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番外 作者:常文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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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抱一会儿就好,哪怕……哪怕是抱一下也好。
可是这次曹徽竟然抬起双臂主动圈住了司马玄的腰身,她在她耳边低喃着,带着梦中残留的哽咽,断断续续毫无章法,“你不能死,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不是一心要你死的,不是你知道的那样的,元初我——你知道的,我怎么也不会选择,他,你……他们,火……大火烧了房子……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元初……”
语无伦次,害怕极了,大火,人命,真相,冤仇,挣扎,矛盾,纠结,执着……在诸多纷乱的杂糅折磨之下,这个从噩梦中醒来后有了怀抱可以躲避的人终于将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像个走失在熙攘庙会中的孩子,那般无助。
肩颈处的袍子很快就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司马玄抬起一只手安抚地捏了捏曹徽白皙纤细的后颈,她忽然想了起来,好像那年最初的开始,就是因为她怕她一辈子摇晃,上不了岸。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曹徽终于哭累了,她哭的身上没力气,甚至灵台都有些发懵,但是人却清醒了过来。
她慌慌张张地躲开司马玄,饱含歉意地给对方屈了屈膝——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至于梦中之事如何,醒来后忘掉就好了。
“真真是失礼了,还望君侯……望君侯能海涵。”她哭的狠了,竟冷不丁抽起了哭嗝,双目中依旧水雾蒙蒙的视物不清,曹徽侧过身去擦拭眼角残留的泪水——她手里握着的这个帕子还是司马玄的。
“我倒是情愿……情愿你同我讲一些心里话的。”司马玄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敢过去扶曹徽坐下。
她一时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于是只好选择冷着脸,边淡淡地朝那边的矮榻抬了抬下巴,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矮榻正中间的小几上:“你先坐罢,喝口水歇一歇,我让平妈妈带人进来侍候你洗漱一下,然后再用些饭食垫垫肚子,今日白日里吓到你了,趁着天还不亮,你再休息休息。”
斜眼看了一眼肩头被泪水打湿的衣服,司马玄垂眸遮掩下了瞳仁里的所有情绪,她安安静静的,好像永远都不会对旁人造成丝毫的影响。
“君侯,”曹徽手里捧着水杯,鼻音浓重地唤住了司马玄的脚步,她犹豫了一下,问到:“白日之事凶险,君侯可有受伤?”
司马玄眨了眨眼,有,我被人在后腰窝划了一刀……她回过头来朝问问题的人温温一笑,大方地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万幸,不曾受伤。”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曹徽没有让司马玄喊那位平妈妈进来。
她只是朝司马玄慢慢抬起手,手指握拳掌心朝上,手心里攥着一点月白色的中衣袖口给面前的人看。
这个动作让司马玄无甚表情的脸上极快地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她下意识地反手去摸自己后腰处的伤口——曹徽的袖口蹭上了点点血迹,月白色衣料与白皙的手腕一起将袖口的红色血迹衬得格外刺目。
“若是真的受伤了,君侯只管说出来就好,何必要藏着掖着。”曹徽未遮素纱的脸上浮起一个温温婉婉浅笑,如画眼眸微微低垂,敛收了湿润目光中的所有情绪。
是啊,何必要瞒着,司马玄点了一下头,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人家不会在意的事情,作何自己还要捂的严严实实?
怕她担心?那就当真是自作多情了……
“我手边没有金疮药,一应包扎伤口的东西也都没有,你差人送进来一些罢。”曹徽不愿甚至不敢去想像司马玄独自和回到房间里,然后坐在桌子前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于是她干脆两步过去,拉着司马玄就将她摁在了床榻上坐着。
看着坐在床沿的有些迷糊地看着自己的司马玄,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从曹徽冰冷记忆的最深处翻涌上来,好像这一幕曾在以前的某个时间里真实的发生过,但她却记不清楚了。
“让人拿药来呀,看着我做甚?”曹徽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与被自己摁坐在床沿的人大眼瞪小眼。
虽然最终是司马玄败下阵来,但她却还是指了指那边的小柜子,又惊又喜的神情里还带着些不确定的小雀跃:“柜子自上而下的第二格,里头有一个小箱子,一应的伤药以及包扎用具都在里面,里头应该也有金疮药的……你,你要做什么?”
彼时曹徽已经从那个小柜子里拿来了需要的东西,她一手抱着小箱子,一手指着床,学着司马玄的样子态度清冷:“自己把外袍脱了,然后乖乖地趴下上药。”
这一句话说的,态度之绝然,语气之坚定,直接让素来反应灵敏的人一时愣在了那里——徽儿说要给我上药?她她她她……她要给我包扎伤口?她,她这是在,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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