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周锦鱼压下心中的激动,沉声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谁……谁来了?”
即便是强装淡定,周锦鱼却依旧慌了心神。
小厮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长公主到了!马车就在外面呢!”
周锦鱼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很是从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袍,又来到镜子前照了照。
嗯,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然后,她拿起桌上放着的暖壶,拔腿就往外跑。
此时屋外还在下着雪,大雪纷飞,整个天地间似乎只剩了一片银白。
周锦鱼不管不顾的直直的往府门跑去。
脚下踩着雪“咯咯”直响,身后的小厮们慌张的喊着:“大人,您看路!”
“大人!小心脚下!”
周锦鱼自问轻功极好,才不会摔了呢,怪他们瞎担心。
然而,当她跑到府门前,看到在车前端立的那个姑娘时,她下台阶的时候脚上打滑……
直接“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府门前守门的小厮们全都吓坏了,急忙就要跑下来扶。
可周锦鱼却把头从雪地里抬起来,挥了挥手,制止了即将上前来的小厮。
然后,她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魏华年那双绣着梅花图案的金丝高梆靴。
在抬头往上看,魏华年身着一身红色狐裘,再往上,毛茸茸的领子里,裹着一张白皙俏丽的脸。
周锦鱼其实都看到了,当她方才摔的时候,魏华年那张好看的脸上,原本闪过一丝惊诧,她的身形随之而动,本能的就要抓住她的胳膊,却是没抓住。
然而此时的魏华年,脸上已然是一派的肆意悠闲,美目流转间,看向周锦鱼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的笑意。
周锦鱼委屈的向魏华年伸出了手,努力的挤出眼泪:“公主,我疼……”
魏华年见她这副故作可怜的样子,即便是知道有演戏的成分在,依旧心下不忍,向她伸出了手。
周锦鱼立刻趁机抓住了她的手,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
魏华年嗔道:“都这么大人了,成什么样子。”
周锦鱼傻笑两声,忽然想起了自己手里抓着的暖壶,立刻塞到魏华年手里:“公主,天气冷,你先拿着。”
魏华年嘴角松动了几分,轻轻的哼了一声。
周锦鱼立刻便牵着魏华年的手往府里走。
等二人进了屋,周锦鱼又吩咐往兽炉里再加些柴火,魏华年一直体寒怕冷,周锦鱼担心她这一路颠簸受寒,最后索性又让人把她书房的兽炉都搬到前厅来。
此时,距离天子的百日宴,还有一个月。
周锦鱼知道这是太后生怕魏华年不在她身边,不忍她们二人分离,这才特意自己做主,借着新君百日宴的由头,把魏华年接到了京城来。
可让周锦鱼难过的是,魏华年一直都有一个毛病。
只要她们两个人闹别扭了,就不让周锦鱼上床。
如今正是冬日里,天气严寒,魏华年自然不会让周锦鱼睡在地上。
因此,从魏华年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天子的百日宴的前一天夜里,周锦鱼依旧是在书房睡的。
但就在天子百日宴的头一天夜里,国公府的下人们忽然发现,原本应该继续在书房睡的国公爷,在夜里忽然做贼一样的出了书房,直奔长公主的房间而去。
一开始,里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后来也不知道怎的,争吵声渐渐的熄了。
紧接着,屋里的烛灯也给灭了。
有个下人好奇,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
可他刚一靠近敲了下门,便听着国公爷在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闷哼:“滚!”
下人被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
到了第二日,魏华年在周锦鱼的怀里醒来。
她原本想坐起身来,可刚一动作,腰身忽然传来一阵微痛。
她再看向熟睡的周锦鱼,忽然心里有些闷气。
昨夜,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蛮横,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在她身上又咬又啃。
周锦鱼听着动静,也醒来了。
她笑看着魏华年,哑着嗓子喊了声:“公主,早啊。”
魏华年没出声,从床上下来,去穿衣裳。
周锦鱼也便不再懒床,也跟着起来了。
今日是启元帝的百日宴,王公贵族皆要出席。
周锦鱼换好官袍,打开了一个窗户缝隙,从缝隙里往外看去,雪势见小,有下人拿着扫帚在外面开始除雪。
周锦鱼喊了声:“先别扫了,等我从宫里回来,给公主堆个雪娃娃!”
下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扫帚应道:“是,大人。”
周锦鱼和魏华年用完早膳的时候,进宫的马车已经在府门前等候了。
等二人来到府门前,周锦鱼率先下了两节台阶。
她停了脚步,转过身来,对魏华年伸出了手,笑的一脸灿然:“公主,小心地滑,我扶你。”
魏华年几乎沉溺在她这个灿烂的笑里,伸出了一只手来,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此时,原本下了三日的雪彻底停了。
天上有阳光照耀下来,在雪地里反着光亮,格外耀眼。
不知怎的,魏华年忽然记起了她们刚成亲的那日,她内心怀着忐忑,唤了她一声:“驸马。”
而周锦鱼那时候怔了怔,像是忽然适应了那声称呼,乖巧的应了一声:“哎,公主,我在。”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