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求你莫撩人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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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成了怪物,三界都没有她过往记录的怪物。
判官一向洒脱,谈笑间也不大理会她的冰冷语气,只道:“她在中元节前出的,阎罗王大为恼火,让我来带她过去。”
“她不过是替黑白无常补洞罢了,阎王莫不是糊涂了?”晴笙本就清冷,这般讽刺起来,周身散发着寒气,让判官愣了下,他被堵得无话可回,半晌后才道:“可她出了地府是事实。”
判官只是传话,晴笙也不与他多说,收拾好自己,抬脚前先道:“此事我与阎王去分辨,判官要住这里?”
女子不可招惹,尤其是漂亮的,判官觉得此话甚对,看着孟婆酣睡,“我带她去。”
晴笙回望着判官,视线冷凝,判官咽了咽唾沫,不甘心道:“阎罗王的命令。”
“可以啊,判官若能唤得醒她便大可试试。”晴笙浅笑。
判官不甘心地去叫了数声,孟婆睡得天雷都打不醒,生起想法想将她扛走了事,转而一想,抗去阎罗殿也无用处,阎罗王问不到话,她答不到话,平白浪费他的力气。
因此,冥界鬼差就瞧到判官摇着折扇讪讪地跟着晴笙前往阎罗殿,狗腿子似的,那把折扇也不知是自己摇风,还是给晴笙扇的。
阎罗殿正门大开,幽冥之火格外旺盛,此殿戾气大盛,黑色的盘龙柱自带蓝色火焰,火影重重,映得殿中站立的晴笙面色无波无澜。
判官走过去捅了捅睡觉的阎罗王,低声道:“晴笙来了。”
约莫是中元节无事,阎罗王便打起盹来,迷糊地看着黑衣的晴笙,怪道:“本王让你去捉孟婆,你把晴笙捉来做什么,最近无恶鬼,且让她去休息。”
判官挥了挥折扇,颇是无助:“她就是为孟婆之事而来。”
阎罗王坐直身子,翻了翻簿籍,查到孟婆出冥界的时间,声势威严,“孟婆不该擅自出冥界,要定罪。”
三界各有秩序,要属天界的规矩最大,冥界最末,这里除了光线不大好、无花无叶,其余也算自在,鬼差来去自如。
晴笙好似料到他会说此话,如玉帝一般鬼话连篇,不过阎罗王处事尚算公正,她笑道:“要罚一起罚,这件事本就是黑白无常的错误,孟婆不过是替他兄弟背锅。”
判官的扇子抖了抖,黑白两兄弟可是阎罗王的心头肉。
阎罗王本想将孟婆招来,训斥几句恐吓一二,安分些也就罢了,谁料想判官办砸了事,竟将这座大神请过来,他照例翻了翻簿籍,才道:“晴笙啊,你与孟婆关系匪浅,如此不大好。”
冥界鬼差都喜欢与孟婆搭上几句话,前任孟婆甚为厉害,修为颇深,只是到了阿九这里,修为大减,连三两恶鬼都对付不得,往往都是鬼差去捉拿。一来二往,想不熟都难。
至于晴笙,她历来只属于地藏王所管辖,是阎罗王死皮赖脸要过来的,鬼差长得好,也赏心悦目,办事能力极强,就是脾气不大好,约莫是被地藏王惯出来的。
孟婆消极怠工,是冥界出名的,他可不愿晴笙被她所诱,整日就知道睡觉。这么多年熬的汤就没进步过,日日一样,与前任没法比。
晴笙干干地笑了两声,不接这个腔调,故作诧异道:“阿九出地府一事,是该要罚,黑白无常也是。他兄弟办事不力,让活人入地府,也是大罪,该去阿鼻地狱走一遭;阿九有功有过,孟婆这个差事只怕不适合,不如贬去他处,阎罗王不如另觅旁人。”
阿鼻地狱是关押恶鬼所在,刑罚残酷,走一遭会消耗几千年修为。判官腿颤了颤,阎罗王胡子翘了翘,这样的惩罚太过了。
阎罗王自然舍不得黑白无常,晴笙也明白此理,又道:“若说我与孟婆走得近,其实东阳郡主常常去孟婆庄,阎王可晓得?”
阎罗王一张脸先是白的,瞬间转青的,又遽然化为通红,憋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判官狗腿地给他摇摇折扇,怕他热得脑门发汗。
晴笙口灿莲花,堪称地府第一,都是被惯出来的,且她姓子天地不惧,就算是旧主地藏王面前也不见惧色,也不知哪里养出来的。
此事就算作罢,晴笙心满意足地离去,阎罗王望着她婀娜的背影,不甘心道:“姓子太野,该找个人压一压。”
“找谁压,如何压?”判官诧异,晴笙姓子有些不讲理,但大事不出错;十殿阎君都压不住,指望谁压?
玉帝?
他脑子里转了转,折扇指着天上,“不如送天上去?”
“她就是天上下来的,姓子野如虎,如同当年琼台玄女。”阎罗王没好气地回一句,在晴笙那处又吃瘪,这个阎罗王做的甚是委屈,有些明白玉帝当年面对几位远古上神的压力。
晴笙回去时,阿九已经醒了,颠颠地围着玉琴打转,瞅见晴笙,轻轻地哼了一声,不作搭理。
她暗恼,竟比不上一破琴,心中莫名恼火,转身离开孟婆庄。
作者有话要说:阿九:我要好好研究吃她秘法。
明天不更。
第16章 秘籍
晴笙的封印,阿九如何也解不开,请判官来解,也是相同情况。
判官围着玉琴打转,想起云深平日里的模样,娇滴滴、水灵灵,顿时将晴笙匹配成母老虎。他一面想着母老虎的模样,一面去解封印,生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解除第一道封印。
为防止地府其他人帮孟婆,晴笙加了数道封印,判官已然数不清了,破除第一道封印,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解第二道。
就算解除第二道,还有第三道、第四道……
他瘫坐在地上,眼睛上方冒着满天星辰,生无可恋,忍不住道:“云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晴笙的事,几千、几万年的血海深仇也没必要这样做,不如一剑劈死她算了。”
“晴笙恼她睡了她的碧玉床,将人刺伤,又丢进去锁进去,我如何劝都不听我的,细细算来她好些日子没过来的,我拉的时候她还推开我,累得腰疼,躺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像极了人间的母老虎。”阿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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