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岚压抑这怒火,难以假装出什么好了脸色,所以看起来有些木然。
吴严清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对上这双眼,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踏出门的那一刻,他有些疑惑的回头,为何安排的人不在?
他回头,恰好又对上了那双眼,那双眼里浮起了嘲讽的神色,仿佛洞悉一切。
吴严清心情复杂,心里罕见的产生了点后悔。
他想让辛岚被侮.辱的毫无尊严的死在这里,可是当他亲眼来看的时候,又忽然有些不忍。
其实她没错什么,吴严清心里明白。
最开始的时候他对她何尝不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到了如今这一步,全怪辛家咎由自取。
要是辛岚能听到他此时此刻的心声,估计要冷笑几声。
有几分真心?
有几分真心就代表着在人家嫁过去的第一年给她下绝育药?
这是什么恶心人的真心。
辛岚坐在床上,把床底的男人拖了出来。
她把人踹醒,那人一惊,想起自己的任务,心一横就打算强上。
辛岚踩着他的胸膛,死死的把人压着。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你应当知道我是谁,就算是废后,也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轻贱的。”
辛岚的那只脚下移,那人想要抓住辛岚的脚,却被辛岚狠狠踹中下亻本,发出了一声闷哼,蜷缩起来。
“你若是这么喜欢随意进出宫闱,不如去净身做个太监。”
辛岚的脚愈发用力起来,拳头也捏的咯吱作响。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那人穿了个侍卫装,嘴里这么喊着,脸色却阴沉无比,想要抓住辛岚的脚反攻,却被辛岚揪起头发撞向了床柱,昏死了过去。
辛岚起身,拖着他将他扔到了碧月宫的门口,又拉着继续往前走,丢在了不远处。
要不是怕这个人消失会引起皇帝的警觉,她早就把这人给杀了。
辛岚转身,将碧月宫的大门的闩拉上,春月还在床上躺着,横竖没什么危险,辛岚也就没把她叫醒。
她坐在床上,等着时机的来临。
零九压根不敢和她搭话,宿主原本心情就很糟糕了,这样一来简直是谁惹谁死。
过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的时候,零九出声说皇帝睡了。
辛岚起身,跃上了房顶,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第一次没找他算账,这一次就算不能够很快的把人从上面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也要出一口气才行。
吴严清在浅眠之中,感觉到有人靠近。
他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还被人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
他刚想怒斥,却又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他心里大惊,瞪大了眼睛。
若是是来刺杀他的刺客,那么他几乎会没命。
可是背后的人只是沉默着,带着一股阴冷。
吴严清无法开口,更没办法求饶或者是喊人。
辛岚其实挺想看到他惊恐绝望的样子,但是又不能让吴严清看到她的模样,所以只好作罢。
“看来皇宫,也不过如此。”
她把声音故意装的粗哑怪异,像一个怪异的老头。
吴严清同样是如此想的,他睁着眼睛望着墙壁,心里升起浓烈的不甘。
他身为天下尊贵的第一人,岂能让别人这样肆意侮辱。
“不知道做皇帝的感觉如何,想必一定很痛快吧。”
辛岚低笑着说,手里的匕首划开了吴严清薄薄的里衣。
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辛岚又用匕首扎进吴严清的后背,又抽了出来,吴严清本就僵直的身体因为疼痛的刺激更加尖锐。
“不知道这人皮剥下来,会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没有人皮的藏品呢,若是能够收集一套皇帝的皮,那一定会很完美。”
辛岚装出来的声音沙哑粗粝,拉长的声音带着些女干邪和尖锐,十足的坏人姿态。
吴严清苦于不能说话,否则一定会让人进来把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抓住,然后给他用上所有的酷刑。
他也不是镇定自若的,要是真的皮被剥下来,因为这个而死,那他这么几年的布置不久全白费了。
辛岚其实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想挖出这个人的心肝,但是时候还没到。
他们这些人渣真应该感谢这个任务的仁慈,必须要打脸才可以,否则她早就在来的时候,把人打死了。
背上的伤口涌出血迹,辛岚没有继续划,而是用刀尖沾着血迹,在背后书写着吴国的通用语。
吴严清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感知的更加敏锐,在那个人在自己背后做出类似涂画的行为之后,他就跟着刀尖划过的痕迹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些字,拼凑出来的内容差点没给他气的背过去。
到此一游?
这个人还真敢!
简直就是放肆!
辛岚看不到吴严清的反应,觉得自己是在单机虐人有些无趣。
所以她打算让吴严清自己参与进来,她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绝对可以让吴严清终身难忘。
那么喜欢找人去弄别人是吧,那他自己就好好感受一下那种滋味。
辛岚的刀尖往下,抵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要是我一个不小心,你可就要当太监了,这一定很有意思,还没有皇帝是太监过呢,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有孩子,不会是早就不行了吧?”
那粗哑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吴严清的脸色忽青忽白。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既然是个废物摆设,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刀尖在上面轻轻一划,吴严清紧张的快要昏过去。
辛岚感觉到他肌肤的紧绷,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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