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尽+番外 作者:水甚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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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阑愣了一秒。
这个男人和舒懿文长得有七分相像,只是这个男人的面容更加硬朗,棱角分明。
他看见白星阑后唇角上扬,就连那微笑的弧度都和舒懿文有七八分像:“你好,我想见一见我的妹妹,舒懿文。”
白星阑点点头,保镖放行。
她往后靠,舒承走进来,脚步很轻缓。
舒懿文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三年没有见过面的哥哥,她还以为会是谁来看她,却没想到是舒承。
两人对视了几秒,谁都没开口说话。
舒承也只是站着,没有再靠近一点。
白星阑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样子,她眼里有些好奇,舒懿文抬眼看了看白星阑,白星阑点点头表示明白,轻笑说:“那你们慢慢聊,我……去买点东西,有事打我电话。”
舒承回头看了一眼白星阑,教养非常好的说了一句谢谢。
白星阑帮他们把门关上,然后对着门口两个保镖道:“你们要不站远点,别人说话的时候你们可不要偷听啊。”
白星阑突然想起自己的外衣没有带出来,敲了敲门之后开门进去,然后拿了外衣又像风一样的溜走了。
房间内的温度明明很高,但是两个人之间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气氛很冷。
舒懿文低下头没有去看舒承,她问:“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你手机关机,问了一下你的上司说你受伤了在住院,我过来看看你。”舒承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轻柔的,他迈腿走在病床旁,坐下,看着一直都不愿意直视他的妹妹。
舒懿文抬手把头发别在耳后,低声道:“那现在看完了,你可以回寒城了。”
“对哥哥这么冷淡吗?连看一眼都不愿意?”舒承依然耐心像是很好的样子,语气之中不见一点不耐。
舒懿文抬眼,舒承的笑容越发扩大。
她看着那张和自己长得有七分相像的脸,心中不知是何感想,叹了一声气。
舒家人脾气都很不错,温柔也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他们的态度稍微软一点他们就受不了了。
“你来南城做什么。”舒懿文不相信舒承是因为她受伤所以来看她的。
她这个哥哥,看起来对谁都好,如沐春风般的好脾气,可是他为人其实是有一股狠劲在里面的。
当年舒承卧底失败,从深堂逃出来之后,他在ICU躺了半年之久。
醒来之后他的同事们告诉他,为了保护他的人生安全,他们对外界放出消息说舒承已死,还为他举行了重大的悼念仪式。
舒广安听到自己“被”死亡的消息,只是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中了七枪,不管是在谁看来,都是绝无生还之路的吧。
那时候舒懿文才十七岁,她当时看见自己哥哥已经死亡的消息,在房子里哭了三天,但是后来父母突然把她带去医院,看见坐在床上,对她笑着的舒广安,她哭着扑在了舒广安的怀里。
舒广安看见自己许久没有见过的妹妹,有些哽咽。
他十九岁去深堂卧底,五年之后从深堂死里逃生,把心丢在那里了暂且不提,可是能看见舒懿文,舒广安的内心满是感激。
幸好活过来了,要不然就见不到妹妹了。
舒广安比舒懿文要大七岁,当年舒母意外怀孕,他们很感谢这个小惊喜来到世界上,舒广安也很高兴,自己从此之后多了一个妹妹。
他离家那一年舒懿文只有十二岁,五年不见,小姑娘都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
比起深堂的尔虞我诈,家人的温暖让舒广安眼眶有些湿润。
只是有时他夜晚独自在房间里吸烟,眉眼低垂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难过。
后来舒懿文报考了警察学校,家里人满是反对。
她上面已经有一个哥哥是警察了,现在还弄得遍体鳞伤,舒懿文是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那种苦?
舒懿文的人生原本是可以和普通女孩那样一帆风顺,沉溺在风花雪月的浪漫之中顺利找一个她心仪的男朋友,然后结婚,从此之后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
她的家庭条件不算差,甚至在寒城她的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权贵了,虽然从小耳濡目染,但是她对权力这种东西却不是特别上心与在意。
她心里窝着火,她报考警察学院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看见自己的哥哥那样难过,她要帮哥哥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哥哥每天晚上那么难过,肯定是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而伤心自责吧。
她其实有偷听爸爸妈妈说话,她听到了深堂,以及哥哥任务失败,这段时间还是让他出国去散散心比较好。
舒广安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个妹妹的心意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有时在夜间一人独自难过的时候被妹妹看见了。
在家人的极力反对下,舒懿文还是上了警察学校。
而舒广安则是出国去留学了。
舒懿文的父母觉得这孩子也不一定会上一线,她如果一定这么喜欢这份职业的话,让她去体验体验也没什么。
可是谁能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去实习之后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武力值直线上涨,她有一次回家的时候还拿了个散打冠军回来。
舒广安和她视频通话的时候看见她的冠军奖杯简直无奈,“小妹,我以前居然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舒懿文比很多同期的人都要努力,舒广安也看在眼里,尽管舒懿文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为什么,但是在舒广安眼里,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成绩优异,不管是家长还是老师她都是好孩子。
“哥哥,我会更加努力的。”
舒懿文会帮舒广安完成他当年没有完成的事情。
那时候的舒懿文并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误会了当年舒广安难过的情绪。
他也许不是在难过任务失败,而是在难过一个和他离了很远,或许认为他已经死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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