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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北塞风波”,是夜纱女帝执政生涯中,边境区域性冲突,最为严重的一次,在历史上,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司空将军身先士卒,在一次大规模战役中受了重伤,以至于到了不得不退役的地步。
云姳顶替父亲的军缺,弃学从军,提前入伍受训。
最后一天离校,云姳也没有和南门雁儿说。
云姳在窗后看了一会儿南门雁儿,便背着军包离去了。
……
许多年以后,盛大的宫廷舞会。
南门雁儿公主的成人礼,就是今天。
雁儿公主有许多人追求,这是自然。但公主到底属意于谁,没人知道。
侍从官递上舞会参与者的名单,名单很长,侍从官禀道:“公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盼着您……公主,您好歹选一个舞伴,不然,实在是不合规矩……”
南门雁儿长裙旎地,只问:“随便选吗?”
侍从官冒汗,道:“公主,这……这怎么说呢……”
南门雁儿望了望拖到地上、还在门口转了个弯的人选名单,“挑驸马是不是,你站在那里,我将钢笔扔过去,扎中谁,就是谁。”
侍从官们面面相觑,哄然一声:“——公主,您饶了我们吧!!”
南门雁儿:“好了,不为难你们,拿来我看看。”
侍从官赶紧上前,小声说:“……公主,您就挑个差不多的,先把今天有个交代便好。”
南门雁儿提起御笔:“就是你们教我学坏。”
侍从官:“不敢不敢……”
怪了,长长的名单上,有个名字,好生乍眼,竟被人用黑色的笔墨,打了一个叉叉,划去了。
南门雁儿:“这是……”
侍从官探过脑袋,瞧了瞧,“哦,是司空云姳小将军,她受伤啦,回国的路上,车队遇袭,她人在医院,确定今晚不能出席舞会。”
侍从官说完,忽见南门雁儿公主表情有异,似含了某种深切的怨念一般,急忙补充道:“这个叉叉,是秘书处干的,不是我干的!……”
南门雁儿垂眸,随意的问:“她在首都?”
侍从官:“谁?”
这个迟钝的侍从官!
南门雁儿不禁顿了顿,又是轻描淡写的说:“司空小将军。”
侍从官:“哦。嗯。”
南门雁儿沉默了一会儿:“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想去趟医院。”
侍从官:“哦。——啊?!”
首都帝国医院,急诊区。
云姳坐在隔离间的床台上,洁白的垫单上,洒染了些微斑斑的血迹。
护士道:“将军,包扎好了,轻伤,不需要缝合。”
云姳:“嗯。谢谢你。”
云姳赤果着弧度优美的后背,准备披衣,alpha的本能,令她忽觉身后有谁的注视。
她回眸,隔着大大的玻璃窗,望见南门雁儿公主。
她们都长大了。
云姳的左后肩胛上,纹了一只小小的灰雁,振翅高飞,和那只小风筝好像。
这是南门雁儿,第一次看见。
第80章
云姳来不及合拢衣衫,后肩上精致婉约的小雁纹身, 暴露了全部的心事。
云姳反倒坦然起来, 垂下隐隐闪烁的斑驳眸子, “公主殿下。我真是……失礼了。”
她坐在聚光灯下, 白皙颀长的脊背, 整个人似一件艺术品,混合着血花和开朗的笑意。
南门雁儿望见她肩头的那只雁子, 心里一会儿空了,一会儿又满了。
云姳动了动, 试图用受伤的手臂, 一点一点穿好衣服。
南门雁儿走上前,奢华美丽的长裙, 不顾一切拖在地上,只问:“……又有人欺负你了?”
云姳听了,一阵欢喜, 笑意更是宛如朝阳,“嗯。只是这次……不能再跌在地上装死了。”
南门雁儿柔荑稍抚, 替她拎起后襟, 遮住细腻的肌肤……
云姳没说话,配合着扣上扣子, 半晌,南门雁儿道:“谁许你纹这个的……”
空气中,忽然涌动出许多复杂的情愫,心照不宣的爱情, 是一次相遇,一句闲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就可以确定……然后,时间流逝过去,有些人忘了,有些人不敢,有些人心心念念,必有回响。
云姳想说许多动人的话,比如,你很美,或者,我好几次都是因为想着你,才咬紧牙关,在万劫不复的战役中,活了下来……
云姳却道:“我很好,你呢?”
南门雁儿冲着她说:“我一点都不好。”
云姳笑了笑:“好吧,如您所见,我也不太好。我们可真是同病相怜。”
南门雁儿的眼眸,错也不错望着她,“谁和你同病相怜了。”
雁儿公主尊贵纯美,华裙旖旎,云姳披着燃烧.弹灼破的制服,如同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云姳轻声道:“你也不想去舞会,我也不想去舞会,可不是同病相怜吗。”
雁儿公主一怔,不想承认的说:“我没有……你呢,你为什么不想去?”
云姳跳下床台,眉心微皱,忍住疼。
“嘶……”她望着雁儿公主,雁儿公主也凝着她。
云姳:“听说今天是你的成人礼。你会和意中人起舞。我没办法看着你和另一个人起舞。这就是我不想去舞会的原因。”
云姳诚恳的说完,阳光般的笑了。战场上,她从不说“荣光属于祖国”,她只在心中默念“胜利归属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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