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魂穿同一人 作者:安度非沉
Tags:甜文 现代架空 古穿今
我想象力不够丰富,也不能和同班同学玩到一起,于是我掏出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座位上的班主任的《唐诗三百首》,上面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注解。我总有把柄在班主任手里,现在他也有把柄在我手里。
我画的大王八巧夺天工,笔法神韵实在世间独有。
翻过大王八,后面又写满了注解。
我不敢写了。
难道班主任在这里钓鱼执法?等我一画,他就抓我个现行。
我从不厚的书堆中抬起头看讲台上的班主任,他坐着批作业,正在抠一坨鼻屎,左右环顾,双目精光四射。
成年人真可怕。
我在《唐诗三百首》里夹了张纸条,够到前面的男生。
纸条写:这是某某送你的书。
某某是我们班一个暗恋这男生的小女孩。我慧眼独具,早早发现八卦,今天特意做红娘,顺带栽赃嫁祸。
于是他们开始写纸条,你来我往,眼神对上,女孩羞赧一笑,切了橡皮疙瘩砸他,他也不服气,揉了胶带团子甩去。
中途难免有误伤,于是后三排噼里啪啦扔起纸条团子,橡皮疙瘩,碎铅笔头,纷飞如雪,班主任一抬头,愤然下来。
他拿起《唐诗三百首》端详一阵,我在角落暗笑。
“张绪,你来一下。”
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我还不能回过神。
班主任说书上记了相当有见地的笔记,还有引经据典各种拓展知识,意思是,嗯,知识融会贯通已经臻于大成。他没想到他二十年苍白无趣的教学生涯中竟然遇上了我这么一朵人间奇葩,说早就看出我是一条现代母卧龙才对我格外上心。又说我这学期终于一鸣惊人,希望我再接再厉给他更多惊喜,并替我报名了县里的诗词默写比赛,就在下周六。
我当然不是什么母卧龙。但是这功劳我不知道该归结到徐菀卿还是商佚头上,想想商佚一个月来虽然让我跻身好学生之列,但毕竟也没给唐诗三百首做脂砚斋的前科。多半是徐菀卿。
她打扰了我的生活,不管她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得了什么幻想病,我都要和她谈谈。
提笔,菀卿二字我完全不会写,照着她自己留下的笔记,写得特别丑。
于是我想起她的字。
徐亦久,你好,班主任说你是一条母卧龙。
卧龙我也不会写。
困扰多时,我意识到自己废话太多,而且下周六也是徐菀卿和商佚共同值班的日子,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还是把本子合起来放在枕边,漱漱口,外头响起敲门声。
我拉开门,我们语文课代表捧着一本大厚书递给我。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七十块。”她个子矮还要抬头挺胸,伸出手像是要勒索。
“你疯啦。”我把书推回去,“我要这个干什么?还有,一本破书七十块,你杀了我算了。”
“是你要的大词典!”她愤怒地把书砸到我脑袋上,“七十块!”
我才想回嘴把她撵出去,商佚和徐菀卿的存在让我把话吞回去。
极不情愿地摸出七十块递过去,恨她们肆无忌惮地增加无谓的开支。
算了,我没钱她们也没有,要饿也一起饿,我沦落理发店洗头,她们就得跟我一样抓挠人脑袋。
我舅舅说我活得很瓷实,意思是,什么风吹雨打也吹不垮我的心灵,豁达得像个神仙。
所以两个神人进我身体里,还是委屈她们,我没有好吃好喝好招待,人家还替我当祖国的花朵。
于是我把我爹妈留下的存折放在枕边,看似无声实际上几乎要叫唤地提醒她们要艰苦朴素。
想了一阵,把身份证也放在枕边。
写下了密码,又叮嘱阅后即焚,别在枕头下,睡得很不踏实。
睡到半夜,我突然意识到,商佚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还好我反应及时,不然钱就没了。
自己先烧了纸条,把存折藏得严严实实。
但如果商佚不愿意给我们分享钱——
我摩挲着枕边的本子,看见商佚的地址,精神一振。
徐菀卿没去的话,我可以去和她见一面。
说不定可以小学毕业以前就在村里盖上瓦房。
说时迟,那时快,我收拾包裹放在屋子角落,看看时间,今天是来不及了,后天周六出发。
我周六醒来时,本子上没有多出来的内容,只是商佚为人师表,给我写了徐菀卿三个字的笔画顺序,一笔一画地示范过了,我拿另一个本照着学过,认定了商佚是个好人。
从镇上到县里,再往市区走。
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去过市里的公园,看过大鳄鱼,吃了一个会粘嘴的棉花糖,糊了一手。
我不大认识路,但是我很会问路,倒了好几次车,我终于站到大厦底下。
大厦长得像个大螃蟹,人家说这是模仿蟹状星云的样子盖的建筑群,我不大听得懂,只是问了好几个清洁工阿姨才找到A座,1209就是12楼,我第一次见电梯,没有人摁十二层,我也不好意思伸出手,跟着一群穿西装的男士走到十五层,再寻找楼梯爬下去。
我带了身份证和存折,证明我不是来讹钱的,又带上了我的红领巾和校牌,证明我是我本人,并且我还是未成年人,不好欺负。为了避免商佚不给我饭吃,我带了一桶红烧牛肉面和一瓶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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