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王府来人,请郡马过府。”门卫急匆匆跑到前院回禀。
来的这么快?程意眉头敛了敛道:“备轿。”
“喏!”门卫领命而去。
程意看了眼院子里的一众丫鬟,随便指了一个丫鬟道:“就你吧,我本来是想寻个伺候笔墨的,既然那个小丫头被王爷要了去,那你今后便在书房当差吧。”
“喏。”被指的丫鬟惊了一下,连忙上前福身,这可是个好差事。
程意点点头转身往大门方向走。
主房内,阿婳从外面回来,走到看书的郡主跟前嘀咕几句。
宋溶月闻言将书阖上道:“为了一个丫鬟,兴师动众的寻人?”
“是,郡主,你说,郡马是不是看上那丫头了,王爷察觉故而把人叫了去,郡马寻不得人,所以才召集丫鬟寻人?”阿婳揣测道。
宋溶月闻言咬紧下唇,阿婳刚才的话在她听来非常刺耳,她堂堂郡主当真还比不上一个丫鬟么?此时此刻宋溶月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那郡马后来指去书房的丫鬟长相如何?”
“并不漂亮,不及郡主三分之一。”阿婳诚恳道。
宋溶月站了起来往屏风后面走:“那郡马人呢?”
“王爷唤去了。”
“阿勤,备轿子。”宋溶月认定这里面有猫腻。
“喏。”阿勤快步往外走。
宋溶月更好衣裳,刚出垂花门,便听见前面的吵闹声,连忙往前面去。
“混账东西,凭你也敢拦我,叫那个程意给我滚出来,把溶月也喊上。”孝王妃带着一众丫鬟在前厅耀武扬威。
阿勤瞧孝王妃如此架势,不得已让小丫鬟去王府请郡马。
“婶母,您怎么来了?”宋溶月瞧见是孝王妃连忙上前。
“溶月你来的正好,那个程意杀了你徐凯表哥,你帮婶母把程意给喊出来。”孝王妃坐在椅子上寒着脸,仿佛下一刻瞧见程意便要将其碎尸万段的样子。
宋溶月大惊。
“郡马杀了徐凯?”
“你不知道?今天你表哥不过就是去早市逛了逛,程意让刑部的人在早市抓了你表哥,审也未审,直接押着去了法场砍了头,等我和你叔王到的时候你表哥已经人头落地了。”孝王妃说着便拿帕子擦那滚烫的眼泪。
“婶母,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郡马不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令行刑的人。”宋溶月心里再恼程意,也不希望程意出事。那个徐凯无非是孝王妃娘家子侄,若是真犯了律法,死也就死了。
孝王妃闻言抬起头气道:“溶月,你如此袒护你的郡马,难道就忘了婶母与你叔王的好了吗?”
“婶母与叔王的好,溶月怎会忘,只是这人命的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孝王妃从宫里出来,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问过徐凯跟班,的确是杀了人,只是皇亲犯法可以用金银赎罪啊,为啥一定要死呢。她便是气不过,要来寻程意的晦气,即便陛下知道了,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绝不会对她怎么样。
“行啊,问清楚,把程意叫出来。”
“婶母,郡马不在府上。”宋溶月无奈道。
“行啊,他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宋溶月无奈转身走到阿勤身边道:“告诉郡马,让他先别回来。”
阿勤闻言大惊,她已经派人去通知郡马了。
“阿勤,去给王妃倒杯茶拿点点心过来。”宋溶月给阿勤使了个眼色。
阿勤福身后连忙走了出去,点了一个小厮去通知郡马不要回府,自己则去后厨准备茶点。
明王府书房,明王将程意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和溶月已为夫妻,你还把这封信递上去,你是想让溶月痛不欲生啊你。”
程意跪的笔直道:“父王明鉴,我并不知道这信中内容。我今天从宫中回来,恰遇驿使送信,正好我有事要见郡主,便将信接了,谁知道刚回书房,还未来得及脱下官袍,父王便来了。”
明王闻言不知程意所说究竟是真是假,只得恐吓道:“这次我先饶了你,但凡有下次,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痛,听说南通那位已经生了。”
程意大惊,低头道:“小婿与他们已经没关系了,父王但请放心。”
“王爷,郡主派人来了。”门外侍卫道。
明王无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多大一会,就来要人了。
“你去吧,把今天的话记在心里,还有厢房别睡了,都多久了,今晚你就给我滚回房去。”
“喏。”程意起身,作揖之后转身离开,出了书房,只觉劫后余生,眼下郡马府上上下下除了程恩都是王爷的人,她必须尽快着手培养自己的人了。
“郡马,孝王妃来府上了,请速回。”
程意闻言了然,急忙忙往外走,刚要上轿,一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郡马,郡主说让您不要回去。”
程意闻言愣了一会,不加理会,转身上了轿。
程意轿子落在大门前,下了轿刚进前院便看见郡主扶着孝王妃出来。
宋溶月瞧见程意,脸上一慌,她好容易把孝王妃劝好,这人这个节骨眼回来,简直让她前功尽弃,白费唇舌。
“程意,你总算回来了啊。”孝王妃瞧见程意,两眼冒火光。
“原来王妃在府上啊,程意为王妃娘家除一祸害,王妃是登门道谢来了?”程意笑道。
“你,你,你......”
“郡马,不得对婶母无礼。”宋溶月嗔了程意一眼,扶着孝王妃道:“婶母,郡马姓子耿直,您万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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