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劝:“凭我们二人留下又能如何?挡不住了!快走。”
“我知道了。”
秋锦眠重重点头,二人各燃一张符纸。白棠回了无苓山,秋锦眠却不见了踪迹。
她顾不得想秋锦眠,而是仰望头顶,见结界庇佑这才松了口气。
“师姐!”
这时,姜稚哭着喊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棠回首,见一帮师弟师妹跑了出来。
杜艮生忙道:“大师兄不见了。”
白棠也急,问几人:“大师兄怎么不见了?他几时离开的!”
姜稚道:“我们也不知,我方才见很多修士都往东秘去了!师姐,东秘究竟怎么了?”
白棠表情麻木,眼底却流露出不知所措:“东秘那边…破封了……”
闻言,几人呆滞在原地。
姜稚反应过来,冲回屋子去拿法器,“我要去斩魔!”
“我也去!”最小的那也跟着附和。
“去什么去!都站住!”
白棠喝止,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你们疯魔了不成?大师兄不知去处,戚念又在闭关之中,师傅师伯不在,她也不在!你们几个就属姜稚修为最高,但她姓子也最莽!那些邪魔妖怪姓子狡诈,道行不知多高,她是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你们去做甚?送死吗?”
姜稚却道:“我爹娘、我彦哥他们都在东秘!何况身为修士,职责不就是如此吗?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死又如何?生又如何?”
一听这话,白棠脑仁疼。
她想起师傅曾说姜稚是玲珑赤心。此乃至纯之心,故这丫头心善怜天下,修仙亦是为百姓苍生。可越是如此,就越易被骗,此次破封非同小可,她断不能让这丫头独去东秘。
怪就怪破封一事来得太突然,究竟该怎么办?
她也不知。
“带上殿。”净尊宫殿变小钻入她袖中。
白棠疑惑,但却扭头对姜稚道:“姜稚我知你想溜去。”
“我……”
姜稚被拆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那你便与我同去。”
白棠神色疲惫,语重心长对另几人道:“你们都多大年纪了?听些话吧!我不想你们重蹈覆辙,师傅师伯也不会想,若你们一意孤行,我便是罪人。”
杜艮生心跟明镜似的,几人之中就属她最稳重,她自知修为低帮不上忙,便对白棠道:“姐姐你安心去,我守着他们。”
听杜艮生这话,白棠心中巨石落下,道:“艮生,此事劳你了。”
说罢,便与姜稚消失了……
东秘,定国境内。
此时空气中处处弥漫着浊气,天彻底被黑色邪物盖住,仰头一看,满是泛着红光的眼。
姜稚又惊又犯恶心,白棠则有些诧异。
想她回修仙界半刻不到,东秘却已变成这副模样。安南那边有宁以泽,她倒不担心,但秋家呢?
秋家现在如何?
二人先是去了最近的京城,好在城外已设结界。
白棠匆匆回到秋家,但却不见秋家姊妹,一问苏殷才知都随修士南下抵抗邪魔去了。
她放出虫飞入上空,通过这些傀儡虫,俯瞰东秘的局势。眼下刚破封不久,邪魔在外扩得快,修士们同样也在抵抗。故只有西南、东南、中部这三带魔气最重,所幸还未波及修仙界与其他地带。
修士都在南下,中部情况如何?
白棠收回虫,思索了番,飞信宁以泽、秋锦眠与相识的修士后便往中部去了。
……
中部属豫国北部,二人到北部的小镇时在下雨。
但雨与以往不同,这是黑雨,纯黑如墨。
姜稚伸手接雨,那雨刚落手上,她就觉手如火灼。
“天已被邪魔吞噬,怎会还下雨?”
白棠依旧望天,眉头一皱,却听姜稚问出她心底的疑惑。她未答,而是低头望向前方。但四周却不见一人,黑雨淅淅沥沥,滴滴腐蚀着草木与房屋。
二人不敢大意,施术隔开黑雨,轻步走在路上。
“这镇上的百姓逃的这么快?”
白棠越走越觉得蹊跷。
忽然,她顿住脚步,盯着路边一截断臂,脑子似是有什么炸开。
不对劲!
“砰!”
白棠刚拉住姜稚,却听前方门被破,开从中飞出一人影。
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修士。
那修士直直撞在墙上,口中吐出鲜血。
不容修士喘息,屋内就窜出的褐色影子,它冲到修士面前,抬掌将其头颅拍碎,后刺入胸腔,手一抬,狠狠扯出心脏。
“热的。”
那东西念叨一句,将心踩碎,甩了甩手上的血迹。
那血溅在姜稚白净的脸上,与冷冷的空气相比,这血温烫温烫的。她整个人却愣住了,呆呆眨眼,呼吸凝住,遍体生寒。
她望着这癞头蓑衣独眼的怪物,心中怒意与畏惧交织。
这癞头蓑衣怪扭头望向二人,道:“练魇之体,玲珑赤心。”
姜稚听不懂它所言,直接祭出法器与符纸。但她这一亮出法器,那蓑衣怪却不见了,过了好一阵,也不见再现身。
那究竟是是什么?白棠对于这些邪魔鬼物了解少之又少,自封印以后就无人见过这样的的东西。
她余光一瞥,面露惊奇,发现修士怀中还护着一孩童。
白棠将孩童给姜稚,道:“看见了么?那便是邪魔。你带她回去吧。”
姜稚盯着孩子,眼眶一红,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吸了吸鼻子,语调却冷冷:“我要斩杀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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