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失忆了!gl+番外 作者:二门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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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凌玥常去的地方,不论室内室外,都是花团锦簇,种类、颜色日日更换。
太傅挑了书中一段话,正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声音清冽好听,像山里的一汪清泉滋润着干涸的心,凌玥坐在阁内,忽然觉得暖香阁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无聊,太傅唇红齿白,不生气时的模样,就算叫她看上一整天也不觉得烦。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言婍看,言婍轻笑,摇了摇头,指着书案上的白纸黑字,提醒道:“陛下,看这里。”
凌玥晃过神来,尴尬挠头,冲言婍笑得有些娇憨。
气氛正融洽,门外传来声音:“陛下,大理寺有要事,亟需见寺卿大人禀告。”
言婍秀眉微蹙,瞥了凌玥一眼。
凌玥立即朝门外道:“进来。”
门打开后,进来的是言安。
作为言婍的心腹随从,言安脸上表情有些凝重,犹疑着看了小皇帝一眼,低声道:“主子,刑部在城南一处花圃里发现了阎蔚然的车夫的尸体,经营花圃的农户姓陈,已被带回刑部接受审讯。”
言婍神色一变,“阎蔚然呢?”
“马车丢弃在附近林子里,还是不见他人影。”
言安与她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刑部已经从陈姓夫妇口中得知,花圃背后的主人便是您,不出片刻,应该就会派人过来传讯。”
凌玥听罢二人对话,顿时糊涂起来。
阎蔚然没找到,却找到了车夫尸体,并且是在太傅的地盘上发现的……这是在说,嫌疑转移到太傅身上去了?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言婍赶往刑部的时候,凌玥也很好奇地跟着去了。
刑部和大理寺由于职权上有重合,这些年明里暗里地没少竞争过,这次偶然揪住了大理寺卿的小辫子,尚书大人很有些激动,亲自坐镇刑部衙门,准备当堂质问。
小皇帝亲自到场,尚书意外之下,恭敬相迎,之后还是该如何便如何。
堂下一具尸体,两个活人,氛围惨淡。
凌玥坐在尚书让出的主座上,打量着面前场景。
衙役见人来齐,去掀尸体上的布。
凌玥刚看到那布掀开一个角,眼前就一黑,慢慢有柔光从指缝里透出,眼上是柔软温热的触感。
她抬起手腕,摸索着抓住了言婍的手腕,正要将对方盖住自己眼睛的手拉下,言婍在耳边轻声问:“尸体形状惨怖,陛下怕不怕?”
凌玥摇摇头,执意将言婍的手从眼前拿开。
尸体横放在地上,面色惨白,颈部、胸腹部皆有几处伤,血迹斑驳。
其实也没那么恐怖,言婍眼里,她是娇生惯养的小家伙,胡搅蛮缠的恶作剧常做,真刀实枪的流血牺牲没见过,见到剑能吓晕过去,横死的尸体难免会把小家伙吓坏。
仵作验尸,确认尸体死亡时间大致在前天中午到昨天清晨之间,死亡原因是利刃造成的外伤,迅速毙命。
尸体旁跪着的一对中年夫妇神色惶恐不安,时不时看太傅言婍一眼,眼神耐人寻味。
尚书朝太傅堆起意味深长的假笑:“太傅前天忙的很,下午托人去请,竟是没在大理寺寻到人。莫不是府中有事?”
一下属谄笑道:“大人,您忘了?府中也去过了,也是没寻到太傅的人啊。”
尚书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凌玥瞪直了眼,心道这是看到活体戏精了?
她连忙又从戏精尚书的身上挪开目光,去看太傅的反应。
太傅道:“前天有些私事要处理,不知道尚书大人找我何事?”
“这个暂且不提。”尚书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瞪得眼珠子全露出来,“下官这才突然想起来,太傅前天下午去的地方,便是堂下这对陈氏夫妇的花圃啊!”
国都邕京多有雅士以自然风物未趣,花卉市场初现规模,城郊农户也有开垦土地用来经营花圃的,或者采上新鲜花卉去集市上售卖,或者买主直接去花圃挑选,现场采摘包裹。这对陈氏夫妇的花圃原本经营顺利,偏偏从花丛中找出一具尸体,而且还是与左相府小公子阎蔚然一同失踪的车夫的尸体。
言婍没立即回话,刑部尚书又仿佛是才想起来似的,惊讶地道:“太傅大人前天下午不会是亲自去那里挑选鲜花吧?”
“有事说事,不要总这样阴阳怪气。”凌玥看不下去,端起气势来,仰着一张粉嫩白皙、稚气未脱的脸庞,略带不满地看向尚书。
尚书愣住,没料到小皇帝的脾气说来就来,来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忙躬身致歉:“陛下,臣不是有意阴阳怪气,只因着实始料未及啊!陛下可知堂下何人,又与何案有关?那可是……”
“朕非痴傻,自然知道。不用废话,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太傅和朕的时间,绝不是浪费在听你胡言乱语上的。”凌玥继续板着那张玉雪粉嫩的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太傅。
言婍原本面色严肃,接触到她的目光,嘴角忍不住地浮起一抹浅笑,连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粗糙惯了的刑部尚书没能立刻体味言婍神色中的韵味,将这当成得意的笑容,不由得气愤,朝凌玥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请明鉴!陈老二,你再当着陛下的面大声说一遍,你经营的那个花圃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老二便是堂下跪着的那男人,生得忠厚老实,旁边并排跪着的,是另一名中年妇人,面相同样柔顺敦厚。
陈老二开口前,担忧犹豫地看了言婍一眼。
言婍面色从容,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说。”
凌玥蹙了蹙眉,目光在陈老二和言婍之间往来,竟是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也许她应该期待言婍与此事真的有关联,不用关联得太密切,最好只是因此获上一点点的小惩罚,比如说,罢了她的太傅之位,或者更好的情况就是,留她继续做自己的太傅——但是那把“镇山河”,必须想办法从对方手里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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