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求你莫撩人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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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高弥上了花船定会留到第二日才会回去,那夜匆匆而归确实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阿九继续胡说八道:“是啊,可是见到你那满船男人就恶心作呕,一刻也不得就回去了。”
高宁兰一怔:“殿下不喜欢男子?”
“不喜欢,男子多少薄情寡幸之人,且男女欢好之事上面,总是女子吃亏,他们就晓得自己快活,不管女子是否舒服,且看男女欢好之事,都是女子哭得伤心,叫得很凄惨的。”
旁边站了几位婢女闻言也是面红耳赤,就算养了无数面首的高宁兰听了这番匪夷所思的话,也是无意凝噎。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阿九洋洋得意,又道:“长得像女子那也是男子,哪有女子好,大家都是平等的,不会想着去欺负得人家哭喊。”
高宁兰面色通红,语气却是深沉:“臣女不知那夜惹得殿下不悦,难怪昨日邀请您去听曲,您给拒绝了。”
阿九点头,盯着诱人的葡萄,偷偷又吃了一颗,笑得眯弯了眼眸。
“那您回去后怎地又去了将军府?”高宁兰见她又吃上了,忙去递杯茶水给她,好让她有时间回答自己的问题。
“两府相间的那道墙塌了,砸伤了将军府的婢女,孤理亏就去看看,谁知派人去请陆将军,她竟不来,亦不给孤的面子,孤岂能饶她,便去府内兴师问罪,谁知刚好撞破广陵王的好事,说起来还是孤的不对,孤以为屋内是陆将军,就闯进去了。”
阿九尴尬的笑了笑,高宁兰信以为真,便继续追问她:“后面又如何了?”
“自然撞门将人打一顿,不晓得是广陵王殿下,但床榻上躺的却是陆三姑娘,不知为何她昏迷不醒,后面的事陆将军自己处理的,我就不晓得了。”阿九打着哈哈,说完故事该回家去了。
高宁兰晓得问不出其他的事情,广陵王府与陆家交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是广陵王不愿娶陆家的姑娘,正在那里僵着,但是陆平的姓子就像是泼皮无赖,手中又拿着婚聘书,显然不会简单放过他。
阿九临走时不忘索要一碟子葡萄,高宁兰咬牙给她备好并亲自将她送出府门。
广陵王与她交好,托她去查查长公主的底,可照方才这样看来,是广陵王自己醉酒占人家便宜,或许想的那人是陆清宴,只是最后变成了陆清檀,他就不愿娶了。
都说男人好色,真的是没错,其实长公主说的没错,男人都是薄情寡幸,她打发人去广陵府回话,自己去招待园子里的那些小姐。
等长公主回府时,宫里颐安宫也送来一筐子葡萄,宫人还没得及走,似是等着要赏钱,连菊就命人打赏,宫人笑呵呵地离去。
阿九围着葡萄看了会,想了想,道:“连菊,给陆清宴那里送半筐子过去,告诉她不准分给旁人吃。”
要胖一起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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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将军陆清宴在识得长公主高弥数载后,第一次收到她命人送来的水果,倍感震惊。下属林全也看到半筐子葡萄,这是好吃的东西,想着将军平日里也算慷慨,正想着讨要些许回家。
他的大手放伸进去,陆清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隐着波涛,就这么盯着他,轻轻皱了皱眉。
他吓得又将手缩了回来,大男子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虽说是上司,可也太吓人了,他下意识道:“这么多将军也吃不完,分甘同味啊。”
陆清宴扬眉,道:“你没听到传话的说让我不准被旁人吃,长公主都发话了,你敢不遵从?”
林全汗颜,长公主的话,他这个上司若是听了一言半句,数日前就不会将人家挤在巷子里……
总之,这半筐子葡萄是没有他的份了,哪怕将军吃不完也不会分他一颗。
林全走后,皇帝来人,请陆将军入宫。
症结还是两家联姻之事,广陵王上书道陆家算计他,酒中下药迷晕他,又迫她娶妻,下贱的手段,卑鄙无耻。
朝堂上沸腾不休,广陵王一党自然替他诉冤,面对两党竞争,小皇帝站在岸上看着他们打擂台,不管谁赢了对他都有好处。
早朝时陆清宴不在,小皇帝便不好解决,太后那里也问过长公主,人证物证都在,由不得高峤在那里乱喊冤枉,此事虽说他心中已有定论,但也不能这般便宜陆府,将陆清宴叫过去,敲打一番才是。
小皇帝血气方刚,陆清宴深谙此理,只讷讷听着,极是恭谨,两家婚事已成,她做了半天木头人,在皇帝喝茶的时间抓紧机会道:“家父年迈多病,他想清辞回乡,万望陛下恩准。”
撑着陆家门楣的是陆清宴,掌握朝中大半兵力的是陆清宴,几乎无人会想到陆平,小皇帝一时间想不起陆平,只知道是五品官,这就是高峤不愿娶陆清檀的原因,官阶太小。
小皇帝接过请辞的奏疏,大致看了一眼便恩准,话点到即可,为显皇帝胸怀特赏赐陆清宴一筐南边来的葡萄。
陆清宴嘴角抽了抽,领着葡萄回府。回去的路上路过署衙,见到出衙的林全。
林全又瞧见一筐子葡萄,立即迎了上去。陆清宴命人收拾了些许出来回去带给母亲,其余都给几个下属分去。
林全拿着这等新鲜的果子觉得将军的做法奇怪,方才藏着掖着恨不得和他拼命,现在又如此大方。他总结了下,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极其可怕。
镇北将军心情极好,见人都带几分喜气,整座署衙都觉得今日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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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府的那道墙被喊停了,管事的见将军回府就忙去求见她。
陆清宴在整理桌案上的文书,目光落在洗净的葡萄上,圆圆的、胖胖的,晶莹剔透,就如同隔壁府的那位,她捡了颗吃下去,心情大好。
听完管事的话,她问道:“她说是将军府的那几位,可指我了?”
管事的摇头,“未曾。”
陆清宴唇角勾了勾,道:“今日天色已晚,你让人好好休息,明日再动工,长公主那里我去说。”
陆清宴知道,长公主那里不是针对她,而是厌恶陆平夫妇与陆清檀罢了。她屏退管事后,自己更衣去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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