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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休息室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饮水机发出了咕噜的一声,水面动了动,慢慢也没了波痕。
祝小楼看了全程,看着周艳泼妇骂街的样子,心中唏嘘不已,难怪贾文雯会这个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不就是道个歉嘛,又不会掉层皮,祝小楼无所谓地想着,开口说到:“行,我给这位同学道个歉,昨天……噫!”
祝小楼吃惊地看着李美丽,而她妈神态自若地收回了刚刚拍她屁股的手,似乎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李美丽仰着头看着站在对面的周美丽说,“她打人是不对,这个我们回家会管教她的,但是这不是对不起你家女儿,是对不起我们对她的嘱托。我和她爸从小就教给她,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不过昨天似乎证明我们错了?有的时候,似乎还挺能解决问题哈?”
您什么时候教过我!祝小楼在心中腹诽着,却又忍不住弯了嘴角,难怪自己嘴皮子总是这么利索,原来是遗传了她妈啊。
李美丽说完,祝贺却皱着眉说到:“美丽!什么解决问题啊,别瞎说,误导小孩子!打人就是不对。”
对面的贾义听完,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赶快解决吧,他已经觉得丢人的不行了。
“我们昨天晚上已经惩罚过小楼了,”谁知道祝贺又开口说到,“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一会儿还约了人见面呢。”
他并没有多好的心去教别人怎么养孩子,有的父母只会纵容自己的孩子,满足他们的物质条件,却从来都不会在乎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的父母世间多了去了。
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弄得吴立都说不出话来,周艳的表情也是很好看,不过可能是因为擦的粉太厚了,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红是黑。
祝贺说完就站起身来,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贾义,开口说到:“如果您觉得这事儿还得再说说,您就联系我就好了。”
“吴老师,现在让孩子们都回去上课吧。”祝贺又扭过头对着吴立说到。
刚转身准备去拿沙发上的公文包,祝贺就听到背后的贾义结结巴巴地问到:“您,您就是XX的祝总吗……”
祝贺的手一顿,皱着眉说到:“怎么?”
“我是xx集团的贾义,今天约了您谈钢筋生意啊。”贾义一脸谄媚地样子,要知道,这单生意谈下来之后,他能拿到不少加薪。
旁边的周艳一听,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谈生意她不懂,但她知道谈生意是为了赚钱啊。他们全家都靠贾义自己在外面赚钱。一听到打她闺女的学生的爸爸是贾义的生意对象,她就像是换了张脸一样,挤着笑,开口说到:“哎哟,是祝总啊,看我,有眼不识泰山!文雯,快,叫祝叔叔!”
她直接伸手推了一把贾文雯,贾文雯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不是祝小楼扶住她,她怕是要和地板来了亲密接触。
“行了,既然要谈生意,等会儿在约好的地方见面吧,”祝贺看着这两夫妻的谄媚的样子,皱着眉说,“我还要送我老婆去上班。”
“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我们文雯也不懂事,”周艳笑呵呵地说,仿佛刚刚那个祝小楼不道歉就誓不罢休的人不是她,“文雯,快和这个,嗯,祝同学道个歉,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贾文雯听到自己妈妈说的话之后,脸色更苍白了,她紧咬着下唇,平日里的光鲜亮丽早就不知所踪。
“不用了,”祝小楼心里感叹了一下,开口说:“爸妈,吴老师,我先去上课了。”
得到允许之后,祝小楼就往门口走去,开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贾文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
摇了摇头,别人家里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她其实也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在有的人的心里,孩子只是自己的附属物,他们口口声声地说自己供了他吃供了他穿,他们就有权利指挥孩子的一切。他们要求着孩子的感谢,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把孩子往外推。
祝小楼今天没有骑车,于是下午放学之后,南梦自己骑车回家了,她则是和路纯安一起往家里走去。
南梦走之前,还冲她挤了挤眼睛,一脸八卦的样子。
祝小楼嘴角弯了弯,天边已经有些发红了,照在她的脸上,愣是给她镀了一层红晕。
路纯安则是乖乖的走在祝小楼的身边,听她讲着今天在休息室里的事情。她心里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贾文雯的父母竟然是这样的人。
“所以说啊,人类就是这么复杂,就跟变脸一样,上一秒还能指着鼻子骂你,下一秒就能跪下叫爷爷。”祝小楼总结地说到。
话糙理不糙,路纯安笑了笑,嗔到:“就你知道的多。”
声音柔柔的,与其说是嗔怪,倒是更像撒娇。祝小楼笑得眼睛都眯上了,她牵起路纯安的手,刚想说什么,就顿住了脚步。
这条路,她们每天上下学都会经过。
而不远处,卫知正插着兜靠着墙,一边抽烟一边盯着她们。身边的几个小混混,不知道听她说了些什么,也都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烟头的火星,在阴影下一闪一闪的。
祝小楼皱着眉,突然猛地一下,转身拉着路纯安,“安安,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也许会掉落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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