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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耗子愚钝,陛下说这里灾情最盛,可是耗子看来,这里的百姓们倒是挺怡然自得的,一点也不像有受灾的样子。”
伴溪皱着眉,摇摇头道:“你有所不知,此处是梆州的中心,离黄河决堤之处尚有距离,且那些官员们为了上头检查做得好看,也不会让这里的百姓们太过疾苦。真正受灾的,是那些远离梆州中心又离黄河较近的百姓。”
“那我们怎么不先去那儿啊?”
“我们先要去刺史府找到李大人,由李大人带我们前去。”伴溪想到这里,也很不高兴,自己虽然是来巡游的,也不能太过惊扰了这里的官员。这些事父皇嘱咐再三,此时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虽然有个别官员贪污腐败徇私枉法,可眼前并不是惩治他们最好的时机。
“好,我这就去打听一下。”小耗子匆匆跑走了。
“薇姐姐,你冷不冷?”伴溪担忧地看了一眼邓薇。
“少爷关心我倒比关心星霓多了,她可是少爷的师父。”邓薇调皮地眨了眨眼。
她?哼。自己关心她,她可不当回事。
“没事,我吃得了苦。”
三个人慢慢往前走,看到有一处人群特别集中。
“咦,那里有什么新奇的事?”伴溪有些感兴趣。
“耗子还没来,我们就不过去了吧。”潘星霓有些担心和小耗子走散了。
“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哪里就不见了。”伴溪才不理会潘星霓,潘星霓越不让她去,她越是叛逆劲来了,要知道,自己才是最尊贵的太子呢。
伴溪她们凭借着个子不大,迅速就钻进了人群里。原来大伙团团围住的,是两个小伙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吧,挺年轻的。
这两个小伙子长得一模一样,伴溪笑了起来,以前只听说过有孪生兄弟,今日亲见,没想到真的这么像呢!
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这两个小伙子穿得却极少。一个在舞□□,一个在写一幅幅对联。
只听那个舞□□的小伙子吆喝道:“我兄弟二人是梆州昌平人士,在此表演不为其他,不求赏钱,但求哪家公子赏识,收留在身边,日后能为朝廷效力。”
伴溪皱起眉头。想来这两个小伙,出身贫寒,却有高远的志向。自古做官为朝廷出力的,都是世袭的官员,这些人一般都是祖上有功。贫民百姓的孩子中几乎是不可能有做官的人的。伴溪看到这一幕以前,从未觉得这种世袭的制度有何不可。但亲眼见到这两个小伙子冰天雪地只为了求一个机会,心里还是隐隐难过。
父皇总说,朝堂之上很少有他相信的人,想来,连臣子都不是自己亲选的,这种无力感自然会增加不少。
“小可裘军贤,善武,哥哥裘文昌,好文。我等兄弟一文一武,就给大家伙献丑了。”说完,那个叫裘军贤的小伙拔起□□就挥舞起来。
不用说,邓薇肯定是看入迷了。她喜好武学,一旦给她看到功夫,她就心无旁骛了。她甚至拿出手在底下比划怎么破解那些招式。
伴溪看了她一眼,觉得她那个样子可爱极了。
“少爷······”伴溪看邓薇入迷时,被潘星霓捅了捅胳膊肘。
伴溪没说话,横了她一眼:“说。”
潘星霓笑起来,“你要不要做那个赏识人才的伯乐呀?”
☆、时运不济受奇辱
“少爷,可算找到您了,您也不跟小的说一声,害小的好一顿找。”小耗子满脸的委屈。
伴溪笑了起来:“不怪我,都是她非要拉着我来的。”
潘星霓瞪大眼睛,什么?自己没听错吧?这个小东西还要不要脸啊?潘星霓忍住了心中的无限波澜,狠狠往肚子里咽了一口气。
“问到了李大人府上在哪里吗?”
“嗯,从这里往东去几里路,也就到了。”
“好呀,好,打得真好。”三人这才注意到,邓薇已经看入迷了。
“薇姐姐,你觉得好么?”
“你看他的招式虚实结合,他身子不壮实,却能把这竿□□使得这般境界,想必是个聪明人,知道取长补短。只是可惜了出生在寻常百姓家,假如王公贵胄中出了这样的人才,再加以高人指点,或许他不比我哥哥差呢。”
伴溪还是头一次听到邓薇这样夸赞别人呢,她再细细看去,越看越觉得邓薇说得不错。
“少爷,你真的不要去当慧眼识人的伯乐吗?”潘星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
“此地人多眼杂,我们此行尽量不要声张,这可是父······爹爹临行前特意嘱咐我的。还是要早点办完正事,我们走吧。”
“哎,可惜了,薇姐姐,别看了,我们走吧。”潘星霓牵起邓薇的手,邓薇还频频回头。
“前面的人给我让开,让开!”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又是一阵熟悉的金属撞击声,人群纷纷向两边散开。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这里是集市,谁允许你们在这儿卖艺的,交税了么?”一个长得又高又壮的官兵在说话,显然语气非常不高兴。他那粗粗的嗓音结合着一张冰冷又不耐烦的脸,让人有些畏惧。看热闹的人们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这位官爷,我们兄弟在此献丑,只为能有哪家的官爷愿意栽培收入府中,将来好报效朝廷。时值扎坦频频骚扰我大豫,我们兄弟空有一颗报国之心,却无处施展,这才来到这里,搏个吆喝。还望官爷见谅。”裘军贤停下舞弄手中的□□,一脸虔诚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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