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不准 作者:恶犬当当
Tags: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女扮男装
纯渊还是带着那晶莹笑意,听着司马怀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又暖了几分。
把手中的玉骨折扇递给栾公,栾公接过,摸着下巴的长须,哈哈一笑,执笔挥墨。
著名的栾公竟然是猜灯谜的幕后老板!还要当众题字的消息迅速席卷洛州城。
众人聚在台下,静静等待着。
栾公停笔,把玉骨折扇的递给纯渊,入眼的便是由鹊桥,山峦,碧水,飞云,组合一副缠绵悱恻的水墨画,明明没有人物,却能感受到画中有情。在画的一侧有两排小字,正是午后在庆丰客栈听过的《鹊桥歌行》。
司马怀看了,心中也是一惊,栾公的画功果然精妙。
栾九思看着二人的反应很是满意的,司马怀携纯渊向他道谢后,便飞快下了台,围观人群还在周围聚集,纷纷要再参加灯谜,栾公嫡传弟子这个名衔,对读书人来说是有着非常大的诱惑的。
纯渊轻轻的吹着未干的扇面,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司马怀看她撅着小嘴的模样,偷偷舔了舔了嘴唇,想起新婚之夜难以自制的那个亲吻,心尖都颤了几分。
纯渊抬起眼,浓密细长的睫毛似乎闪着光,她戳了戳司马怀的手心,拿过她手中七彩流苏穗,认真的系在玉骨折扇尾部,把已经干了的扇子折好,塞到她的手里,说道:“送给你啦!”
司马怀回过神来看着手中折扇,有些惊讶,“给我的?”
“恩~”刚才没猜灯谜前,怀的目光就落到这把扇子上,送给她,她应该会喜欢吧。这玉扇,配她的气质正合适。
“谢谢。”司马怀摩挲着手上的扇子,想到扇子上的画和诗词,脸颊都染了红晕,“我会好好珍惜的!”
纯渊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怀脸红的害羞模样,心道,怀只有在害羞才会像个女子嘛~
二人的气氛正好,前方有个声音传来:“三娘?是你吗?”
司马怀把折扇收好,抬眼望去,一个高瘦男子正一脸兴奋,奔向自家小王妃。她身形一闪,侧身微挡在纯渊身边。
“你是?”司马怀脸上红晕褪去,又换上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固安?”纯渊低声道。
“是我,三娘你怎么来了这洛州城!”夏固安激动道。
被无视的司马怀嘴角抽搐,自己这个大活人在跟前,这男子怎么还能熟视无睹的和纯渊打招呼?!
“咳咳咳。”司马怀出声。
“这位是?”夏固安面露疑色,目光还是黏在纯渊身上,没有移走。
“这是王···”纯渊道。
司马怀又是轻咳一声。
“固安,她是我的夫君···”纯渊对夏固安说道。司马怀在一旁飞快的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夫君?···三娘你成亲了?!!!”夏固安一愣,惊呼道。把目光投向纯渊的发髻,已经是妇人髻了啊,她···竟然成亲了···成亲了····夏固安把手垂下,他紧紧的握住隐在袖中的玉镯。
“这位是?”司马怀问道。
“在下夏固安,是三娘在兖州时的故交。”夏固安藏起自己小心思,回答道。
“恩。司马怀。”青梅竹马吗?哼~
“在兖州,楚家与夏家是远亲。”纯渊感受司马怀气息变化,解释道。
司马?皇姓?夏固安心里一惊。他在洛州求学,家书中并未提到三娘婚嫁的消息。他不知家中父母为不影响他读书的心思,没有把纯渊与宁王成婚的消息告知于他。宁王的名讳在民间知晓的人也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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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怎么会嫁与皇族,这期间到底出了何种变故?夏固安正怀着不安的心情,站在原处。只听得身后传来同伴的声音:“固安~”
这声音正是之前与他同行之人。
方明洋急匆匆走到夏固安身边,说道:“固安,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船了。”
说罢就看到司马怀纯渊二人,苍白的脸上升起温和的笑意,发出了邀请:“这两位是固安的朋友吧,如不嫌弃,可一同进船赏景。”
司马怀撇撇嘴,他不是我的朋友好吧。面上不漏声色,把目光投向小王妃。
夏固安望着纯渊,带着一丝期翼说道:“司马兄和三娘若不嫌弃可一起进船赏景,洛水比之盛京的秦水也别有一番风光。”
纯渊在以为司马怀不会同意时,就听到那人缓缓的说道:“有劳了。”
方明洋和夏固安在前面带路,夫妻二人在后面跟着。
