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总是莫名其妙挨打的原因。
韩妤茗带着她继续往医务室走:“你身上的伤,都是你爸打的”
盛妍点了点头。
“我没见过我妈,我爸说她跑了,就留下我这个累赘。”
两人慢慢的走到医务室门口,盛妍忽然笑着道:“我这么说爸爸挺不好的吧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知不知道怎么退学”
韩妤茗答非所问:“读多一点书,你以后不会后悔,如果只是因为他打你的话,我有别的办法能帮你。”
“你想打赢他吗”
那时的盛妍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心底就都是阴影,哪怕对方只是皱个眉头,她都要瑟瑟发抖,在医务室跟前站了很久,她才小声说着:
“我……我打不赢的吧,我怕他……”
韩妤茗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要是你能打赢他,你就不会再怕他了,你不想跟我一直当同桌一起学习吗”
“啊可是老师下学期就要换座位了。”盛妍眼中亮起期待,却不敢让自己期待的太明显。
韩妤茗同她道:“只要你不退学,我就能保证你跟我一直同桌到初三,怎么样”
盛妍承认,自己心动了。
那天她乖乖地听了对方的话,走进了医务室,然后惴惴不安地迎来了下午放学。
韩妤茗带着她去到了一个地方。
很大、很宽敞,外面写着什么跆拳道馆,一看就非常贵的样子。
盛妍在外面看了半天,跟韩妤茗说:“要不、要不我还是退学吧”
韩妤茗皱了下眉头:“怎么又这么想”
盛妍苦恼道:“我现在学杂费都是我爷爷奶奶捡垃圾给我攒的,以后读高中就要交很多了,我感觉我都读不起,这里我也没钱报名,我还是出去打工攒钱再来吧。”
韩妤茗一本正经地跟她道:“社会上不收童工。”
盛妍遗憾地“啊”了一声。
韩妤茗抬手帮她理了理书包带子,正儿八经地忽悠她:“这里的老板我认识,我和我的朋友来都不收钱的,我可以把教我的师父介绍给你。”
“以后你下课有时间就过来练一练,虽然一时半会儿打不过,但下次挨打的时候可能可以跑远一点。”
盛妍对她笑出来,一口应道:“好!”
……
后来,盛妍真的跟韩妤茗找了同一个师父。
她变得更忙了。
忙着在课后帮自己的爷爷奶奶多收点破烂,赚点小小的零花钱,然后每次在去拳馆的时候,都给师父带一点小礼物。
可能是一包糖,可能是一瓶水,也可能是自己买的其他礼物,总之,都是她攒的钱。
她还认真地对师父说:“等以后我能赚钱了,我再给您把学费补上。”
教她的人是个能给特种兵当教练的厉害师父,对她道:
“你的情况我知道了,学费以后再说。”
“但我对徒弟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能半途而废,第二,不能对普通人出手,自保防身可以,寻衅滋事不行,更不可心怀恶意、故意伤人——这两条违反哪一条,我都不会再教。”
盛妍郑重其事地应下,还行了拜师礼。
从那之后,她就开始了一边学习、一边跟着师父学习的过程。
她对韩妤茗满是感激,每天努力学习,也努力学着师父教给自己的各种招式,甚至还成功做到了在酒鬼老爸对自己又一次动手的时候,飞快地跑掉了。
那是盛妍第一次成功逃过暴打。
她高兴极了,胸腔中积攒的兴奋、快意,让她迫不及待地想找人诉说,于是她一路从自己家跑到了韩妤茗的家里。
敲开了门之后,对上韩妤茗母亲的眼神,她才陡然清醒过来,喘着气、急促地、还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阿、阿姨,我我我是韩妤茗的同学,我来找她,打扰了,可以吗”
韩妤茗的母亲对她点了点头,很快露出了个笑容,同她道:
“当然了。”
“请进吧小同学。”
对方笑的太友好,模样太端庄,让盛妍局促到了极点。
她有些忐忑地走进了韩妤茗的家里,对方的家跟她家不一样,不是阴暗、逼仄、灯光是明亮的,外面更没有什么臭水沟经过,甚至还萦绕着一种很淡的香味。
韩妤茗的母亲看了她半天,视线从她衣服边缘的污渍上扫过,而后淡笑着跟她道:“你先喝茶,稍等,我去帮你喊一下妤茗。”
盛妍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说:“谢谢阿姨。”
而后,她在客厅乖乖地等到了韩妤茗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韩妤茗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她在客厅里坐着,对她招了招手,盛妍蹭地一下起来,走到她的跟前,眼睛亮晶晶的跟她说:
“我、我跑出来的。”
韩妤茗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问她:“怎么回事,详细说一下”
盛妍就立刻高兴地把今天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末了问她:
“怎么样,我、我厉害吗我是不是有进步了”
“我不怕他了!”
韩妤茗唇边出现了很浅的弧度,跟着她轻轻笑了笑,点头道:“嗯,你很厉害。”
盛妍被她夸一夸,又想蹦起来了,兴奋地跟她说了很多自己之后的计划——
一直到韩妤茗的母亲开门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餐,盛妍的兴奋劲儿才稍稍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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