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抱着手臂站在外头,轻笑了一声,对里头说道:“别不出声,婉婉,我知道你在里头——也别想着对其他人呼救,我在外头挂了修理中的牌子,你乖乖出来,别逼我动粗,嗯”
盛妍的脸色在里头变了又变,但她依然没吭声。
司寒这会儿就像是一只等着猎物自动跳入陷阱里的猎人,耐心十足,话语是少见的温和,带着蛊惑和诱惑意味,尤其搭配上他的嗓音,足以让任何女人听了为之沉沦。
——除了盛妍。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觉得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头晕目眩,别怕,我抱抱你就好了,嗯”司寒的话还在外面不断地响起。
里头踩马桶盖的盛妍无声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听他在外头扯淡。
司寒就这么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发觉里头那人没动静,颇有些担心柳婉宁可在里头自己犯倔到脱力昏厥都不肯出来,遂敲了敲门:“婉婉你再不出声我就撞门了啊?”
……
女厕外。
陆以容在电话被挂断之前,也隐约听见了一个模糊的男声,她先是在周围看了看,发觉自己哥哥不见踪影。
而后,见到柳婉发来的定位,她心中顿时有数,飞快地朝目的地赶去的同时,她从自己的工作手机中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号码。
“这里是诺宏建设集团前台,您好,请问您找谁……好的,正在为您转接她的助理,请稍等。”
不多时,电话里就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喂陆总,我听助理说您找我有急事,请问——”
陆以容目光沉沉,只拣了一句回她:“想知道司寒现在在做什么吗?”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还待再问,电话里回答她的只剩忙音。
诺依握着话筒,在办公室里等了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最终挂了座机,摸到自己的手机给司寒拨了号。
……
此刻,女厕内。
盛妍重开的弹幕里说什么的都有,有正儿八经让她报警的,骂司寒臭不要脸的,也有对着主播耍流氓,说她脸红红的样子可爱的,言论五花八门。
而盛妍则在一边等救兵,一边抽空回外边的司寒两句话,让他不至于破门而入,但形势已然十分紧张。
“婉婉,汤可不是我骗你喝下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心思这么歹毒敢给我下料,你看我知道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我也担心你,你开个门好吗”
盛妍没说话,弹幕替她说出心声。
八意吸夜半路被抓:“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串串不吃串串:“那我谢谢您千里送蝌蚪,礼轻情意重”
十六不好吃:“这疗养院里不是老头老太太,就是年轻义工小护士,前者消受不起,后者没这贼胆,你当我喝三聚氰胺长大的?”
盛妍本来还挺严肃,见到弹幕的花式怼总裁之后差点笑出声来。
外头的司寒也没想到柳婉现在这么不好骗,这么能忍,眉头皱的死紧,意识到自己再这么下去真有可能让她等到救兵,于是眯了眯眼睛,退后了两步。
就在他蓄势待发前冲的那一刻——
他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与此同时,厕所最外头响起敲门声:“柳婉,你在里面吗”
隔间里的盛妍几乎喜极而泣,连忙出声:“在呢!在在在!”
司寒脸色一变,眉心皱的能夹死只苍蝇,视线恨不能烧穿隔间的门板,看看里头那人到底要绝情到什么地步,竟然对自己也能如此狠心。
那可是……春、药啊。
然而他想到刚才隔间传出的那中气十足的应答声,却又有些踟蹰:怎么回事汤明明是自己看着她喝下去的,怎么会没事
然而事实已经不容他多想,陆以容进来了。
“是我的小助理走错了,还是……司总上个厕所又迷路了”
对方眉头一挑,冷淡调子里的嘲讽意味就朝司寒铺面而去。
他咬了咬牙,绷着脸回了一句:“刚好路过,听见婉婉在里头的求救声,所以过来看看而已。”
说罢,他阴侧侧地对隔间门板说道:“婉婉,现在你能出来了?”
陆以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往门板的方向凑近稍许,低声问道:“你怎么了吗我就在这里,你可以直接出来,不用害怕。”
话音刚落,陆以容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从里面跑出的人低着脑袋朝她而来,拉着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陆、陆总我好像是吃坏了肚子,我想去买点药可以吗”
陆以容瞧着她脸色氵朝红,小心翼翼抬头瞧着自己的模样,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回了一句:“好。”
说罢,她就想带着人直接离开。
司寒看着柳婉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他明明记得那东西的药效很强,怎么这人还能这么平静地跟着陆以容离开
是东西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他心中有疑惑,跟着走了出去,忽然发现自己兜里的手机还在响。
“喂”司寒心不在焉地接了起来。
“依依我在哪儿我在公司加班,怎么了现在吗你现在就要我过去?”
他分神回着对方的话,视线却还紧跟着前面的陆以容和柳婉。
结果下一秒——
他就看见柳婉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陆以容身上。
司寒瞳孔骤缩,刚想快步上前,却不得不被电话里的人拖住脚步,眼睁睁地看着陆以容抱着人离开:“视频乖,不要闹,我现在……不是,依依,你听我说——”
恰在这时,陆以容转过墙角,司寒看清了她怀中人那清秀的小脸蛋上浮现的酡红色,醉人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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