以他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即便是将来有个万一,他也有理由辩驳。
出了内鬼之后全员的手机都被监控,所以靳函这条消息很快就被总部知道了。蒋岩被情报组叫过去之后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之后才说:“派人去看谢岑怎么了。”
“好。”
可是十五分钟之后他得到的消息是谢岑被人劫走了,房间干净异常,没有打斗的痕迹。
“公孙沐,查监控,掘地三尺,也给我将人找出来。”
“是。”
“署长,那靳函――”若兰迟疑道。
“曦晨没找到他不会走,给我盯好。若有万一,给他一次机会,抓活的。”
“明白。”
第90章 Chapter 90.天脉专案(42)
我和萧然两个人在海边一直漫步到花灯初上,还谈起了我们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们的父母都比较忙,所以我们都是被寄样在亲戚家或者由科创组的几位工作稍微稳定一点的阿姨带。
那个时候萧然特别爱哭,甚至因为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皮都没擦破都哭。
我二表哥白桐告诉我说他那爱哭的毛病要从舅妈的工作说起。
舅妈本来是安全局门口卖麻辣烫的,家里有个年过七旬的奶奶。公孙家家族虽大,但几代人都在安全局做事,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到了公孙沐这一代人丁就显得很单薄了,只剩她和两个在安全局工作的堂兄公孙澈和公孙冽。加上公孙沐是女孩子,所以他们的奶奶死活不想让公孙沐进安全局了。
公孙沐大学毕业之后路被老太太动用关系给封死了,所以在家里颓了两年,后来就着吃货的本姓自己弄了个卖麻辣烫的小车,做起了摊主。
公孙澈和公孙冽拗不过老人家,但又不想让妹妹继续颓下去,所以便任着公孙沐了。
白振宇那时候刚进安全局,食堂的饭吃不惯,所以经常去公孙沐那儿吃麻辣烫,一回生二回熟,就那样两个人渐渐的走到了一起。
可能是被老太太压制太久的原因,没过多久,公孙沐就偷了户口本跟白振宇领证了,搞的两家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结婚之后白家人觉得让公孙沐继续卖麻辣烫有辱门风,所以便给她在情报处找了个文职的活干。
老太太千方百计的阻挠,可还是没能阻止得了公孙沐最终进安全局。
两人结婚之后不久便有了白桐,日子过的还算和乐。就在小两口憧憬未来的时候白振宇接到了新任务,去K国卧底,新身份是个叫萧护的人。白振宇刚走,公孙沐发现自己又怀孕了,为了表达对白振宇的思念,她给第二个小宝贝起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萧然。
萧然打从生下就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亲,所以特别缺乏安全感。害怕打雷、害怕下雨,胆小的像个女孩子。
萧然五岁的时候,因为任务需要公孙沐开始两地跑,每次临走萧然就哭得撕心裂肺。那时候年纪小,只能以那种方式表达自己不想让母亲离开。有些东西,时间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所以萧然的习惯就是哭。
我母亲和靳天泽是好姐妹,母亲每次出任务,要么把我和我哥扔在我奶奶跟前,要么扔在研究所让天泽阿姨帮忙带。而公孙沐跟荣城阿姨玩的好,也学了我母亲,经常将萧然和白桐扔给荣城带。所以,我们几个经常在研究所一起玩。
那会儿我和我哥还有白桐都已经上学了,所以会凑在一起做作业,而萧然则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玩泥巴,时常自己不小心将泥溅入眼中就会哭,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然后吓得我们几个一愣一愣的。但是时间久了,哥哥和白桐就产生了免疫力,即便是萧然哭再大声,他们也能装作没听见。我和萧然只差了两岁,总觉得他们那样对小表弟有点不人道。所以,每次只要萧然一哭,最先绷不住的肯定是我,这也是我跟萧然比较亲近的主要原因。
后来的某一天,又是假期,我和哥哥没有被扔到研究所,而是跟着父母一起去探望奶奶。我们去的时候白桐已经在了,还带了他大哥白善林,说是跟堂哥几人商量好了用什么积木盖大楼,然后玩真人游戏。我哥一眼就看上了堂哥的一把玩具狙击□□,两人在那儿因为一把枪厮打在一起,滚在地上,衣服都弄脏了。
比起他们的真人游戏,我比较喜欢能跟我一起玩捉迷藏的小表弟萧然。可是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一问才知道白桐表哥根本就没有带他来,而是将他留在了荣城阿姨跟前。
紧接着我和我哥便被父母带着要出去玩,然后我家的车就出事了。
后来我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也忘了有个特别爱哭的小表弟。要不是那天小姨在大桥上出现,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记起萧然到底是谁。之前跟堂哥查天宇化工的案子,所有有关白桐和萧然家族背景的信息都被堂哥藏起来了,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跟萧然之间的关系,只是莫名觉得与他投缘。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能说说吗 ?”我拉他坐到海边,一起抠沙子里的贝壳,那种小时候最喜欢收藏的贝壳。
他叹息一声,拿出刀在一个贝壳上钻一个洞,然后解了我脖子上的链子,将那贝壳窜到了上面,帮我戴上了才说:“送给哥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可以保护你。”
他那句话让我想起小时候我送他贝壳的事情。
“别哭了,哥哥给你做了个贝壳项链。”
小家伙看到那项链的时候瞬间收住了哭声,整个水汪汪的眼睛突然有了笑意。我抬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开口安慰他:“不哭了啊,这个项链虽然不贵,但是可以保护阿然。以后哥哥不在的时候,就由它陪着阿然,好不好?有了它,阿然就变成了世上最坚强的男子汉,再也不会掉眼泪了。”
“真的吗?”
“真的,每当你想哭的时候你就看看贝壳,明白吗?”
“好,谢谢哥哥。”
“不客气。”
想到这里,我看一眼他胸口那磨的光滑异常的小贝壳,不觉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笑一声道:“傻样,我那时候是骗你的,你太爱哭了。”
“我知道,但它确实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没有它,我可能早横死街头了。”他说着躺倒了,望着夜空发呆。
“那天出事之后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执着的问。
“那天哥将我送到了研究所门口,让我去找荣城阿姨。我进去之后见所里的人都行色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荣城阿姨一见到我就将我藏到了库房里。因为好奇,荣城阿姨走后我便尾随她去了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有个人发疯了,还长出了尾巴,就像咱们在动画片里看到的那种。我当时特别害怕,于是捏着小贝壳又躲回了仓库。我听到天泽阿姨在打电话汇报所里发生的情况,最后她没有挂断就匆匆的跑了。后来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地下实验室,名义是开会。紧接着,地下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我听大人们说,出不去了,门被灌了水泥,大家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自裁。我问荣城阿姨,什么是自裁,她没有告诉我。而是挺着大肚子将我抱到地下室的一处只有小孩子才能勉强爬出去的通风橱说让我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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