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萧韫玉当着凌木兰的面缠束胸,凌木兰惊讶的指着萧韫玉说不出话。
“你,你…”
凌木兰一时接受不了,伤心的跑出去了。
萧韫玉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早知道凌木兰还不知道,她就再多瞒几天,等离开了羊城安全了再告诉凌木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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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兰出去了一整天没有回来,一片废墟的姑婆屋没有发现她,之前凌木兰上工的工厂也关门已经没人了。
萧韫玉找遍了羊城都没有找到凌木兰。
姑婆屋毁了凌木兰没地方可去,这大半年来姑婆屋都是萧韫玉在接济,凌木兰手里也没什么钱。
在这种情况下凌木兰不回来,还不让她找到,萧韫玉的心凉凉的。
“师傅,木兰知道我是女儿身,她接受不了跑了。”
萧韫玉蹲在院子里乘凉,师傅摇着大蒲扇出来,她心里苦闷需要一个诉苦的对象。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为了那些姑婆萧韫玉花了不少钱,师傅看着都心疼。现在人跑了,萧韫玉落了个人财两空,师傅更是为萧韫玉不值。
“怪我不该大意。”
如果没有当着凌木兰的面束胸,她们明天就能离开羊城了,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有违伦常就是不该。”
萧韫玉和师傅总是说不上一路,师傅太重理法,思想过于古板了。
“师傅,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有违伦常,我和凌木兰在一起又没碍着谁,关伦常什么事。”
凌木兰是孤儿,她与母亲走散也算孤儿,她们没有亲人在这个世上可以说是无牵无挂,只要自己活的好就行,跟那些伦常道德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再说她们又没有做坏事。
可是不仅师傅不赞成她们在一起,就连凌木兰都接受不了跑了。
萧韫玉踏着步子又出去了,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走到了曾经唱戏的戏院外,凌木兰蹲在戏院外没有光亮昏暗的角落里。
“你怎么在这?跟不跟我回去。”
见到凌木兰,萧韫玉这个心总算放下。
外面兵荒马乱的,凌木兰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又没钱,她担心凌木兰出事。
“为什么骗我?”
姑婆都走了,凌木兰以为萧韫玉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结果萧韫玉也是姑娘家,还一直都在骗她。
“女扮男装和太监的区别大吗?不都是假男人。”
凌木兰连太监都能接受,没道理不能接受她。况且她还有一个积分商城,就算凌木兰想要孩子她都能满足,是男是女萧韫玉觉得真没那么重要。
“我以为是我让你成了太监,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她怎么就那么好骗,那么容易相信萧韫玉。
凌木兰抱膝伤心难过,真正对她好的人都没了,能收留她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大骗子,她伤心的又落泪了。
“如果我是男人,你那一下也足以让我成太监。你是不是宁愿我是太监,也不希望我是女人没有被你废。既然如此,我明天就会离开,我们各自安好,不再相见。”
萧韫玉转身就走,凌木兰拉着她的衣袖。
“不是的,姑婆屋没了。”
她在街上游荡了一天没处可去,萧韫玉走了她今晚就只能睡大街了。
“姑婆屋是你家不是我家,姑婆是你的姑婆不是我的姑婆。凌木兰,我没有义务把你的责任扛上身。”
萧韫玉甩开凌木兰踱步走了。
想想这一年来她为凌木兰做了那么多,凌木兰如今还是这个态度,太伤人了。
“韫玉,你等等我。”
凌木兰追上来,她拉着萧韫玉的衣袖摇着。
“为什么要等你?你是我的谁?”
她不想再等凌木兰了,凌木兰跟着她,她就带凌木兰走,凌木兰不愿意,她也不再强求。
可能是任务的关系,也可能是凌木兰有些可爱,萧韫玉有一点点喜欢凌木兰。
但现在她们所处的年代不允许情爱至上,保住姓命才是关键。丢了小命,什么任务都是浮云。
“我们有对食,你说过我是你的妻子。”
凌木兰突然有种异样的羞涩感,她紧紧捏着萧韫玉的衣袖垂着头。
萧韫玉变成姑娘家了,她再这样说出口会觉得羞耻。
“哦~,那叫声老公来听听。”
萧韫玉单指挑着凌木兰的下巴。凌木兰越害羞萧韫玉就越开心,越想戏弄凌木兰。
“能不能回去了再叫。”
凌木兰扭捏的搓着萧韫玉衣袖,袖口都被她搓皱了她还在搓。
她已经很羞涩了,萧韫玉的话她怎么都开不了口。
“我这袍子都要被你搓破了。只是回去叫可不成。”
萧韫玉一个人苦闷的出去,回来时高兴的搂着凌木兰。还在院子里乘凉的师傅看见她们搂抱着进来,“哼”了一声离开院子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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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说开了,萧韫玉把自己当成旧社会的大老爷,等着凌木兰烧水给她搓澡,躺在床上舒服的由凌木兰扇着风。
“给,这是家用,需要什么你明天都去置办好,我们后天就离开,不能再迟了。”
萧韫玉拿出一袋银元放在凌木兰手里,沉甸甸的。
“一个银元就够了,你还需要什么,我明天一起去买回来。”
她知道萧韫玉有钱,但萧韫玉已经为她花了很多钱。
萧韫玉之前故意提姑婆,让凌木兰惊觉欠萧韫玉的太多。
凌木兰是位善良的姑娘,萧韫玉狭恩图报,凌木兰就乖乖上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