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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折煞小女子,我自己走就好了。”
“别逞能。”梁冠璟道,“在宫里我才是皇后,出了宫叫我阿源。”
“这是皇后闺名?”
“在家的时候,父兄和母亲都这么叫我。”
“在家的时候,父母和姐妹唤我玉儿。”
“好,以后我便叫你玉儿。”
苏铭玥心道,洪熙帝私下里可曾唤她阿源?到底这话太过唐突,不便相问,问不得。
在驿馆安顿好,苏铭玥刚刚歇下,隔壁就有动静,卫士在门外道:开封府的守将沈程镐要前来呈报军情,恐有不便,特在议事的大厅等候。
“没什么不便的,让他到这里回话好了。”梁冠璟在屋里不冷不热地说道。
说实在的她这一天已经疲惫到极点,嗓子也有点哑了,然而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任何不耐烦,也不觉得这开封府的守将就怎么怠慢她了,竟要堂堂的皇后自己跑过去议事。苏铭玥听见她翻身下床,披衣而起,自己掌了灯,吩咐门外卫士沏茶,然后坐在桌案前等人。
不一会儿有个三十多的年轻将领带了几名副将和卫士赶过来,苏铭玥听见他自报家门,求见皇后。
“门开着,都进来吧。”
梁冠璟让他们统统进去,这些人早就听闻皇后娘娘的大名,见屋外只得两名轮值的卫士,屋内也无宫女太监伺候皇后娘娘梳洗,都觉得惊讶。
梁冠璟一身简装,只草草束了发,没有任何珠玉首饰,虽一脸疲惫,仍难掩姿容秀丽。耐心地听完军报,她点了点头,“今日里我已经会过辽王,他扣押了徐太后,那所谓的惠文帝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我猜辽王会退守定州,明日……不,今夜你且带着中路兵马过黄河,趁夜行军,挺近一百里,左翼包抄到定州之后。今日起调动粮草,准备不日攻下定州。右翼垫后,留在开封府,以备不测。”
守将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梁冠璟料想他们不愿听从自己的指挥,“沈将军,你需要我请圣旨吗?”
“这个……”
“从开封到南京,马程一来一去,探子至少跑三天,只怕三天后,开封府已是辽王囊中之物,沈将军届时是自刎黄河畔以谢皇上,还是学那陈春和索性降了,叛了?”
沈程镐一听,赶紧下跪,“末将不敢!只是辽王在黄河以北已经坚守一月有余,并无兵马调动迹象,他既无意南侵,这贸贸然就主动出击……”
“你的意思,是让皇上与他划江而治,共分天下了?”
沈程镐惶恐至极,“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身为守将,皇上即已下诏平乱,岂可怠慢?”
“得令,属下这就去办。”
“我乏了,今夜辽王不渡黄河,就不用叫我起来了,你们退下吧。”
“是!”
沈程镐正要退下,见到皇后娘娘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忍不住拍起了马屁,“末将斗胆,这驿馆内没有女眷,多有不便,是否需要找一名丫鬟来服侍娘娘?”
梁冠璟冷然道:“听说驿馆内倘有女眷乃不祥之兆,出兵打仗必然凶多吉少,一溃千里,沈将军要不要把我赶出去?”
“岂敢?岂敢?”
“下去吧。”
人都出去了,梁冠璟从里面关上门,然后宽衣解带,吹灭灯笼,睡了一会儿,听到她在里面噼噼啪啪地打蚊子,“玉儿,睡着了吗?”
苏铭玥道:“没有。”
“还不过来,我改主意了,决定好好享一享皇后娘娘的福。你快些与我扇扇子,打蚊子,这什么破地方,真是热死本宫了!”
苏铭玥赶紧一路小跑地来到隔壁,她掌了灯,先是找蚊子拍蚊子,然后吹灭蜡烛。驿馆的上房虽然不华丽,床铺倒是宽敞,她放下纱帐靠在床头,给身侧的梁冠璟扇扇子。
梁冠璟往后靠了靠,让她一起并排躺下,两人都只穿了薄纱肚兜,账内春色旖旎。
“小时候我娘亲也像这个给我打扇子,还念叨一首儿歌,扇子扇凉风,扇夏不扇冬。”
梁冠璟闭着眼睛嘤咛一声,“你不会要我唤你一声娘吧?”
“阿源真会说笑,你要唤便是,我不介意的。”
“去你的!”梁冠璟说着去拧她。
苏铭玥咯咯笑着,直往后躲,差点跌下床去,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白天在船上的时候,郑国公主覆在梁冠璟身上亲吻的情形。
“六月里包子摆摆开,靠一起太热。”苏铭玥煞有介事。
梁冠璟突然欺身压住她,“今天在船上,为什么要偷看?!”
“我……我不是故意的……”
“若不是故意的,那是不小心看到的?”
“正……正是……”
“既然是不小心看到的,那当回避才是,我见你看得很来劲么?”
苏铭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梁冠璟这话里的语气是真是假,甚至于下一步她是不是要杀人灭口也未可知。
“阿源于她……可有私情?”
“她喜欢我,只是我无意于她。女人对女人多是姐妹之情,我也不知道她为何对我有那种想法。”黑暗中瞧不见梁冠璟的脸,她自己似乎也是若有所思,便放开苏铭玥,慢慢躺了回去。“你会喜欢女人吗?”
“玉儿不知,玉儿看了不少才子佳人的故事,这女人和女人的感情,实在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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