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gl)+番外 作者:爱吃豆腐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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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她说得有点脸红,摸不准她这飘忽的态度是怎么个情况,只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旁边的呐喊声还在继续,甚至有一浪高过一浪的趋势。陶淞年打球的时候确实非常吸引人,利落的动作和精准的得分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她本来长得就很有少年感,现在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也难怪周围的女孩子一个个看得面红耳赤。
我确实也没有免俗。听了宁冉的话后我才专注在球场上,隔着八九米的距离跟陶淞年对视。我能看到她的眼睛突然微微眯起,带着一点点痞气,让我不自觉地心跳快了两秒。
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我心头竟涌上一丝莫名的窃喜,看吧,就算没有撕心裂肺地加油呐喊也会收到她的关注。
等到陶淞年到底线捡球的时候,我趁她弯腰起身的那一下很小声地说了句“加油”,她显然还是听到了,抬起头挑眉笑了笑。
我的余光在那一刻瞟到了宁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垂下了视线,侧脸的线条紧绷着,仿佛并没有在关注身旁发生的这些事。
那天看完球赛回教室的路上,宁冉沉默了好久,直到离教学楼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脸问我:“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很讨厌?”语气轻忽但又有些笃定,表情平静眼睛却略微无神。
我被问得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刚才那样不阴不阳地说话带刺。”宁冉完全停下了步子,视线偏向了一边,两只手搅成了一团,“我知道这个样子是不对的。陶淞年是你的朋友,我也是。她好心给你带了饭团,还邀请你去看她比赛,这都没有什么,说明她确实看重你。我本来应该心平气和甚至热情友善一点,起码不让你难做。但是,但是……”
宁冉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眉心拧起,面上很少见地浮现出一丝无措。
“我觉得这样很讨厌,我讨厌自己这样阴阳怪气。”
她这样叫我莫名的难受。她的脸上应该是带着一股小小的骄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恼。
说实话,我是很希望宁冉的态度能稍微好一点的,毕竟陶淞年什么都没有做错,没理由要被宁冉突如其来的刺扎两下。而宁冉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她的态度也会影响到我和别人交往的状态。
我不曾想过与陶淞年相识会让宁冉有这样的反应。这已经超出了我对她的了解。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只是她在担心我的注意力分给了陶淞年,继而会冷落她。毕竟在阿芮和邱梓诚交往之后,她平时联系最多的就是我,同样的,我也是。
“算了,我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你就当我突然抽风了吧。”宁冉的眉心仍旧锁着,语气稍微有些不耐烦,似乎自己也没有思考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那时自认已经摸到了症结,扶着她的肩跟她面对面站着,放软了声音说道:“我知道。”
宁冉一脸怀疑地睁大了眼睛,轻轻哼了一句,“你知道?”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和陶淞年在一起?”我问得有点迟疑。
“……是。”宁冉的眉心再度拧了起来,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让我无法从眼神中分辨出她的想法,“我确实不喜欢你和陶淞年一起,但是我并不能说出是为什么。”
“就我这两次和陶淞年见面的情况来看,我挑不出她的毛病。她的脸非常讨喜,姓格也不错,待人温和。即便我故意话里带刺,她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按理说我实在没有理由讨厌她,甚至应该是和很多人一样,对她生出一些好感的。”
“我看得出来你对陶淞年很有兴趣,见到她的时候你很开心,她也是一样,你们会花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对方。也许有一天会像我们一样。作为朋友,我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无理取闹,我也没有立场阻止你认识谁,在别人身上花精力。”
“下午我跟她说那样的话,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关系。”宁冉心里好像憋了很多话,挑挑拣拣说了个大概,但总归是和我的猜想有些接近。
“我对陶淞年感兴趣,想要了解她这事不假,但这不意味着我就要冷落你啊。而且,我见到你的时候也很开心。”我放低了身子,从下方跟她对视。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和阿芮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我现在认识了其他人,也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不是吗?”我没有说出陶淞年的名字,但我知道她会明白。这个假设中的“其他人”即便不是陶淞年,也会是别人。
宁冉垂下眼睑,抿着嘴不作声,过了半晌才幽幽地吐出一句:“也许是这样。”
“可能是因为你认识她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告诉我,还一直藏着掖着,我有点闹情绪了。对不起。”她深吸了两口气,似乎想要把什么憋回去。
我唇瓣翕合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双手在她肩上用力捏了两下。
很久之后我在脑子里梳理过一遍这段过程,我能肯定的是,宁冉那时候已经处于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中,只不过我太蠢,竟完全没有察觉。如果我一开始就能发现端倪,说不定能更妥善地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自从我自以为是地跟宁冉剖析了她的心理,气氛就好了不少,起码在表面上看来是这样。偶尔宁冉,我,还有陶淞年三个人在学校里碰到,双方都不再绵里藏针一来一往,说话都温和了许多。原先的话题总是绕不开我,现在好像都在尽量避免说起跟我有关的事情。
可是我仍然能感觉到,宁冉在有意减少与我们相处的时间。就连我代表班上上场比赛,她也说有随堂小测,没有答应来球场围观。
我起先以为她确实有事,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比赛结束后陶淞年给我递水时无意中提起,说是好像看到宁冉在人群里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还问我怎么宁冉都没过来跟我打招呼。我这才知道原来宁冉悄悄来过了。
“她说今天下午班上有随堂测验,本来是走不掉的。估计溜下来看了一会儿又上去了。”我灌了一口矿泉水,冰冻过的,从喉咙一路凉到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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