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暴富[网游]+番外 作者:檀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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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方,红色副本的玩家人数突然增多。季明染想了想,突然觉得“自投罗网”总比“坐以待毙”强,不管送信人的目的是什么,她不走这一趟一定会后悔。
季明染进入红色副本后,副本内人数到达顶值。
魔术师不停变幻的身形隐没在人群里,进入了另一个副本。
*
稀稀拉拉的山林,贫困的村庄。凌乱不堪的土房墙上,红色的颜料画满了形态各异的涂鸦。土房门口的羊圈里,三只黑羊咩咩直叫。
季明染走近观察涂鸦,却发现所谓的颜料竟然都是女人的口红,摸起来湿润黏腻,闻起来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玫瑰香气。
“救命!救命!”有个穿白衬衣短袖的年轻男人突然从院子里冲出来,他一看到季明染就开始拉扯、呼救,满手的口红突然融化,化作一滴滴血水。
男人张大嘴巴,想说话,可是他的舌头突然僵住,嘴里涌出来无穷无尽的口红泥浆,季明染被他抓破了胳膊,这才发觉她和眼前的人一样的装束。
他是触发了什么死的!!?季明染心慌,连忙观察他的身体,除了手上的口红污渍,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是……她抬起手忍不住颤栗,可是她为什么没事?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唱歌的女孩似乎很着急,歌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
“丢,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季明染呼吸凝重,脚下像是长了钉子,她急忙蹲下-身,用男人的衬衣擦手,却发现口红怎么擦都擦不掉——
第84章 唯有暴富&柴禾
女孩走到季明染身前,两个羊角辫上绑着漂亮的红色蝴蝶结, 丝带的边缘是金色的, 看上去像是新买的, 第一天戴。
季明染从尸体上缩回手,望着她稚嫩的面孔动了动嘴唇,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女孩甜丝丝的嗓音击打在季明染的后背, “你也是新来的老师吧!是不是迷路了?”
季明染点点头,手指握拳缩进袖子里,女孩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突然拉起季明染一只手, 她手指上是斑斑点点的红色, 红白相间有些好看,“老师的手脏了, 进我家洗洗吧!”
能拒绝吗?能?
下一秒,季明染被女孩牵着手,突然就能动了。好吧,不能。
女孩的家是四面土墙围成的院子, 西面三间房子紧挨着,北面是一个单独的屋子侧面一大片空地堆着破破烂烂的桌椅和草席,东面是厨房并着小仓库。屋内的陈设极其挤,进门半步就是土炕,右侧靠墙是脱皮腐朽的木架子, 上面放着很多小玩意, 看起来就像是别人玩坏了重修过的。
“我爷爷去捡破烂了, 等他回来看到老师,一定非常高兴。”
女孩端了一脸盆水进来,脸盆底部的瓷已经被磕磨干净,只剩下一圈圈发黑的底色,她递给季明染一块香皂,只有掌心大小,薄薄一片,上面还有一层黑色的污垢。
季明染接过香皂,心里怀疑这怕也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却又不敢不用。
顺着女孩的安排,季明染手上的口红颜色竟然真的被洗掉了。她没有擦手,直接坐在炕头的长板凳上和女孩说话,“谢谢你的招待,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老师?”
女孩坐在门槛上,看似不经意的位置却挡住了季明染的出路,她的脑袋往后一歪,毫不避讳指了指外面的男人尸体,“那个大哥哥说的。”
季明染如坐针毡,她扫了眼右侧放着热水壶的桌子,端详着女孩小声问,“那个哥哥做错事情了吗?为什么阳阳要把他赶出去?”
女孩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异,“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语气里分明带了喜悦,季明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作业本,晃了晃说,“赵艺阳,你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
赵艺阳立刻站起来,双手在拿作业本之前在裤腿上擦了两下,她接过作业本放回桌上,又顺手擦了一遍桌角的水渍,“是啊,等明年再开课,我就能升四年级了,爷爷说等我念到六年级,就送我到镇上上学。”
她说着眼神又灰暗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拉住季明染问,“老师,你会永远留在这里吗?”
季明染看着赵艺阳明亮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委婉地答应,“老师会认真讲课的。”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开始打雷,赵艺阳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连忙冲向门外,剩下季明染一个人留在屋内。
赵艺阳的作业本叠的整整齐齐,每个本子都用干净牛皮纸包着,桌上没有任何教科书,却放着一罐快用完却没扔的圆珠笔。
季明染伸手翻了几层,发现作业本是按照年级排的,也就是说她从启蒙到三年级,总共也只有这么一臂高的作业本,里面正面反面都写满了字,字体很秀气硬朗。
三年级的学生,按照常理差不多也就八九岁左右的年纪,可是赵艺阳明显已经十二三岁。看她的作业评分,不像是不用功不聪明的学生,季明染暗叹,看来这里的教学条件不是一般的差。
外面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季明染快步跟出去,发现赵艺阳正在羊圈东侧用背篓装柴禾,她看到季明染就开始哭,“老师!老师!怎么办!我们劈的柴禾都被淋湿了,明天没办法带去学校了。”
柴禾湿了,这件事很严重吗?现在是夏天,为什么要生火?
季明染心想着,连忙快手快脚把背篓装满,然后带着赵艺阳进了屋,进屋前她瞄了眼之前的选手尸体,发现他还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赵艺阳看上去焦躁极了,她用袖子一块块擦干柴禾,那堆木柴是新劈的,每一根都长短一致,粗细均匀,末端的尖锐划破她的手背,她都毫不在意,不停地说着,“明天我是值日生,要生炉子的,准备的柴禾湿了,我该怎么办?”
“都怪那个大哥哥,是他要和我玩游戏,害我忘记把柴禾提前收起来!”赵艺阳似乎找到了泄愤的目标,突然放下柴禾,冲出屋,从仓库扛起铁锨,从院子里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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