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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昕和旁边几位大臣一头雾水,不清楚国舅爷怎么就想去吏部,虽然知道吏部油水多,可他自己在扬州经营生意多年,听说已经富可敌国。
梁冠璟当了大家的面,不好啐亲哥哥,只是淡淡一笑,“那怎么行?员外郎就屈才了,你又不愿意做这个兵部尚书,此事容后再议吧,也免得朝里说我任人唯亲。”
于是大臣们都夸国舅爷,又夸皇祖,总之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西北的叛乱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依靠的是诸位智勇双全,同心协力,忠君爱国。
当然,这是皇祖在明月湖行宫对着大臣们的时候说的,在乾清宫偏殿的大床上,梁冠璟简直咬牙切齿,“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苏铭玥给她捏肩捶背,松乏筋骨,“消消气,现在不用打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造反都造成这个样子。”梁冠璟不齿。
“这话说的。”苏铭玥倒是为施肇达说话了,“皇帝在西安府草菅人命,逼反了太守,估计施肇达都看不过去了,此人是非分明,不畏强权,我倒是佩服的。”
梁冠璟道:“那你还说要杀他?”
“于情舍不得杀,但是于法理该死,这便没有办法了。”苏铭玥也是惋惜,“若是没有后面称帝这一桩,哪怕他把皇帝扣下,找个由头说身染重疾都行。此人听说也是读过书的,以前在禁军当差谨言慎行,也挺能打,不然天顺帝怎么会把他带在身边,还提拔成总兵之职。罢了,如今都跑了,前途尽毁,好在保住了小命。”
梁冠璟道:“他也算个人才,其实不杀也行,先关在诏狱,哪天边关又起战事,还能拉他出去打仗。”
苏铭玥忍俊不禁,迎战那日松的时候,诏狱的囚犯都放出去了,如今梁冠璟是嫌牢里没人了,这些天又有些骨头痒的作奸犯科,死性不改,重新抓回去的不少。
“你说施肇达这么容易就跑了,会不会有诈?”苏铭玥想了想。
梁冠璟脸一沉,连夜传召秦飞扬,让她去彻查施肇达逃跑的详细经过。
秦飞扬如今带着神机营的女兵,女人们充分发挥长舌,好打听,拉关系,套近乎的本领,在朝廷内外街角小巷上上下下无孔不入,连十三道监察御史家里娶了几房小妾,丈母娘爱吃八珍斋的桂花糖糕都清清楚楚。这些皇祖的耳目很快将打听来的消息呈报梁冠璟,真相就是施肇达是顾长风放跑的,给了多少路费盘缠都打听来了。
这下皇祖真是大发雷霆了,她把顾长风召进御书房臭骂了一顿,韩国夫人和荣国夫人出于微妙的心态,一起围观了全过程。
皇祖站着,顾长风跪着,然而顾长风虽然跪着,态度却不卑不亢,“我不想皇祖杀了他,也不想他去坐牢。”
“他挟持皇帝,谋逆造反,不能杀还不能下狱了?”
“他犯的是诛九族的死罪,不能奢望皇祖放了他。”
“所以你替我放了他?”皇祖气得是他先放后奏。
“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请皇祖责罚微臣。”顾长风磕头。
“他现在的藏身之地,你知道吗?”
顾长风道:“我给了他盘缠,他去了哪里我没问。”
皇祖大喝:“我问你知道吗?”
顾长风犹豫了一下:“知道。”
皇祖冷笑,“果然……”
苏铭玥对王婉妍咬着耳朵道:“他俩还真是彼此知道对方身上的臭毛病,都不爱撒谎,但是都能把话说得没有错处。”
王婉妍道:“没看见明显是阿源技高一筹嘛,姓顾的被她捏在手心里了,身上几斤骨头几两肉,掂量得分毫不差。”
皇祖瞪了两位夫人一眼,转头又道:“那你是不肯说出他藏身何处了?”
顾长风抬起头来道:“就当他是下了狱,可好?若是哪一天国家有难,施肇达必然挺身而出。”
皇祖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他了吗?”
顾长风看着梁冠璟,他从未以这种姿势看过她,然而印象里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仰望着这个人,他想抬手抱住她的双腿,终于觉得僭越了,脑海里浮现的是很多年以前在太原府的临时官邸,她仰起头沉浸在欲望中的脸。
顾长风这个样子,谁见了都要心软,王婉妍咬着耳朵对苏铭玥道:“不知道他睡起来滋味如何?”
果然皇祖一脸沉痛,“行了,我不逼你,你滚吧。你困守西安时,令堂思虑过度病倒了,你回家照顾她,尽孝去吧。”
打发走了顾长风,荣国夫人笃定地说道:“他跟施肇达睡过了。”
皇祖颓然坐倒:“他跟我三哥哥也睡过了,估计被我三哥哥知道点什么,所以两人又掰了,现在三哥哥幡然醒悟,去找常清河说好话呢,两个人在吏部的衙门里头……简直不成体统,有辱斯文。”
韩国夫人道:“顾将军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皇祖道:“他早就不是以前的信武将军了。”
女人们统一地叹气,“哎,男人!”
荣国夫人悄咪咪地把手越过韩国夫人,想去捏皇祖的手,被韩国夫人一下拍掉。
“咱们为什么不能学学他们男人呢?你看人家过得多快活?”她又一次提议道。
苏铭玥道:“你在建章宫里左拥右抱还不够风流快活的吗?”
王婉妍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说罢隔着苏铭玥对梁冠璟抛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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