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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所做的一切，都冥冥之中使那预言成了真。

　　所有没有“x”的词句的真正意义她都明白了，可她明白得真的太晚了，悔恨也没有任何意义。

　　那剑刃正离她愈发得近，近得她能够在剑刃上看清她自己的倒映。

　　明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却是让她的视线一分而二。

　　连疼痛她都尚未来得及感知到半分，她的视线只剩下了无尽黑暗。

　　收起剑刃，风羲和就察觉到爱丽丝已经逃离，看着这已经清盘只剩下零星试炼者与荒芜星球的星空她并没有急着回返神行界。

　　在通天塔试炼者渴望力量这很正常，为了摆脱自己原先的一成不变的人生还是为了看得更多，是个高等智慧生物都会向往。

　　但阿芙洛特却是偏执过了，如果没有奥古斯塔的“祝福”或许阿芙洛特还真的能顺利进入第七层，距离权限者之位仅一步之遥。

　　所以奥古斯塔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风羲和完全无法理解，她到现在为止其余权限者多少都见过了，也就奥古斯塔和阿南刻神龙不见头首的。

　　奥古斯塔直接跳过试着拉拢她，直接寻找新的人选？

　　整件事都透着怪异。

　　联系上了这方世界的意志，强制驱逐了阿芙洛特的团队成员她就给出了重建的“指令”。

　　哪怕所有生命都已迎来的终末，但这不代表这个任务世界就此沉寂，用不了神行历的几年，这里会再度欣欣向荣。

　　看着星辰一颗颗接连泯灭回归原初，风羲和也想起了曾经她和阿芙洛特一样对力量过度追求以至于偏执到做出了很多到现在都引人诟病的事。

　　屠戮还是扑杀她可是一个都没少做，在那时，任何在她眼里是异族的存在都和草芥没什么区别，她唯一会衡量的也就值不值得做。

　　连她高昂的总积分都是在那时候用“生死战”堆出来的，真要论场次她的根本连爱丽丝过往的记录都比不上，那时候生死战并不需要特地申请，只要进入擂台就无论生死，也不像改革后的现在只要挑战成功就能掠夺积分。

　　在当时只有将试炼者击杀才能夺取积分。

　　她就是踏着一条条鲜活人命踏上了现在这个位置，也是因此爱丽丝散播她曾经的所作所为她也从来没想过去洗白或者否认。

　　非要给自己辩解，她是可以解释自己对于星际间的一切记忆都已模糊，她连自己都忘了个彻底，怎么可能还记得有什么是该做的有什么是不该做的。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都默认自己本姓不够良善，否则在星际间伏羲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找她谈话，和她从价值观聊到她对战争的态度。

　　但多少次的谈话都没用，她知道她的弟弟们还是风望舒都对战争早已厌倦甚至是麻木，但如果可以，他们都不想再度卷入战争。

　　可她却是从一开始就对战争毫无感觉，无论战事多么的惨烈都无法触动她半点。

　　战争还是睡觉看书闲聊在她眼里除了要做的不同，光论感觉在她这里并没有任何不同。

　　其实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没什么区别。

　　真不知道伏羲在创造她的时候是不是手抖了，既然后期那么头疼，为什么一开始的“准备”工作不好好做？

　　如果有机会还能见到伏羲，她不问个明白是绝对不会撒手的。

　　一一一

　　回了神行界通天塔系统关于积分结算的报备还未结束，请求通讯就已响起，这让她根本就没怎么听清自己这次的积分到底是多少。

　　看着那串id风望舒更是有些看不懂。

　　是珈蓝而不是长期要递交给她报告的龙小。

　　接起后，珈蓝那边也是静默。

　　“怎么了？难道通行证有什么问题？“风望舒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一几乎没什么可能的事，珈蓝从来就无事不寻她，可不像赫里诺斯还时不时发一些日常问候。

　　“并不是。”珈蓝第一时间就给了否认，但随后依然是迟迟没有开口，他可不像其他试炼者那样神经大条，或者本着事不关己就不多过问，风望舒的事总是让他有时候格外的烦躁。

　　他亲眼目睹了风望舒是如何弄出那把“剑”的。

　　他相信通天塔的万千世界里或许有那么些种族的确会拿自己作为武器，但他却是从未想过风望舒也会是其中一员，这一行径在他眼里已经说得上是最极端的残忍了。

　　先不说疼痛，光是心里压力就让他难以想象。

　　还能是什么让珈蓝不肯主动提及的？

　　风望舒再度回想了一下之前有什么是让珈蓝惦记的，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了从星舰上搜来的三盆奇特的植物，“是那三盆植物？等会儿我直接去你庄园拿给你，你先培育着，如果可以分盆到时候给龙小和王尘一人一份。”

　　“我并不需要那三盆植物。”珈蓝的声音低沉了不少，犹豫再三后他还是选择亲口问，“你到底是什么种族？“

　　感情是这个问题？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机密。

　　“并没有真正的命名吧，和我那儿的人类算是亲戚，哪怕没有精神力也对自己的身体具有大部分主动CAO控权。”除此之外的特别地方珈蓝早就亲眼见识到了，风望舒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强调一遍。

　　“亲戚？什么样的亲戚能让你和个移动式兵器库没区别？”主动CAO控权能CAO控到这地步？是不是连外观姓别无外力都可以随随便便就可以改了？要不是他没有和风望舒面对面，珈蓝都想实施“逼问”。

　　“又不是近亲，移动式兵器库？这称呼挺耳熟的，你就当是移动式兵器库好了，纯天然的，不觉得方便吗？”

　　听着风望舒的回答，珈蓝只觉已经无话可说，风望舒对他的信任真的都低到哪怕有着保密条约都不肯将自己的过去说一遍？

　　哪怕大致都比没说好。

　　但气愤也只是一瞬的事，没一会儿珈蓝就自己否认了风望舒是因为对他不信任这才什么都不说。

　　光是只言片语，他就知道风望舒的过往里必然有什么心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