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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番外 作者:常文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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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女扮男装

曹徽声落,她问的人却久久没能给出回答。
 
眼下司马玄原本就有些不甚晴明的脑子愈发的混乱起来,她也想得到曹徽的回应,却似乎又有些害怕曹徽的回应。
 
从傍晚时分到现在,她的脑子来来回回能想起来的每种结果——无非都是曹徽变着法子的,各种各样的拒绝,甚至或者是沉默,是那种不放在心上的视若无睹。
 
而司马玄能想到的要面对的最乐观的结果,便就是曹徽觉得自己被她冒犯了,鼓着脸同她生气。
 
因此,对于曹徽眼下问的这句话,司马玄压根儿就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开始不开始的,又是什么晚不晚?徽儿她这又是准备拿什么理由来拒绝自己吗?还是说她心里已然有了别的什么计较呢?
 
司马玄的思绪像匹青壮的北境战马一样,扬着蹄子尽情的朝着错误的方向一路跑去。
 
直到曹徽用力的拉了一下她革带上的环扣,忍不住开口追问:“司马玄,我在问你话呢,你不出声算个甚么回答啊?”
 
腰间的革带突然被人用力扽了一下,走神的司马玄差点被曹徽拉的整个人扑到对方身上,她反应颇为迅速的跄踉了一下步子,结果却还是没稳住自己的身子,错开一步的撞上了曹徽。
 
司马玄下意识的想要撤步往后退,结果却发现对方拉着她腰间革带的手并没有松开,与此同时,对方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悄无声息的顺着她的腰带,轻轻环住了她另一侧的腰身。
 
司马玄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一片混沌之中,突然的,她纷杂的脑子里闪过了一道闪电似的白光,一个百般不可思议的想法就这么以雷霆万钧之势占据了她的认知。
 
“你,你的意思,你方才的话其实是在说,你愿意……”
 
“接受我”三个字就这么卡在了司马玄的喉咙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她感觉自己的心官都要先那三个字一步砰砰砰的从她的喉咙里蹦出来了!
 
她抿抿有些发干的嘴,又干咽了一口口水,她想去回抱住对方,结果胳膊抬起来又被她放了下去——真的是期待极了,但真的也是害怕极了。
 
她期待自己的想法被曹徽点头印证,又害怕曹徽摇摇头,用惯有的那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轻轻的对她说出那句“不是你想的这样”。
 
然而,曹徽环抱在司马玄身后的手却不轻不重的在司马玄的后腰上拍了一巴掌,她松开那只拉着司马玄革带环扣的手,整个人亲昵的贴进了司马玄的怀抱。
 
她偏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司马玄的右侧颈窝里,她的额头触碰到了司马玄颈间肌肤的温度,她皱了皱鼻子,闻见了一种淡淡的、独属于司马玄的兰草幽香——这个人其实是一个温暖柔软的人,身上不曾有过一丁点杀伐之人的血腥戾气,包括她还在北境军的时候。
 
曹徽平静的开口,声音埋在司马玄的颈间,似要沿着对方的肌肤,将心意传进对方的骨血:
 
“月影婆娑,似故人信步来。终遇倾城疑魂梦,莫能相忘,思念如狂。叩问三生终不变,此身沦亡心归矣。”
 
大抵越是能直白的表达心意的词语,到了那些心有万卷书册的人嘴里,就越是没办法直白的说出来——君子端方,礼教与涵养让曹徽说不出来那些能直抒胸臆的词话,便只好拐着弯诉说自己的心思。
 
“……”司马玄垂下眸子无声的笑了一下,她扬起嘴角,又低低的笑出声来,曹徽没再出声,司马玄的笑声渐渐明朗起来——
 
时间分明已经过了那样那样的久,可她却清楚的记得景初七年年底,她被打了八十大板,回来后与曹徽坦白身份的那副场景,那时曹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掴了她两巴掌,如今的这个场景,直让司马玄觉得中间那七八年的时光其实都是一场大梦,眼下梦醒了,曹徽终于给出了答案……
 
而对于曹徽来说,有那么一瞬间,闭着眼睛的她觉得自己穿越了八/九载的旧日年岁,再次回到了当初与司马玄一起住在北境对月关城的时光。
 
那些旧时光里有一段日子是平静的,没有和匈奴的战乱杀伐,亦没有同朝廷的阴谋诡计,她们住在军衙后街的小宅子里,司马玄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拉着她去舞娘渡放马。
 
作为大宅深闺里教养出来的名门闺秀,曹徽对于诗词歌赋以及琴棋书画这类事情简直属于无一不通,可是她独独不会骑马,当年在家时哥哥曹征也一直教她骑马,可她直到出嫁也没能学会。
 
她不会骑马,那司马玄就亲自教她骑马——司马玄的战马是青州马,高大威猛又矫健敏捷,她只是坐在马鞍上面,一动不动就会被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骑马,她学了很久都没学会,但她却记住了一个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夕阳之下,额角落着一小截刀疤的少年人牢牢的为她牵着马,带着她从水草丰茂的舞娘渡慢慢往城中的家里走。
 
少年人不善言辞,却也会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偶尔开口给她讲一两个北境军里的发生过的趣事,不过大多时候却是她在说话,那个俊秀的少年人背对着她,听的时候极为认真,笑的时候极为明朗……
 
曹徽的眼眶渐渐濡湿起来,时隔八年,曾经那个鲜衣怒马肆意飞扬的少年人,终于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任她亲昵的环抱着,任她在一呼一吸之间,安稳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徽儿徽儿,”司马玄终于抬起手来环抱住了怀里的人,音容笑貌皆是七八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明朗:“我是个兵鲁子出身的粗人,虽没太琢磨明白你念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哦,你亲口答应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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