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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别了,房里妻妾多了,到头来这个跟我闹,那个也跟我闹,那我到底要站在那一边?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罢。”
向南天再次大笑起来:“说的有理!”
周锦鱼挑眉:“是吧?”
此时周锦鱼因为刚喝了酒,脸颊微红,眯着眼,看上去显然醉的不清,但因着那张好面向,桃花眼眯起来,非但没有寻常醉汉喝醉的颓然之态,反而多了些少年人的洒脱肆意。
向南天看愣了半拍,随即低下头:“是这样没错。”
周锦鱼笑眯眯的反问道:“那向大哥呢?你比我年长这么多,也没听你说喜欢哪家姑娘,若是有中意的,我让我阿娘去帮你说亲去,反正你我结义兄弟的情分在,我的娘便是你的娘。”
周锦鱼记得,她这个结义大哥无父无母,也从来没有娶过妻室,孑然一身。
向南天盯着她看了半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半分的清明,方沉声道:“我志不在此。”
周锦鱼笑着应了声:“哦……。”
向南天又笑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这样洒脱散漫的性子,到底什么样的姑娘能走到你心底里去。”
这话倒是把周锦鱼给问愣住了。
什么样的姑娘么……
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那日在潜龙寺见到的女人来。
那日,当自己房门被人踹开的那一刻,门前乌泱泱站着那么好些个人,她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似的。
嗯……
那样的姑娘,就很好。
周锦鱼想着。
“周兄弟在想什么?”向南天玩笑道:“该不是想到哪个姑娘了吧?”
周锦鱼回过神来,掩口轻咳一声:“咳,没有。”
向南天指着她哈哈大笑:“你啊……有时候傻的让人想把你关起来。”
周锦鱼听不懂了:“什么?”
向南天道:“没什么,喝酒!喝酒!”
接下来这顿酒喝的就十分无趣了,向南天一味的向周锦鱼讲他在江南跟江南帮派抢地盘的事,他醉的厉害了,向周锦鱼说要把漕帮的旗子插满整个大晋朝。
周锦鱼虽然并不想听这些江湖上的事,却还是十分给面子的鼓掌叫好,说大哥实在威风,苟富贵,勿相忘呀。
向南天扯着嗓子豪言壮语:“好!大晋朝的二当家,永远都是你周兄弟的!”
周锦鱼那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来不及思索‘大晋朝的二当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就已经晕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柔软的锦被里,十分柔软的棉絮将她紧紧的包裹住,熟悉的淡粉色的窗幔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周家,自己的房里。
掀开被子一个翻身爬起来,向着房门喊了声:“周小山,我渴了。”
“知道了四公子,这就来。”
周小山在外面应声,没一会儿就端了壶茶进来,周锦鱼下了床,‘咕咚咕咚’的喝了三大杯水,这才逐渐回过神来。
每次她在外面喝多了酒,就总想着要喝水。
等她喝完了解了渴,这才问周小山:“谁送我回来的?”
“是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周小山又道:“四少爷您怎么喝这么多酒,万一夫人回来撞见,又要责怪您。”
周锦鱼不理会他,又问道:“我睡了多久?”
周小山回答:“一个时辰。”
周锦鱼忽然一拍脑门:“坏了!坏了坏了,忘了要事了!”方才她在那四海酒楼一直被向南天灌酒,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周小山愣道:“哈?四少爷,您说什么?”
周锦鱼十分无力的道:“没什么了……。”
“哦对了四少爷,方才刘管事给家里送米,我见您在休息也就没让他来见你。他只说是夫人上个月就嘱咐了他家中没米了,让他得空从铺子里运一些过来。”
“啊。”周锦鱼摆摆手,表示她知道了。
周小山忽然想起了什么,当笑话一样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头一回见用那么厚实的木桶装米呢,看起来能装的下一个半大孩子了吧。”
听到这里,周锦鱼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她掀了被子拔腿就往外跑,等她到了柴房刘管事早就走了,她掀开墙根的那几个刚送过来的木桶盖子,发现里面竟然全都是满满当当的上乘珍珠米,还是全长安城最贵最值钱、只有达官贵人家才能吃得起的那种。
周小山手里捧着披风从后面赶上来:“四少爷,您这是又要去哪儿,当心着凉!”
周锦鱼转过身来,看着周小山笑了笑:“哪儿都不去,走,回院子里唱歌去!”
周小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是……别了吧。”
周锦鱼瞪了他一眼:“怎么着,看不起爷们的歌?”
“不是不是,小的哪儿敢啊?”周小山遄乓徽帕场
天知道,周锦鱼只要一旦开了她那张尊口,一旦扯开了嗓子——
整个大晋天下,日月无光,飞沙走石,百里之外再无人烟。
她本人却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周锦鱼回了后院的时候,周小山便立刻找借口开溜了。
东院伺候的小厮、丫鬟,也找借口开溜了。
此时正是风轻云淡的好天气,院子里西墙根的桃花树都开了,有一排大雁在天际划过,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就像是有人正拿着鹅毛在她脸上瘙痒,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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