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 作者:汝暖九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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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一声,点了点头说:“想要不吃亏,就听老人言。”
我和堂哥一唱一和,将几个新人吓得不轻,尤其李庆山旁边的小侯,面皮皱的跟麻花似的说:“庆哥,你说我们这次出来,会不会回不去了呀?”
李庆山看一眼我,又看一样堂哥,最后看这靳函说:“你看人家一律师都不怕,你堂堂专业调查员怕什么?”
“可我小时候听奶奶说这戈壁滩可是会吃人的,咱们科技部的上千人折在了里面。”
“侯旭年,你再危言耸听,就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老莫一句话吓得我们一帮小辈都噤了声。
为了缓和气氛,师父便笑着说:“老莫,都是一帮小孩子,你别给吓坏了。”
“都是给惯的,我们那会儿要跟他们一样,早死了千百回了。”
“这不是时代变了嘛,慢慢来,慢慢带。”
我们休整了片刻,刚好等到了苏祁。苏祁来了之后师父便下令加快了前进速度,戈壁滩的石头路不好走,颠的我屁股痛,靳函开始还好,后来有了晕车的迹象,脸蜡黄蜡黄的。苏祁尽量将车速降下来,可靳函的状态并没有好转。
“喝口水。”我拧开盖子递给他。
他喝了口水,眼睛紧闭着,似是很难受的样子。
“阿函,你深呼吸可能会好点。”苏祁皱了皱眉,又将车速放慢了些。
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都晕成那样,让坐在后面的我和圣华情何以堪。我心下默默吐槽一番,但更多的是担心靳函的身体。
“函哥,要不你跟祁哥换一换,你来开车,我听说司机往往不会晕车。”圣华若有所思道。
“也好!”靳函一说话,一股黄水夹着方便面的味道就喷向了苏祁的方向,我忙伸手去挡住,最后我两只手捧着接了他的呕吐物。
苏祁啧一声,将车停稳了,忙让圣华在包里找纸。
“我觉得先来个塑料袋比较好。”我抽着面皮,见呕吐物都淌车上了,于是开口向圣华求助。
苏祁手比较快,也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一个塑料袋,我这才将呕吐物放入袋中,接了圣华递过来的纸擦手。苏祁将袋子放到了一边,边帮靳函擦嘴边嫌弃:“这也就是你,要是换做别人,我肯定给他一脚踢下车。”
我也边擦手边埋怨:“祁哥说的对,要是换了别人,我早被恶心死了,还拿手给你盛呕吐物。”
圣华摇着头,捏着鼻子擦滴到车上的赃物,若得靳函满脸抱歉道:“对不起。”
圣华放开鼻子,看一眼我道:“函哥,你最对不起的是师哥。”
靳函瞄我一眼,吐了一个字:“笨!”
“你大爷,你都喷出来了,还能指望我找啥盛。”我骂一句,一瓶水就给他砸了过去。
“说来我还得谢谢曦晨,不然我这几万元的西装就白瞎了。”苏祁说着抽纸擦了擦袖子上的小点。
“活该,来戈壁滩开会呢?还穿西装。”我白他一眼,真有些后悔,早知道让靳函泼他一身得了。
“走得急,怕赶不上你们,没来及换。”
“师哥,下来洗手,我给你浇。”圣华可能是实在受不了车里的味道了,叫我下车。
我下了车,边洗手边埋怨:“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快撑不住了,也不知道吱一声。或者吐到窗户外面也行呀。”
“函哥也是太难受了,他不是故意的。”圣华开口安慰我。
靳函向来心细如发,也善于为别人考虑,这一次真的有点不像他。果然,我的我感觉是最准的,刚洗完手,靳函便过来了,他指了指前面停下来等我们的车对圣华说:“圣华,要不你坐前面的车。”
圣华:“函哥,没事。”
“圣华,你坐师妹的车吧,车里实在太难闻了。”我说。
圣华向来听我的话,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师妹见只是有人晕车,所以圣华上车之后她便走了。
我们三个也上车,靳函开车。
“说吧,这么做的目的。”我看一眼后视镜中那张蜡黄的脸,有点心疼他。
苏祁也叹息一声说:“别告诉我你真是晕糊涂了。”
“看到意涵车上的那个女孩了吗?”靳函突兀的说。
“我也纳闷老莫为啥连她也带上了?她似乎是王琪的师姐,岳教授的助手。”我说。
“我也不知道老莫为什么带她,但是这一路一定要注意,她不简单。”
“怎么说?”苏祁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道。
“我的手就是她划伤的,”靳函说着抬起他的左手看了看,补充道,“她叫岳琳,是岳教授的女儿,其中的故事比较曲折,但我敢肯定,她是来报仇的。”
苏祁看一眼靳函的伤口,瞪我一眼,直接冷了脸说:“停车!”
“怎么了?”
“我来开,你靠着曦晨睡觉,可能会好点。”
“我没事。”
“停车!”
我这才意识到他确实不适合开车,忙道:“函哥,听祁哥的,戈壁滩这么炎热,伤口容易感染。”
靳函见我俩坚持,只能停车换由苏祁做司机。
第36章 Chapter 36. 沉箱谜案(7)
我们在戈壁滩走了大约半天多的光景,便见到了污水留下的痕迹,还有黑色的淤泥。
“就是这儿了。”老莫蹲身观察了一下淤泥,然后抬眼看着远处说。
“师父,这附近连根草都没有啊!”意涵举着遮阳伞,皱眉说。
“搜证犬!”
