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番外 作者:常文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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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雪愈下愈大时,曹徽独自从梢间过来了。
“老太君正在午睡,君侯该回去吃药了。”曹徽的脸上遮着素纱,露出来的眉眼平静无波。
“还要吃药?”司马玄懒懒的靠在椅子里,面色带着几分疲倦:“那药苦的很,曹媛容,你莫不是故意整我罢。”
“良药苦口,”曹徽从玉烟手里接过来时穿的外氅,目光落在司马玄手边的茶盏上,“走罢。”
司马玄咧咧嘴,起身跟上。
很是不巧,从福寿堂回西跨府的路上,途径府里的小梅林时,司马玄和曹徽的轿子碰上了司马玄的三堂姐——司马玄已故大伯父司马亿的嫡女儿,司马荣。
“我说这会子会在这儿碰见谁的轿子呢,原来是五弟弟的呀,”司马荣猛地抽出身边孩子手里握着的一株红梅,用力把小孩儿往下了轿子的司马玄这边推了推:“快,宁儿,快来给你五舅舅拜年!”
唤作宁儿的男孩被母亲推的一个踉跄,加之脚下踩了细雪,扑通一下就跪跌在了司马玄的脚下,脑门狠狠磕在了地上。
“这便是你那鼎鼎大名的,跺跺脚边境都跟着抖三抖的荆陵侯舅舅,你的五舅舅,快,快磕头拜年呐!”司马荣一步上前,咬牙切齿地按着宁儿的头给司马玄叩首拜年。
司马玄脸上无甚表情,只是隐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捏住了曹徽特意准备的红包,寻思着一会儿拿出来给这个小孩儿压岁。
宁儿被按着头,一下下的给司马玄叩首,司马荣嘴角高高一扬,脸上绽出来一个怎么看怎么显得刻薄的笑容,声音尖锐刺耳:“快拜年呀,你这下贱的东西,你那狐媚子亲娘不是把你教养的顶好吗?说吉祥话不会说吗?”
这个宁儿看着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整个人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着,嘴里半天没蹦出来半个字。
司马荣干脆一巴掌把宁儿打的栽了个跟头,终于得意地骂到:“不识抬举的东西,和你那下贱的亲娘一个货色,不过就是把你养在了我的名下,你就真当自己是嫡出的贵子了吗?哼,可笑……”
司马玄听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便站在轿子旁没动,冷眼看着三堂姐司马荣教训孩子。
司马荣应该是在哪里吃了闷气,为了撒气,她此刻将宁儿骂的是狗血淋头。
宁儿就跪在地上,额前的发丝上还粘着磕头时沾上的雪,他看起来害怕极了,眼眶通红,却硬是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来。
过了片刻,这场嫡母对寄养在自己名下的庶子的责骂,以司马荣一脚将宁儿踹翻在地为结束。
一通打骂之后,解了闷气的司马荣拿着手里的红梅扬长而去,只留宁儿趴在雪地里久久没能爬起身来。
直到司马荣走远了,曹徽才被得了司马玄允许的玉烟放出轿子,她方才透过轿帘缝隙目睹了全过程,下来后便大步过来,弯腰想要将宁儿扶起。
被司马玄伸手拦住。
曹徽抬眼,自昨夜至今第一次这样与司马玄对视。
“诸多责骂殴打,未见你哭。”司马玄没有松开拉着曹徽手腕的手,反而沉声问趴在雪地里的宁儿。
宁儿似乎被打疼了,听见司马玄的话后,他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从雪地里站起来——仰起消瘦的脸,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气势迫人的司马玄:“自幼在嫡母亲那里长大,她不喜有人哭泣。”
“独自一人也不会流泪?”
“从不。”
“为何?”
“寄人篱下,要知道规矩,”宁儿拍了拍身上的雪泥,灼灼目光如炬:“五舅舅何必明知故问?”
作者有话要说:
ennnn到年根了,好忙好忙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这个宁儿,小小的年纪,竟然敢仰着头对面前这个从未某过面的“五舅舅”说出这般知根知底的话,司马玄黑沉沉的眸子里带上了迫人的冷光。
与宁儿对视了两眼之后,司马玄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成功地把小孩儿吓得低下头去。
于是这位五舅舅乘胜追击,用平板陈述的语调沉声问到:“小子你姓甚名何,多大年纪,家住哪里,父亲是谁。”
原本充斥在宁儿心里的,对于嫡母司马荣的打骂自己的愤怒与憎恨,转眼就被司马玄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场吓得渣都不剩,被司马玄这么一问,宁儿瘦弱的小身子本能地一抖,又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我叫骆不宁,九岁,家住城北铜锣巷,父亲是炎阳兵马指挥司的文吏骆耀宗。”小家伙回答的似乎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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