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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好点，要是惹她伤心了，我会找你算账的。”沈霏脸上笑着，似在开玩笑，但眼神很认真。

　　许脉点了下头，表情郑重得仿佛回到多年前，第一次穿上白大褂，高举右手，宣读医学生誓词的那天。

　　庄严肃穆，带着深沉的热爱，以及沉甸甸的信念。

　　她说：“放心。”

　　沈霏定定地看着她，默然半晌：“我相信你。”

　　闵玥端着不锈钢碗颠颠地跑回来，把冒着热气的粥放到许脉面前，察觉气氛不太对，奇怪地看向两人：“你们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许脉剥了个鸡蛋，放进她碟子里，温和地笑着说：“吃饭吧。”

　　沈霏以看嫁出去的女儿的目光看了眼闵玥，蓦然生出一丝女大不由娘的伤感，喝了几口粥，起身先走了。

　　闵玥搞不清状况，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许脉笑盈盈的眼，总觉得她们背着自己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还没出正月，举国上下都还陶醉在过年的喜庆氛围中，新入院的病人不多，病房难得有空闲。

　　闵玥没多久就写完了病历，轻轻松松贴好化验单，到处转悠着换完药，还给值班室窗台的绿植浇了水，总算把上午熬过去了。

　　以前忙起来的时候想要清闲，真闲下来，又觉得无聊，人姓好复杂啊，闵玥打着哈欠趴桌上叹气。

　　邓桑在写昨天的手术记录，看她跟朵蘑菇似的没精打采，打趣道：“墨爷半天不在，你就枯萎了。今早跟墨爷一起出现时多容光焕发，女人呐，果然离不开爱情的滋润。”

　　“别瞎说。”闵玥假装生气，绷起脸，没过几秒自己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我在跟师父谈恋爱呢，嘿嘿嘿。

　　实验室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许脉重新回到忙碌的日程中，开完早会，安排好病房的工作，就去科研基地了。

　　她的座位空着，闵玥就坐过去，摸摸许脉的钢笔，摸摸她看到一半的医学期刊，摸摸用得只剩下薄薄几页的便利贴。

　　粉色的，跟红包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闵玥想起除夕跨年夜，许脉给她打的那通电话，还有拆开红包后，看到的那行“和我约会吧”，心里美得不行，捂着脸幸福得直冒泡。

　　哎，想师父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天不见，思念就积累了一年半那么厚。

　　闵玥拉开抽屉，翻出一大包拆开的糖。自从去年那场艾滋风波后，许脉就养成了身边常备糖的习惯，奶糖、水果糖、巧克力糖、棒棒糖，各种各样，时不时拿出一颗喂她。

　　师父的味道就是糖的味道，甜到心里。

　　想念许脉却暂时见不到，闵玥剥了颗糖扔进嘴里，舌尖抵着它，一点点化开，略解相思之苦。

　　值班室门忽然被敲了两下，闵玥直起身子，喊了声：“请进。”

　　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人开门进来，有些腼腆地问：“请问邓医生在吗？”

　　邓桑抬头，看清来人，脸突然红了，神态变得跟初恋的小女生似的，嗓音都变细了：“你怎么来了？”

　　男人抱着保温饭桶，笑着走进来。“我妈中午做了红烧带鱼，记得你爱吃，我就送来了。”

　　午饭时间，医生们都去吃饭了，值班室就只有她们两个女生在，男人打开三层饭盒，邀请道：“我带的挺多，您也一起吃点？”

　　闵玥没着急看吃的，挤眉弄眼地给邓桑使眼色，这就是你男朋友？久别重逢的那位男神？

　　邓桑目不斜视，只盯着男生看。“那你呢？”

　　“我没事，还不饿，等你下班再一起吃吧，我订了餐厅，就是前几天你发微博说想去的那家。”男人笑得很温柔。

　　既然对方热情邀请，闵玥也就不客气了，接过筷子埋头吃。吃完先撤了，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自己刷完牙爬到上铺午睡。

　　迷迷糊糊中，有人开门进来，闵玥睁开一条眼缝，见许脉站在床边。

　　“师父你回来啦。”闵玥往外侧拱了拱，探出颗脑袋往下看。

　　许脉抬头，伸手抚上她的脸，凑近吻了吻她温热的唇。

　　“师父你好凉。”像冰块碰了一下嘴，闵玥被凉意激得清醒了，拉着她的手伸进被窝，隔着睡衣，放在自己滚烫的肚皮上，笑呵呵的。“我帮你暖暖。”

　　刚睡醒的小脸红扑扑的，带着点鼻音，似在撒娇，乖巧得像一只喝饱了奶犯懒的小猫。

　　许脉没忍住，蹭蹭鼻尖，又亲了上去。

　　冬天干燥，闵玥习惯涂唇膏和擦护手霜，唇瓣被保护得很好，软软的，仿佛樱花布丁。

　　许脉辗转着轻轻吮吸，舌尖微微触碰唇缝，探进去，碰到牙齿。试了几次，均被挡住，许脉含着她的唇模糊不清地呓语：“张开。”

　　“啊？”闵玥下意识地发出一个音节，唇齿放松，露出缝隙。

　　许脉抓住机会，碰了碰她的舌尖。

　　没有热吻经验的闵玥吓了一跳，如惊弓之鸟，全身猛地弹起。许脉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移了位，落在胸口上。

　　掌心软绵绵的，起伏的弧度与手形完美贴合，温暖而美好。

　　许脉小心翼翼地收起手掌，捏了一下，闵玥忍不住嘤咛出声，呜呜地哼着，声音闷在嗓子里，堵在热吻间。

　　走廊突然响起脚步声，停在门外，许脉听到动静，立即抽回手。等待片刻，脚步声又渐行渐远了。

　　许脉松了口气，从没这么紧张过，感觉像是做坏事差点被抓到。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小徒弟，发现她也受惊不小。

　　脸红得像小番茄，唇瓣亮晶晶，眼周的皮肤羞成了粉色，眸底泛着水光。

　　非常诱人，如同裹了糖霜的草莓蛋糕，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许脉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捧住她的脸，轻轻在她软嫩的唇上留下一点齿痕。

　　闵玥捂着嘴呜呜地哭：“师父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