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番外 作者:常文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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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大案却牵连甚广——据查,曹克以内阁首辅之位,借当今天子亲小人远贤臣之由,暗结硕王、襄王、山阴王、山阳王等七位太/祖之子,封疆之主,欲更换九五,立颂亲王赵颛璟为帝。
证据确凿,不容置疑,那八位太/祖遗子,当朝亲王,以谋逆罪被北境军及东境军两路夹击,无亡镞遗矢之费便将那八位率军近了长安的王爷缉拿归案。
宗人府立案查办,八王削除爵位贬为庶民,终身囚禁太/祖皇陵。
而后,朝廷正式削除威胁中央集权的分封藩王之制,重立相关晁律,至此,皇权归上有,兵符天家握,各路藩王拥兵自重、晁国九州分崩离析之局面骤然结束。
平叛结束后,天子重整朝堂,拜荀润为内阁首辅,拜司马修、张超为北境东境两边军大元帅,陈兵练军镇四境,轻徭薄赋安万民,开辟了景初之治的太平盛世。
曹公克身死之后,一品辅国公府被大火夷平,国公夫人葬身于火海,世子之妻自杀于剑下,曹氏一族满门抄斩。
曹氏谋逆案已经过去多年,多年之后,曾经遮天蔽地的腥风血雨已为长安的歌舞升平所取缔,只剩下当年的刽子手们还清楚的记得——那年的行刑台上,曹氏之人的头颅到底卷了他们多少把砍头刀的刀刃。
那年的谋逆案,曹家只活下来了两个女人——她们一个是执掌凤印的晁国皇后曹宝卷,另一个,便是北境军新晋少帅的结发之妻曹媛容。
曹克谋逆动摇了晁国根本,天家震怒之至,虽未废后以迁怒,但从此也冷落了中宫不少,就连一向深受圣宠的东宫太子不禁也开始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而身为荆陵侯夫人的曹徽,则是被下旨褫夺诰命,奉令去了万安寺落霞观带发修行。
一去数载春秋。
只剩下万安寺里的人站在高高的寺墙下望着外头,长安城的人在荆陵侯府里遥遥的望着河州——那年过后,陛下明旨下令,荆陵侯司马玄避嫌罪曹氏,无故不得擅自离开长安。
司马玄从没有放弃过的,无论是景初九年被困长安后,还是景初八年被困长安前:
景初八年秋收之战结束,时北境军少帅司马玄乘胜追击,率军北上,欲直捣匈奴大王廷,以盖主之高功换夫人曹氏归来。
祖宗庇护,叫她司马玄做了一个天佑的将星——追击匈奴路上,竟叫她偶遇北蛮国主与匈奴门涂部落大单于议和于燕平山中!
十万玄甲铁骑来自九州大陆的国上之国大晁帝国,他们骑着优良的战马,拖着锋利的刀兵,摧枯拉朽般轰隆隆从天而降,直杀得北蛮匈奴二主仓惶撤退,匆匆陈十一万兵士于阵前迎敌。
双方激战两日,驰援司马玄的右翼步兵将北蛮国主带来的后备军堵在了葫芦口外,司马玄率军将二部之主围困于白石谷中,二主提北蛮大将杀神比阚,率所余兵甲八万余众,与晁国北境军少帅司马玄决战于兴都库勒之地。
此一战,九州大陆之国纷纷瞩目,晋国女帝、唐国储君、西凉摄政王等大国纷纷去信其边关,要他们随时与国内通报消息。
兴都库勒之战打了两日两夜,主将司马玄阵前提刀,眼看大胜在即,她本人却被奉命而来的镇海王张超之子张或当胸一箭射了个险死还生。
适时,北蛮国在另一边正与西凉陷入鏖战,正是举国兵困人疲之际,如若这一战晁国胜了,司马玄就很有可能直接改变攻打匈奴的原目标,转而率兵灭了北蛮国的王廷,将北蛮的版图悉数归并到晁国的堪舆图中。
万若是如此,那么晁国、西凉、晋国等与北蛮匈奴有土地接壤之国,从此再无边境之忧矣!
可是以晁国皇帝赵禹璟之城府心计,他是断不可能让司马玄成为胜者的。
接到那一战结果的消息后,晋国女帝曾于朝会大殿上三度开口,只为少年名将司马元初感到无比惋惜。
然而那时的司马玄已然杀红了眼,即便是被人当胸穿了一箭,可是她没死,便趁着张或的西境军和北蛮匈奴的援军在互相牵制,她心中嗜血犯狠,直接命副将尹翰宁率亲军绞杀张或的行军指挥大帐。
那厢,张或也是奉了君命与父命带兵来的,此番若是牵制司马玄的北境铁骑不成,他便是要结果了这个少年副帅的姓命的。
阴差阳错之下,重伤的司马玄被暗中带人过来的张或先一步给拿住了姓命。
张或撇下两方大军,又一路被司马玄的亲卫追杀着,只好带着司马玄匆匆躲到了一个专门为边境烽火台提供狼烟的小镇子里。
皇帝要知道司马玄此次不死不休的追击匈奴的原因,司马玄说自然是为了换美人归来。
然而皇帝想要的答案却不是这个,镇海王张超想要的答案也不是这个,张或又爱慕着那个名动天下的才女多年,如今仙子谪下尘间遭罪,张或于怒火攻心之下,将这一切都归结到了司马玄的头上,已然对原本就有重伤在身的司马玄用了刑。
奈何北境军的少帅实在是个硬骨头。
司马玄素来知道张或这些年来对曹徽的心思,便极尽讽刺的激怒张或,张或发了狠,抄起手边的长板凳就从侧面拍上了司马玄的头。
司马玄的左耳朵,就是这样失聪的。
满头是血的司马玄知道自己成功了,在她就快要支撑不住之前,在撑到留生带兵来救自己之前,她学着北境军里那些兵痞子们的样子,流里流气的同张或说着曹徽的滋味是如何如何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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