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两个人目送着周大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等两个人多做交流,周大夫拿着针瓶回来了。
“放松,不疼的。” 吴握愚只见周可温拿着针灸针在张卿小的脸上找了两个穴位扎了下去。周可温面无表情,张卿小多云转晴。周大夫下了针,消毒之后又放进针瓶。
“还疼吗?”
“不疼了!刚刚感觉有一股热气从脸上穿过!周大夫您真厉害!”
“谢谢夸奖。”周可温眼神回到吴握愚这里,“趴好。” 吴握愚乖乖趴好,感觉周可温的手在自己的脊柱上摸。“吴老师要是疼的话就忍着点。”
这是什么话?凭什么刚刚告诉张卿小就是“不疼的。”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忍着点”。
“我要给你做骨骼复位。”
“嗯。”
“吴老师怎么把头发剪了?”吴握愚感觉到周可温的手摸着自己的颈椎,在剃短的发之间轻按。
“谁知道吴老师为谁断的青丝啊!”张卿小在旁边说到。吴握愚觉得脸在烧,这个臭小小偏要我难堪!
“吴老师还是个姓情中人。才28岁就把骨骼弄的这样糟。”
“是啊,我们憨憨也到了该相亲的年纪。”张卿小又在旁边说到。
吴握愚明显感到周可温在自己背上的动作一滞。吴握愚挣扎地抬起头,“周大夫你刚刚就不应该扎她那两针。”吴握愚看到张卿小幸灾乐祸的脸,又明知自己是活该——张卿小28岁的时候,吴握愚总是说“呦,卿小姐姐到了相亲的年纪。”
“趴好,要不然按错了还得重新来。”吴握愚悻悻然。
四十分钟之后,周大夫结束了工作。吴握愚从床上坐起来,“你还挺能忍的,一声没吭。”周大夫一边做扫尾工作一边讲。吴握愚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穿鞋。
“周大夫,费用怎么算?”张卿小问。
“当作昨天吴老师把位置让给我的答谢。”
“这……不好吧……”吴握愚挠挠头,
“那也没法算,我只收看诊的费用,按摩和针灸都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我要是收钱就是违反医院规定,要受处分的。”
“那周大夫一起吃个饭?”张卿小问 。
“医生不能接受患者的吃请。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吧,我也要下班了。”
“那周大夫,这周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修车?”
修车?张卿小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人。
“周五下午可以吗?我只有周五下午可以请假。”
“没问题,到时候来接你。”
“放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倒不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先告辞了。麻烦周大夫了。”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双方告别,周可温回到办公室换衣服,看着桌上的史努比笔筒,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说好了一起走,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眼泪盈满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握愚:我当时以为你结婚了呢!
可温:你以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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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
吴握愚和张卿小上了车,张卿小边倒车出停车场,边问“憨憨,你是不是外边有狗了?”
吴握愚被问的莫名其妙,皱着眉看张卿小。
“哎呀,你跟姐姐我装什么无辜,你和周可温是什么关系?”
“医患关系。”吴握愚被问的一愣,某一瞬间还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跟周可温有些其他关系。吴握愚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切,没意思。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也比你口腔溃疡来的好。” 车程三十分钟,两个人到了和鹿清浅约的小店,鹿清浅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鹿清浅看到吴握愚一脸吃惊,“你剪头发了哦!”
“怎么样?我们憨憨是不是进可攻,退可受?”张卿小抢先说话。
吴握愚白了张卿小一眼,“清浅你别听她胡说。”
鹿清浅笑笑,“憨憨你的腰还疼吗?”
“好多了,刚刚去做了个复位?医生的力气好大。”不知道她的手臂有没有痛,吴握愚想。
“那你要注意哦!”
“清浅今天看起来怎么没精神?”张卿小摸了摸鹿清浅的发梢。
“同学的事情很棘手,家里人反应很激烈。”
“他情况还好吗?”吴握愚问到。
“比较稳定。”
三个人陷入突如其来的沉默。
“不是所有人都像吴教授和田总一样宽容,也不会像吴先生和李医生一样溺爱。”吴握愚想着。
服务员陆续端上菜,“吃饭吧,口腔溃疡搞的我好几顿都吃不好了。”
“好可怜哦。”鹿清浅一边为两个人倒水一边说。
“还是周大夫医术高明,长得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