纯渊看着司马怀正欣赏着周围街景,面上一副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模样,但在袖中的右手不断把玩着刚刚赠与她玉骨折扇,左手却牢牢握着自己的手,这人~
到了洛水河畔,几艘画舫停靠在岸边,也有几只零星的画舫在水中央,岸边的长廊上悬挂着红灯,旁边还有以供休息的小亭,等待登舫的人不算少,大多衣着光鲜靓丽。租用或者购买画舫的价格并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承担的,大多数都是商贾和贵族才能拥有画舫。
方明洋家住洛州,祖上世代经商,家业丰厚,所以也在洛水河畔有一只画舫。四人登上方明洋家的画舫,画舫不大,却有两层,舫内灯火通明,布置的清新雅致,比之外面的奢靡华丽的大画舫,给人的感觉轻松了不少。
“司马兄,司马夫人,夏兄,我这画舫小,虽比不得外面的大画舫,却也是五脏俱全。”方明洋在路上就知晓了司马怀的名号,称呼也就亲近了些。
“方兄这画舫精细雅致,今夜劳烦方兄了。”司马怀对方明洋的印象还不错,说话也不如平时待人冷淡。
纯渊在司马怀身边颔首称是。
夏固安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纯渊,司马怀心里别扭却按住不发。
方明洋招呼大家坐下,又安排小厮端上准备好的茶水果盘,吩咐下去,画舫缓缓的驶进洛水。
坐在第一层的中央位置,四人喝着热茶,在画舫的晃晃悠悠中,谈论起来。
司马怀颇有耐心给纯渊剥着葡萄,纯渊红着脸拉着她的锦袍袖子。她依旧不为所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传出淡淡的果香,整齐的放在小碟子里。
在一旁谈论学业的方明洋和夏固安神色各异,方明洋笑着道:“夫人真是好福气。”
“能娶到夫人也是我的福气。”司马怀一边擦着手上葡萄汁液一边说道。
夏固安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垂头不语。方明洋看好友神色有异,不明所以,只能岔开话题,突然看到司马怀茶杯旁边的折扇,惊呼道:“噫,司马兄,这可是猜灯谜的玉骨折扇?”
“正是。”
“司马兄果然好文采,猜灯谜我与固安也参加了。”方明洋说道。
“哦~”司马怀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在袖子下的嘴角勾起坏笑,坐在身边的纯渊正好瞧到。
“小弟不才,得了一对玉坠,固安得了一只玉镯。话说,固安你不是要把那玉镯送给心念女子吗?可是送出去了?”方明洋把转头问道。
“没有。”夏固安颓然的看了一眼的司马怀,又深深的瞄了一眼纯渊。本想这个秋试时入京见她一面,把玉镯送给她,现在她身边已有良人,这玉镯怕是送不出去了。
司马怀把扇子拿起说道:“这玉骨折扇并不是我得来的。”
“哦~那是何人?”方明洋和夏固安抬头,夏固安的眸光一敛,心下有了猜测。
她笑着把手搭在纯渊的膝上。
“竟是夫人!夫人好学识。”方明洋苍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了一抹红色,毫不吝啬的称赞着。
“谬赞了~”纯渊回道。
司马怀展开扇子,对着露出上面画与诗,随意的扇了两下,眼神若有若无的警告着对面夏固安,举手投足之间露出的气势,让夏固安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司马怀看的通透无比,顿时坐立难安。
而一旁的方明洋却不受影响。
画舫微微晃动,外面的传来歌声。方明洋起身掀开帘子,说道:“青衣舫献艺了。司马兄,司马夫人,固安,出去赏景如何?”
三人点头称好。
司马怀带着纯渊上了画舫二楼,上去时还冷冷的瞪了夏固安一眼,手中的折扇晃动着。
夏固安被司马怀一瞬间的凶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身上好似像是被冷水泼过。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的读书人,对上从战场下来冷血王爷,自是落了下乘。
他站在一层挪不动脚,方明洋走过去担心的询问了一番,才缓过神来。
这司马怀到底是何人?三娘怎会嫁与‘他’?
压下心底的疑问,站在一楼的围栏边任清风拂过,七月七的风儿吹过波光水面,激起层层涟漪,听着周围画舫的莺声细语,他的心却如死水,静止在繁华景象之下。
从袖中拿出玉镯,留恋的看了一眼,噗通一声,玉镯落入水中,幽深的水面只溅起了几朵水花,随后又恢复了平日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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