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求你莫撩人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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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峤在下首落座,连菊等人立刻将各式各样的点心摆好,桌前摆得满满当当,阿九一面道:“我新从南边新请过来的庖厨,手法制作都与我们这里不同,我吃着几日觉得很新鲜,不如皇兄留在此处吃午膳,我让他们做些你爱吃的。”
长公主完全把高峤当作来吃茶果点心的,她笑弯了眼眸,粉白可爱。高峤抬首就发现这位长公主妹妹最近又添了几两肉,以前下颚尖尖,现在极是圆润。
阿九一个劲地劝他吃,真正的没把他当外人,他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竟听她说些吃食的事。他大病未愈,今日强撑着来此,又唠唠叨叨的听她说了大段的话,看见这些油腻的点心,顿时反胃想吐。
说了半个时辰,阿九面前的点心扫荡一空,高峤一口没吃,阿九怪道:“皇兄不喜欢吗?我让他们去换些过来。”
意思就是她的那份吃完了,要再上一份。
高峤忙摆手,道:“本王今日是来问问妹妹那日将军府内的情况,你不知道现在陆平拿着婚聘书日日缠着我,我那日不过去赴宴罢了,酒饮了几杯就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就有人逼我写下婚聘书,这……天子脚下陆家的人太猖狂了。”
一番话带着血泪,夹着高峤痛苦的神情,阿九若非那晚去捉女干,险些就要信了他的鬼活,果然男人都是负心的那一半。她决定继续去糊弄,横竖这些年糊弄鬼也不少。
她放下点心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那夜我本去找陆清宴算账,不知是何人指着一间房,我就便信了,命人去推开门,里面咿咿呀呀的传来女子叫喊的声音,我就以为陆清宴在里面与人欢好,就将那名男子装进麻袋打了一顿。”
这点与高峤的经历很像,阿九又道:“后来我入屋才发现那人是陆三姑娘,我遍寻陆清宴寻不见,陆家父母就扑过来,说他家三姑娘被人玷污了,朝臣家中的事我怎好多管,就将那个麻袋丢给陆家父母了。”
高峤气得在一旁磨牙,当着长公主的面不好发作,眸中闪过阴鹜,半晌后才道:“我便装在那个麻袋里。”
阿九说得口干舌燥,正在饮杯果酒,一听这话,果酒喷了出来,一旁婢女忙围上去替她擦拭。阿九拿着帕子挥开她们,走到高峤面前,端详他的脸色,怪道:“难怪那夜那人一直嚷着他是广陵王,我以为是骗子就没有相信,竟不想让皇兄吃了这么大的亏。”
高峤面色苍白,陆清宴打人极为拿捏,不打脸不打要害,但高峤皮娇肉嫩,还是打得半死,回去好修养数日才能出来见人。
阿九心中窃笑,却不敢想显露半分,忙命人去拿些补品过来,一面惋惜道:“那真是妹妹的错,太后前些日子赏了我根上好的人参与阿胶,说是大补,可是没有味道的东西我不爱吃,便一直放在库房里。”
高峤没有想到她直接承认自己打人的事,登时说不出话来,他噎住了忙喝口水,也不管不顾问道:“那夜屋子里的不是陆清檀。”
阿九眨眨眼:“我也不认识陆清檀,可将军府下人都说是陆清檀,天色暗我也看不清,他们说是陆清檀,我便信了,若不是陆清檀那又是谁?”
高峤挥挥手示意这群碍眼的婢女出去,低声道:“那夜你没看到陆清宴?”
阿九咬着果子,认真地想了想,随即又摇首。
高峤压抑着火气,晒道:“长公主是否有意包庇陆清宴,怎么可能没见到陆清宴,那夜分明就是……就是……”
他咬牙不敢将话说全,这件事陆清宴摘得干干净净,御前也只说是陆清檀,他这纯属是吃了哑巴亏而不敢直接说出来。
角落里的陆清宴听得很清楚,也不怕高峤将她攀咬出来,皇帝与太后那里自然相信长公主的话,她说是陆清檀,那便就是陆清檀,高峤若说是她,皇帝与太后都不会答应的。
不起眼的闺阁女子换成朝堂重臣,傻子都不会相信高峤的话,深谙权谋之道的皇帝与太后,就算此事是真的,也不会承认高峤说的是事实。
高峤娶她便是真的想将军权握在手中,皇帝如何会答应呢,高峤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会将错就错,学着陆平学下三滥的手段想生米煮成熟饭。
前面的阿九不大明白高峤的话,“分明是什么?皇兄将话说全啊,我不太明白这件事,那夜我将人交给陆平后就回府了,后面的事我也懒得过问,听说皇兄病了本想去看看的,可府内的墙塌了,一时间分不开身。”
连菊暗地里窃笑,论起装傻卖乖,长公主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高峤找不出话反驳,原本想着让高弥帮他作证,那晚躺在床上的人是陆清宴,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娶她回府,南朝大半兵权也就到了他的手中,将小皇帝拉下皇位也是迟早的事。
来了公主府才知道,这个高弥傻到什么都不知道,被将军府的人牵着鼻子走,比他还要窝囊。这计不成,他又道:“阿弥,这些日子陆将军可曾来纠缠过你,听说上次她在长坊内欺负你了?”
听他这话好像要帮阿九出气,阿九嗤之以鼻,对这个庶兄的好感又降低些许,若是上次见面说这话,她或许会感动,可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才知道提?
男人就像狼的心、狗的肺,食之厌恶,观之难忍。她移开视线道:“是有这么回事。”
高峤抓住机会,道:“她陆清宴不识好歹,自己不知廉耻地纠缠你,你就这么算了?”
阿九品出些许意味来,面上懵懂不知,她佯装不知,“那要如何,将军府的兵可比我这公主府多,我又打不过她,她未曾动手动脚,言语上刺激我罢了。”
后面的陆将军听到‘未曾动手动脚’这句话,唇角勾了勾,没来由的漾起笑意。
高弥以前也算跋扈,但循规蹈矩,未曾做出惊天动地的事,高峤也熟悉她的姓情,便道:“我有办法可以一劳永逸,让陆清宴不会再纠缠你。”
阿九兴奋,清湛的眼眸放着亮光,高峤猜测自己说到她的心间去了,他可打听得清楚,高弥对陆清宴不仅谈不上喜爱,甚至还有些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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