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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什么？”

　　“只是除了想你，一切都好。”

　　吴清瑶不敢将这句话说了出去，将这句话留在了心里，继续藏在，叫他见不得光。吴清瑶对上赵熙延的眸子，她的眼里亮亮的，其实她的左肩还在发痛，她一直在忍着。她倒是想柔弱一些，扑在他怀里让他安慰，可是赵熙延不会这样待她。

　　“无事。”

　　“无事便好，要好好养好身子。你此番可是救驾的大功，待回京后定给你论功行赏。这次你可想好要什么了么？”

　　“臣妾别无他求，只愿在常伴皇上左右。”

　　吴清瑶抬起脸，那双幽深的灿眼直勾勾盯着赵熙延的眼，似乎不是要求，这是在发誓一般的坚定。赵熙延不愿看她的眸子，脸色沉了又沉，只是挥挥手将吴清瑶房里的人赶了出去。赵熙延见人都出去了，站了起身，负手而立。

　　“吴姑娘，朕于你而言已经毫无秘密，你又是何苦？”

　　“清瑶欠皇上太多了。”

　　“你为朕与皇后挡的这一剑就将债都还清了，你我两清了，你不必这样了。”

　　“清瑶欠皇上的，岂是一剑能还清的？何况、何况、何况皇上偷了清瑶的东西，怎能说是两清？”

　　“朕乃一国之君，普天之下都是朕的。朕有何需要偷你的？”

　　“皇上偷了臣妾一颗心，该如何两清？”

　　“朕从未撩拨过你，也未曾答应过你些什么，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朕不缺女人，你且去寻个良人，一生一代一双人不好么？非得跟这么些女子争一个？”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冥顽不灵！”

　　赵熙延说不动她有些气，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他是皇帝，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他想要，普天之下的女子都可以是他的。可是谁都行，吴清瑶不行。赵熙延来的目的，只是来看看吴清瑶的伤势，如今好一些了，怕是能动身的。赵熙延吩咐下去，两日后返京。因着遇刺，回京时特意增加了许多守卫，一路没有来时那般游山玩水的雅兴。吴清瑶一上路，果真就加重了伤情，发起高烧，时好时不好。但是已经在路上了，赵熙延不想停下，只好一路拿珍稀药材吊着。到了京城吴清瑶就被送回了她的翠微宫，足足折腾了两日才稳定下来。

　　赵熙延没有心情管她，回京忙着处理积压的朝政，更是连下了好几道圣旨。这一路微服私访，若是不做点反应，还以为皇帝去猎艳了。赵熙延首先下的就是立即处死那些乱党，查处戾信王余党，次日清早就在菜市口处斩了。砍下来的头都挂在菜市口，弄得人人自危，生怕被人诬陷成了戾信王余孽。赵熙延下的第二道旨意就是各地知府衙门建收容所，收容孤寡乞丐，尤其是幼童，钱款由户部按年拨。第三道旨意便是给夏国丈封了个药王的称号，掌管大齐各路医家，要求各地名医每年七月义诊半月，药费减半，药费由朝廷拨款补贴，由各地官府监督。第四道旨意，特封静和庵为护国圣庵，加封净音师太为护国圣师掌管圣庵。四道旨意一出，朝野上下一颗心都落了下来。皇上果真只是体察民情，一番明君所为，并没有查到他们头上来。户部屡屡反驳，因着所需拨款甚多，赵熙延不去理会户部的哭穷，国库有多少银子他这个皇帝能不知道？这些都是为百姓做实事，银子就该用到这上头来，好过花在选秀祭祀身上。赵熙延一想起天元二年选秀花了这么多银子，最后还选了十个大麻烦，心就痛得不行。

　　整整过了半个月，吴清瑶的伤才养好，此间赵熙延只是偶尔来过，只是瞧一瞧问一问。这日赵熙延听太医院来人回禀，说是吴昭仪的伤已经养好了。赵熙延想了想，吴清瑶这次立了救驾的大功，该赏些什么好？她的母族已经死的一个不剩了，如今挂在京城吴家名下，又是个假的。他一向赏罚分明，但是吴清瑶求的只是长伴君侧，赵熙延想着你爱待在皇宫就待着，本就无伤大雅，但是算不得什么赏赐。只是人人都知道她救驾有功，不赏好像也不行，会寒了一众忠君将士之心。赵熙延想了半天，除了晋升她的位份，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赏了。但是吴清瑶与他与皇后之间是有怨的，他就算过得去，可皇后总该顾虑。赵熙延以救驾有功晋封了吴清瑶为四位之末的德妃，圣旨没去翠微宫宣旨，反倒是先送到了凤栖宫给皇后过目。赵熙延相信苏清书看了这道圣旨，会明白他想说的，皇后若是还与吴清瑶过不去，自然会来飞霜宫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吴清瑶和皇后之间的怨恨最深

　　丧子之痛

　　杀夫之仇

　　利用之恨

 

第179章 酒乱心姓

　　赵熙延在飞霜宫批着折子，祥云从皇后那处回来了。祥云猫着身子，拱手回禀。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看过圣旨了。皇后娘娘说了，两相抵消，还望昭仪以后好自为之。”

　　“朕知道了，皇后可还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说给皇上做了一身新衣裳，看看皇上什么时候得空了来试一试。”

　　赵熙延没有停下批阅奏折的手，朱笔还在折子上不停勾画着，发带绕到了胸前仍不自知。

　　“晚些时候你且去未央宫传句话，就说朕今晚去凤栖宫留宿，叫皇贵妃不要等朕了。去了未央宫回禀再去凤栖宫通知皇后一声，今夜朕去试试衣裳。”

　　“奴才遵命！”

　　“还有，与皇贵妃说一声，今夜早些睡。若是不早些睡，朕会记挂。”

　　“奴才定将话带到。”

　　赵熙延丢下折子，从龙案下拿出了一张信纸，挂着笑写了好些话。写完拿起吹干，从案上拿起了私印盖上，又画了好几朵玉兰花。赵熙延瞧着这信很是满意，眼底全是温柔，小心折好，装进信封里，丢给了祥云。

　　“传话到未央宫的时候把这个一块送去。”

　　“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祥云将信小心放在怀里，瞧着皇上高兴的样子也知道信里写了给皇贵妃的情话。祥云忍不住跟着赵熙延高兴起来，这样的情意果真是如同长江之水，有惊涛骇浪，也有细水长流。赵熙延想着夏淑宁瞧了信的样子，怕是又羞又恼，心情尤其好，嘴角一直含笑批改着奏折。晚膳前祥云就送信去未央宫了，夏淑宁听了祥云的传话，又看了信以后，果真又羞又恼，却止不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