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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鱼眯着眼想了想,说道:“万岁爷能不能真让你上战场还要另说,看你这意思,你是很想去?”
“当然!”孙皓闻言,眼里尽是坚毅的道:“身为大晋的儿郎,保家卫国,责无旁贷!”他顿了顿,又对周锦鱼道:“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你瞒不了我。”
周锦鱼见他难得这么正经,便也严肃起来,敛去了脸上的笑意道:“是啊,若是有机会,我也真想去那战场上再见识见识。”
孙皓叹气道:“你啊,你如今连周家都出不了,怎么去战场?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要进宫就先走一步了。”
周锦鱼起身送他出门,孙皓一路走一路猜测,自己若是去军营会被调到哪里去。
他一个没去过战场的,若是一去了前线就打了头阵,岂不是小命早早的就交代了。
周锦鱼只道让他宽心,宽慰道:“若是万岁爷真的准了你上战场,也定然不会让你进甲字营,万岁爷也不至于让你去送死的。”大晋的军营按资排位,甲乙丙丁一直往后轮,越往前凶险便越大,但立功的机会也便越多。
孙皓迈过了府门前的门槛,停顿了下,回头对周锦鱼道:“我不是怕死,就是怕我死了以后,留下我娘一个人没人照顾。我,我心里其实是愿意去战场的。”
周锦鱼笑看着他说:“嗯,你不用强调这些,我都清楚的。”
其实就算孙皓不解释,周锦鱼也都明白,老王妃就孙皓这么一个儿子,家中长女孙甯又不在身边,皇帝单看老王妃的面子,也定然不会把归宁王府的这根独苗给折腾没了。
再说,孙皓他爹孙敬渊跟天顺帝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后来又一起推北周皇帝项均下台,孙敬渊让人撞开了城门,天顺帝身跨高头大马,城内百姓夹道欢迎,从头至尾,孙敬渊也算是出生入死,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天顺帝虽然天性多疑,但终究念着这份情分,是以跟其他老将比起来,孙敬渊也算是得了个善终。
只是归宁王爷在孙敬渊那里是个英勇无畏的铁血名号,传到孙皓这里,这名号便瞬间不行了。
孙皓出了周府,上了马车,一路回府归宁王府,换了身干净的新衣裳,这才又钻进马车进了宫里。
在天顺帝的承明殿,孙皓向端坐在龙椅上看书的天顺帝磕了个响头,这才道:“陛下,臣下月想随军出征。”
天顺帝闻言,放下手头的典籍,眼瞅着下头跪着的孙皓道:“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来跟朕说想着随君出征?”
孙皓一愣,心理想着,还有谁像自己一样,上赶着要去战场?
天顺帝自然明白孙皓的心思,沉着脸提醒道:“战场凶险,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孙皓朗声道:“陛下关心臣,臣铭感五内,只是臣身为大晋的儿郎,自然便想着保家卫国,要去战场上同契丹狗贼一决高下!”
天顺帝瞅了他半晌,眼中带了笑,嗔道:“朕还不知道你?可又是你那个小伴读给你出的主意?”
孙皓这泼皮的性子天顺帝是再清楚不过,他平日里跟他那个叫周锦鱼的小伴读做了不少混事,整日里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把京里的世家公子们都得罪了个遍,这些他都知道。
但也恰恰是因着他这一点,天顺帝倒是反而对他放起心来。毕竟在他的眼里,孙皓就是个不成器的长不大的孩子。这次要不是因着孙皓的长姐孙甯嫁到了契丹当四王妃,他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孙皓来。
“臣……”孙皓闻言就是一愣,他想要摇头否认吧,却又觉得天顺帝既然这么问了,那定然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若是自己此时再否认,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自己在欺瞒他?
孙皓想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头,把周锦鱼给卖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你那个伴读,倒是个有心机的。”
孙皓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见天顺帝不说话了,便试探着向前看去,问道:“那陛下是准臣还是不准臣呐?”
天顺帝大手一挥,甚是威严的道:“你既是有心报国,朕自然乐得应允,回去准备准备,去兵部报个名儿罢。”
“是,多谢陛下!”
孙皓面上一喜,又扣了个头,恭敬的退出了内殿,等出了内殿,他才敢正过身来往外走。
“蒋友德,进来!”
等孙皓退出去之后,天顺帝这才喊了声。
“陛下,奴才在。”没一会儿,一名身穿深蓝色总管太监袍服的男人走上前来,躬身行礼。
天顺帝看着蒋友德道:“把头年秋试上那孩子写的那张纸,再给朕拿出来,朕想再看一遍。”
蒋友德一怔:“陛下说的,是那个叫周……”
他还未说完,便看着天顺帝已经点了头:“眼下大战在即,朕心中实在难安,把那张纸再给朕拿来,朕要好好想想——”
“是,奴才这就去办!”
蒋友德向天顺帝行了礼,也躬身退了出去。
公主府内。
魏华年坐在书房正北的手扶椅上,若有所思。
昨日夜里,她接到飞鸽传信,信上的内容只有一句话:请贵人至宝香阁二楼雅间一叙。
只是她刚到了宝香阁片刻不到,金甲卫便到了,嚷嚷着说要搜契丹细作。
她心中开始不安起来,金甲卫是如何知道的?并且来的又这样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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