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丹谍语+番外 作者:白色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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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这些说法、以及在墓地陆小玲所述的一些11.5事变的情况吻合,和自己作为当事人和母亲的相处点滴感知连接,反衬得她曾经认定的特高课之前的‘案件报告’中父母的事倒是有种摸之不到的感觉了。
赵蓉飞凝视秦峰,还是有些疑惑想看看他有什么解释:“哦?你陆家的至交秦院长是这般说法,可人人都说、包括陆小丹她自己都说父亲是投诚的官员,是G党所害,这又怎么说?秦院长应该知道陆小丹的母亲是我的养母吧?我是一定会给惨死的母亲伸冤报仇的。”赵蓉飞对秦峰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也不打算卖关子。
“小丹从小主意大,她那样说我也不甚理解,但显然她说的不是事实,不论是在郊外行医,在重庆战地阵营,还是以G党身份身处76号,她都是一心帮扶国人,陆兄更没有给日本人做过任何事情。”
秦峰叹了口气:“你刚才说我赞同陆家逃亡也未尝不对。如果不是两年多前他们在乱世中被军统发现,我更是羡慕他们在郊外无涉军政的清明生活。十年了,上海风云变幻,风雨飘摇,朝令夕改,水深火热,现如今日本人胁迫我的家人逼我就范,我也深感不安,我从小丹身上看到了些许希望,但我受制于日本人,是个没有立场选择的人,能做的只能是把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也许,你还有选择。”
赵蓉飞若有所思了一下,豁然而语:“如果当年陆东铭加入了特高课成立的新政府,也不会轮到秦峰你做院长了!”,凡事有因果,赵蓉飞好像摸到事情的‘因’,所以,母亲惨死那扑朔迷离的‘果’好像得重新做推论了!
赵蓉飞思绪又重新到三年前。
方司令只说母亲是G党派系所杀,但又不让自己去细查策划执行的是哪个G党头目,说是不让她陷入仇恨,她崇敬方司令,似乎也一直在说服自己人各有命,但这件事、母亲到死也没有留给自己一句话,就像迷雾一样让赵蓉飞的双眼模糊着、心里疙瘩着,常常因梦中母亲的慈眉善目突然就变得全身是血而吓得一宿一宿冷汗梦魇。
赵蓉飞记得一年半前被派到上海的时候,是直接划拨原田所安排,当时赵蓉飞记得原田看着特高课发来的关于她资料,看了很久。
来的时候方司令告诉过她,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找原田代为转告,方司令自己也会向原田转达对自己的各方面指示,也就是说,原田作为安排和中转人,她一定知道得更多。
三年都求之不得的结果还是要自己查,想到这里,赵蓉飞草草告别了秦峰,跑下楼迅速驱车驶回了梅机关......
以回来取东西为名进入了梅机关原田的私人办公室,技巧开了抽屉的锁,上面放的第一个档案袋便是她的。
赵蓉飞把档案里的东西抽出来,打开信。
方司令-原田,【1941年12月——根据赵蓉飞的审查申请和你提供的‘徐曼’的信息,天津特高课在军统和G党内线多方面查实以及战场和地下情报反馈,乃是由延安G党联络员陆小玲介绍、原派医院实则代替军统徐曼潜入你上海梅机关下属76号的‘祥云’,名陆小丹。】
原田-方司令,【1942年1月——陆小玲、陆小丹正是我方多年追捕的那个违逆逃跑、寻而不得的上海医院院长陆东铭之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蓉飞目停于此,原来特高课早就调查清楚了潜入的G党是陆小丹,更让她心惊确认的是,陆家确实不是特高课方司令所谓新政府官员,女儿也是主动为G党做事。那母亲赵惠兰便不可能为G党所杀。
会不会是方司令不知道母亲赵惠兰是陆东铭的妻子,对母亲的和自己的背景做出了错误的侦查,和定案呢?
赵蓉飞继续悬着心往下看。
方司令-原田,【1942年1月——其二女投G原因经核查,G党因某生辰名牌误将陆小玲认领为成被我方早期在上海抓捕枪决的G党地下党之遗孤,而近期经核,与赵蓉飞生辰意外匹配一致。
当年我方根据码头工作目击人记录多年调查追捕到赵惠兰,真没想到那赵惠兰竟然抱了这个G党之后养如己出。
本以为可以利用不听我方话的那个陆东铭之女赵蓉飞调至上海为我所用已经达到目的了,这下更好看了,用我们蓄意培养的G党之后治他们G党、以养女治亲女。】
原田-方司令,【1942年1月——赵蓉飞现在与陆小丹关系密切,她似乎喜欢这个G党。司令,我方要不要先动手。】
方司令-原田,【1942年1月——先不用,赵蓉飞对我方深信不疑,以现在她对特高课的情不会背叛特高课。按我给你的二期报告‘徐曼是祥云’透给赵蓉飞一些那女孩是G党的信息,让她自己也会动手,但不要告诉赵蓉飞那人就是医护陆小丹,避免她去查其背景查到陆东铭查到赵惠兰,暴露我们煞费精心拉去了几具G党战俘尸体给她安排的连兰兰都不晓得的我方自导塑造的G党杀赵惠兰案件。】
最后是一份档案日常报备,【1938年,七年前陆东铭之妻赵惠兰已经按策划除掉,其一女名赵蓉飞,17岁,经确认改过名字。对其家事和政治背景不甚清楚,模样清纯别致,形挺端仪,可为我特高课所塑用。如日后有背特高课由我负责解决清除。——方司令】
看到这里,赵蓉飞攥着这些报告,手支在桌上却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滑坐在地上。
信件里记录的满都是她闻所未闻,想无所想的事情,她能从信件的文字感受到那阴险的嘴脸,这样的心机歹毒和虚伪欺骗让她头皮都感觉发冻了起来,在她心里一向敬重的恩师方司令的这些话如刀似枪一般狠狠地往自己心脏上插着、打着。
她记得三年半前,天津,不经世事的自己在从女校回到家中,抱着温度渐低的母亲哭得天昏地暗,丧母的恐惧、悲痛和绝望,让她几乎要晕死过去,过了许久自己哭得已经无喘息的力气。
其中一个人从在自己身边围着的一圈穿军装的人中走出来到她身边,勾起她的下巴,微微审视的眼神,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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