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番外 作者:常文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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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辩人对司马玄来说并非是一件难事,尤其对方还是——还是她熟悉的人!
“此刻才过戌时三刻,君夫人来早了呢。”一道含着戏谑的声音轻飘飘的在司马玄所在的空间里响起,是敬慧公主。
暗室之外,身处光亮明堂的曹徽微微颔首,给敬慧公主施了个规规矩矩的礼:“见过公主殿下,万安。”
“这一点上,你和司马元初那个素来不守时间的不一样,”敬慧公主和颜悦色的朝旁边的锦团蒲座垫抬了抬手:“请坐。”
“谢过公主殿下。”曹徽规矩的来到旁边,屈膝跻坐于金丝楠木的矮桌前。
见曹徽的态度疏离防备,敬慧公主抬手给曹徽斟了一盅酒,道:“君夫人不必防我如虎狼,且先吃盅酒歇一歇,我只是请君夫人来看戏的。”
曹徽没有碰敬慧公主放到自己跟前的这盅酒,反而是从袖兜里掏出来一方坠海蓝色缨穗的麒麟兽云纹椭圆玉佩放到了桌沿,道:“先谢过公主殿下的好意,不过我此番也不是单纯的应殿下之邀来吃酒的,公主殿下,敢问我家君侯现在何处?”
敬慧公主扫了眼桌角的玉佩,也不恼曹徽的言语冲撞,她自顾的吃了一盅酒,笑到:“天下麒麟玉佩多了去了,我让人送一方到荀府,君夫人果然就来了——其实我很早就想请君夫人出来一叙了,只可惜总是被你家君侯给拦了去。”
“天下麒麟玉佩固然是多,”素纱之下,曹徽的嘴角极快的勾起一抹冷淡笑意,她直视着敬慧公主的眼睛,眸中并无真切的担忧之色:“但这方玉佩,以及司马玄今日穿的那套衣袍,都是我昨夜睡前亲手准备的,公主殿下,我既然来了,就请殿下将人还来罢。”
“还?”敬慧公主的眼睛里骤然凝聚起了泼天似的嘲讽来,她似笑非笑到:“我从未曾占有过司马元初,何来还之一说?君夫人,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冲撞无礼,继续请你吃酒看戏,却同样也能以诽谤皇族之罪下你入内狱,君夫人,你选哪个?”
未待曹徽出声,敬慧公主话语施然的补充到:“而且,我请君夫人看的好戏也就要开锣了呢。”
“……”曹徽将手搭在了那方质感温润的麒麟玉佩上,眸色微沉:“还请殿下且先让我见一见她。”
这次,敬慧公主坦诚的摇了摇头:“我会让你带司马元初离开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敬慧公主再饮杯中酒,神色似乎带上了些许的黯然。
曹徽适时的垂下了眼,美人伤怀兮,视之不忍。
只听敬慧公主道:“我不曾伤害你家君侯,从头到尾其实就只是我想请君夫人看出戏,你家君侯百般不肯,我只好出此下策,君夫人放心,陪我看过这出戏后,我已然放你二人离开。”
闻言,荆陵侯夫人果然长舒一口气,选择了放下心来。
那厢,守在门外的人不轻不重的在门框上提醒的敲了三下。
“来了。”敬慧公主说。
……
司马玄被关在这间屋子最北边的暗室里,她能勉强听见屋里人的说话声,却听不见除此外的任何声音。
外面安静了很久的时间,就在司马玄发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已经渐渐恢复了的时候,曹徽的声音终于再度清浅温和的响了起来。
“公主可能不知道,其实司马玄也不是个好人。”她说。
“是么?”敬慧公主对这个话题显然很感兴趣,她叫下人送了酒,同曹徽说:“据我所知,他荆陵侯心中惦念之人,从头到尾无非就你们侯府那位故去的诰命夫人曹氏。”
敬慧公主转着手里的酒盅:“他那位原配夫人罪曹氏自戴罪河州到身死,他司马元初当得起一句痴心不改,如今他娶了君夫人为续,莫非依旧对原配夫人念念不忘,叫君夫人伤了真心?”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真心可供人伤的,”曹徽开口,声带笑腔,目含讥讽:“天家赐婚荀家与司马家,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的因由,我有否真心就更是无从谈起的——我说她不是个好人,只是说她这个人。”
“我不知殿下喜欢她什么,但我可以将知道的都告诉殿下。”
“君夫人这么说,是否就有些交浅言深了。”敬慧公主半眯着眼睛看曹徽,平易近人的神情下藏着极为谨慎的提防。
曹徽不以为意,兀自开口:“她这人脾气不好,整日冷着脸,对谁都是看不入眼。”
“武将世家出身之人,骨子里自然带着这种凌然的傲气,决计看不上那些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之流。”敬慧公主下意识的替司马玄辩驳——这也正是她看上这人的地方。
曹徽张口,一时觉得有许多话涌到了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干脆想到什么说什么:
“除了公府事务,她整日甚少与人说话,甚至,我同她在一起的时间至今加起来不足十日,若少见面也就罢了,可每次见面,她都会变着法儿的让我生气,凡我想要的她皆不给,而她给的,我却不得不要,”
“她这个人,不讲理的很,”曹徽抬起眼,平静的看着敬慧公主:“殿下以前可曾接触过边军之人?她八岁便入了北境军,是个实打实的兵鲁子,即便如今封侯拜官十载,她也没能改掉身上那些粗鄙的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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