“啊!”我那声若得周围一帮新人哈哈大笑,随后我只能翻了翻白眼,示意圣华跟我来。心下将老莫他们家祖宗问候了一遍。
我走了大约八百多米的距离之后发现有零星的沙棘草出现,于是趴在地上摸沙棘草的根有多粗。
“师哥,你干嘛呢?”圣华见我爬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往一堆干柴底下摸,于是忍不住问。
“认得这草吗?”我拍了拍手上的土,补充道“27。”
“沙棘,”圣华应一句,然后一脸懵地道,“什么27?”
“沙棘的根粗大约27毫米。”靳函倒是先懂了我的意思。
我这才注意到他也跟了来。于是看一眼跟师父在一起的苏祁,然后问他:“你不跟祁哥在一起,跑来干嘛?在这里能节省体力就节省体力。”
“那女人对我有防备,让祁哥盯着就好。”他说着挽起袖子,去测不远处另一撮沙棘的跟粗。
“许多都已经干死了,这沙棘的生长周期是15年,按照事情发生时间来推算,这是原来的籽儿落地生成的新株。不过很显然,没人护理之后长的并不好。”靳函说着拔了一株出来给我们看。
“何以见得它是新株,又何以见得这里曾经有人为培育沙棘?”我轻嗤一声,望一眼远处若隐若现的土埂,觉得极寒可能下结论下的有点早。这都十多年过去了,土埂还在,真是奇迹。
靳函抬手遮了遮太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由此可见,这个地方曾经有人来过,还做过维护。”
“但从存活的沙棘数量来看,来的人只是为了怀念。”圣华补充一句,已经跟疯兔子一样奔向了那土埂。
我看一眼靳函,然后示意他跟上。
那道若隐若现的土埂很长,一直朝着两边蔓延向天地相接的地方。圣华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思忖片刻,然后在传呼机里说:“哥,要两辆车,我们沿着这土埂的方向分两个相反的方向开,看能不能遇到点什么。其他人原地等候。”
“好。”堂哥应了一声。
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我和靳函上了苏祁的车,圣华上了堂哥的车。然而,我在副驾驶座上见到了一个“瘟神”。看到她的时候我本能的想下车,却被靳函拉住了,只听他说,“小姨,您这是从天而降的吗?”
“还说,管管你这兄弟啊,我刚回国就去公司找他,结果他将我扔在会客室就跑了,我能不追来吗我?”
“尹熙涵同学,你那车子这一趟报废了吧?”苏祁笑一声,倒是不反驳尹熙涵的话。
“废了,还好追上你们了。我不管,你给我买辆新的。”她说着将马尾盘起来,挽了个疙瘩。属于小女生都喜欢的发型,但我真是欣赏不来。熙涵虽然是靳函的堂姨,但小时候对靳函颇为照顾,所以靳函跟她特别亲。倒是我们局她那个妹妹尹意涵与她疏远一些,据说是因为父母离婚,两人长在两处所致。
熙涵的眼睛很大,像小鹿一样又圆又灵动,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研究了她的眼睛大半天,结果让人家误会以为我喜欢她。我们俩的“梁子”就是那会儿结上的,她逢人就说我是她男朋友。吓得我每次见了她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苏祁的亲生母亲靳天泽是靳天明的妹妹,也就是靳函的姑姑,所以算下来苏祁也得称尹熙涵一声小姨。那个时候熙涵有的是理由来找我,我向来对女生不感冒,但唯独怕她,因为她实在是太热情了。
“小晨晨,有没有想我啊?”她从副驾驶坐上转过头来问我。
我抹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摇头说没有。
“绝情的男人,人家好伤心喔!”她嗲声嗲气的说。
“函哥,你掐死我吧!”我苦着脸对靳函说。
靳函叹息一声,摇着头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降你奶奶,你再不让她闭嘴我就跳车。”我掐着靳函的大腿,低声的威胁他。
靳函疼的面皮微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从车后摸了一罐奶茶塞到我手里说:“喝茶。”
喝茶就喝茶,总比使劲儿的捋鸡皮疙瘩强。我心下思虑着插了吸管喝。
苏祁从后视镜中瞄我一眼,开口吐槽:“靳函你连小冰箱都带上了?不会一冰箱都是奶茶吧?”
靳函摇头说不是他,是堂哥。理由是万一我出什么事情,奶茶可以保命。还说我喝不惯厂家生产的,只能是现做,所以他还带了些许干粉来。
我嘬着奶茶,心下感谢老天给了我一个好哥哥。
“你不怕胖死啊?”熙涵瞄我一眼,开口吐槽。
“比你被你恶心死强。”我说着翻了翻白眼,一句怼的熙涵噤了声。
“小姨,您别见怪,咱们曦晨可是凭本事单身,慢慢习惯就好。”苏祁见熙涵脸色不好,忙开口安慰。
“我让你给我盯着,结果呢?他还是不喜欢我。”熙涵说着嘤嘤地哭起来。
“这跟我帮你盯着有啥直接关系吗?”苏祁苦着脸说。
她又说起喜欢我的事情,吓得我忙闭目养神装晕车。
“咋了?”靳函接了我塞过去喝到一半的奶茶问。
“晕车,可能是喝了冰奶茶的原因。”我低声嘀咕一句。
“你少来,你晕车?那我呢?”靳函说着将奶茶塞了回来。
“你不会又晕车了吧?”我惊起,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胃难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我眨了眨眼。我明了的点了点头道:“停车,快停车,不能让他又吐车上。”
苏祁被吓得不轻,忙刹了车,我给他递一个眼神,扶着靳函下车,说在原地等他。他明了的点头,然后载着熙涵继续沿着那土埂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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