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把我的手拿过去把玩:“这叫人红是非多。”
哎!人红是非多这句话不应该是我来说吗,哪有自己说自己红的。
“不过,说马文林的还挺准的,说他老是热恋贴你,现在她不是和谁谁在一起了吗,粉丝又老拿你说事。”
真是人生处处是闲人啊。
罗伊听完我的话问我:“你呢?你怎么认为?”
我耸肩,和她十指相扣:“我相信你啊。”
罗伊又问:“那万一某天,我真的同他们说的那样,和某某在一起,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
我:“这个嘛,没假设过。”
罗伊:“现在假设。”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
其实应该算是假设过,那四年看到她的绯闻经常让我很惶恐,一种即使我得不到她,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变态心里每日每日滋生,只等绯闻解除了才能平复。
“心痛呗,不过我会挽留你,像疯子一样,你就等着我粘你粘到死吧,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傻就傻了。”
我说完后,罗伊给我头一个暴击。
我嘿嘿一笑,抱住她的腰:“不管,不行,不信,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接着我也问她:“那我呢?要是我不爱你了,和别人在一起了呢。”虽然这个可能性为零。
但是情侣间嘛,总是喜欢做各种假设,东扯西扯,这样枕边才会有话说,不然总是叉叉哦哦有啥意思。
她回答我:“我会杀了你。”
哎哟,好凶残哦。
没看时间,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罗伊说她还要赶明天的飞机,但看起来她现在还没有睡意,而我已经有点困了。
最后的记忆是我让她唱歌来着,上次她欠我一首歌没有还。
这次她没有推脱,没有跟我打哈哈,小酝酿了一会儿就唱了出来。
我半闭着眼睛,听着她的歌声时近时远……
☆、第四十六章
薛零一睡了。
她睡觉的样子总是这样,半张着嘴,一根小指就能直接戳她的门牙。
其实她说的第一次相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每个人每天身边都能遇见形形□□的人,他们或和你擦肩而过,或多看你几眼,或和你攀谈,虽然我记得有个男生想要请我吃冰淇淋,但我忘了身后竟然还跟着个女生,一直到宿舍。
但我想,要是我真说没印象,她会每天都赖着我,给我详细描述那一天的场景好让我想起,那样我即使想不起来,也会经她的无数刻画而被迫以为想起。
后来是怎么记住她的呢。
总会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觉得这个姑娘好眼熟,总会在食堂的某个过道觉得这个姑娘好眼熟,总会在校园路上一个回头觉得这个姑娘好眼熟,总会在街上某店里的余光中觉得这个姑娘好熟。
每次见到这个姑娘都活力满满,直到有天和她对话,她说她叫薛零一,和我很有缘,名字里面都有一。
她说这些话时,正值一个半夏不夏的春天,摇摇欲坠的叶子从树上落下,飘到她的肩头被她随意一拍,她笑的很开心,露出左边一颗小虎牙。
再多两次偶遇,我才晓得,薛零一是为了接近我。
当初没有往深处想,觉得她或许只是想和我交个朋友,而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给了她这个机会。
那段时间,身边的人都在好奇,她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凭空就出现这样一个人,她和我一点也不像,她可爱到不行。
或许是默许了她在我身边,薛零一变得越来越放肆,一有空闲就粘着我,找各种一戳就破的借口找我,还自认为我不知道。
她说:“罗伊罗伊,我好喜欢你的心理学课,我和你一起去听好不好。”
所以全程在发困,最后受不了直接趴着睡着?
她说:“罗伊罗伊,学长送了两张钢琴音乐会的门票,你应该很懂吧,我们去听好不好?”
所以薛零一你又睡着?还拮据了好几天。
她说:“罗伊罗伊,你是不是想吃这个蛋糕?我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顺了好几公里的路,薛零一你以为我傻吗?
她说:“罗伊罗伊,我听人说你喜欢这个人物,这是我给你找的她的周边。”
我从未对别人提起,估计她又翻看了我多年以前的记录,而她收集到的周边,几近完整。
她就是这样,我甚至不知道她每天的活力从哪里来,只是见我就喊“罗伊罗伊”“罗伊罗伊”。
我应该要觉得烦才对,我很少接触这么多话又没有重点的人,她对你说的事并不需要一个结果,你聆听就够了。
可我为什么要聆听,但我就是听了,而且一字不落,竟没有分心。
她薛零一不是那么不懂事,要是有人问我,这世界上谁最了解你,我首先想到的会是她,她甚至比我还了解我。
她知道我的微微蹙眉是不耐烦,她知道我什么样的伸手是口渴了,什么样的伸手是拒绝,饮料连品种都能准确判断,她知道我每个笑的含义,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不可以,她知道我什么口气对应什么心情。
但却只有一点,她不懂我。
那是一个蝉声鸣鸣的下午,我在教室复习接下来的考试,她在一旁睡,或许是什么惊扰了她的梦,她一个拧眉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忽然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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