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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溪他们三人,简直惊呆了。潘星霓这样,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事。他们躲在远处街角一个石像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潘星霓大哭着,越演越真。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怎么会有这种事?”
“是啊,太子要多少女人没有,怎么会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呢?”
“咱们这儿天高皇帝远的,连灾情严重朝廷都没怎么顾上,太子怎么做这么混账的事。”
议论声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刺史李卓。
“何人在门外喧哗?!”一个穿着红色官服、满脸胡茬的男子走了出来。
“老爷,老爷,这个姑娘说,她的姐姐被太子指派来的人强抢,求老爷救她姐姐。”显然,官兵们被这一出潘星霓演的戏给弄糊涂了,由原来的怀疑甚至变成了现在的同情。
李卓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只见她头发散乱,衣衫凌乱,脸上也有汗渍与灰尘,在这严寒的冬日显得十分凄凉。
百姓们看见是刺史大人出来了,一时也都不做声了。
“刺史大人,”潘星霓哭着跪了下去,“求刺史大人一定救救小民的姐姐,小民邓星霓,昌平人,小民的姐姐邓薇生得美貌异常,惹来了不小的麻烦。前几日竟然招惹上了太子的人马,被太子看上要强抢回宫做秀女,可是姐姐心有所属誓死不从,我们一路逃到此处,没想到还是被太子的人追上,他们协同县令,现在正逼着姐姐进宫呢。”
李卓觉得头有些疼,前些天来了一帮假冒太子的,怎么现在又有关于太子的□□?看这个姑娘,也不像是前几天那一帮人啊。
“你是说太子已经到梆州了?”
“是的,大人,他们一路从昌平追到这里,小民想来想去,素闻大人清正廉直敢于上谏,还求大人帮帮小民,帮帮小民的姐姐吧。”潘星霓竟然叩了个响头。
李卓冷哼了一声:“大胆!还敢满嘴胡言。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是不是听闻我素来和善,从不与你们计较,所以一个两个都来我这里胡闹?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仗!看还有没有人来满嘴谎话。”
百姓们议论纷纷,潘星霓大喊:“素闻大人公正廉明,不想大人与那般草菅人命的人没任何区别!小民冤枉!”
百姓们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议论李卓。
“既然你们怀疑本官,本官便明说好了,省得以后再有不知好歹的人。前段时间陛下降旨,令太子替天巡游,查探灾情,安抚灾民,代表朝廷关怀我梆州百姓。因此太子殿下会来梆州,是众所周知的,只是陛下除了对本官,没有对任何人公布过殿下的行踪,说是对殿下的保护,因为太子殿下一路轻车简行,混迹在普通人中。”李卓顿了一下,“你们只知道太子殿下要来,可曾知道为何她说的是假话?”他用手指着潘星霓。
百姓们窃窃私语,纷纷摇头。
“不瞒各位,本官曾有缘见过太子殿下一次,那是在四年多以前,太子殿下刚满三岁,陛下召集各地地方官员到临运商量要事,顺便为太子殿下的生辰祈福。如此算来,太子殿下如今也才七岁有余不足八岁,试问,各位乡亲,七岁多的太子殿下就懂那些骄奢淫逸的事了么?况且素闻太子殿下仁善,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啊,原来太子今年才七岁呀。”
“是呀,是呀,这些我们确实不知道呢。”
“对呀,那这个姑娘肯定是骗人的呢。”
“骗子!我们相信刺史大人!”
“是呀,我们相信刺史大人!”
很快,李卓这番话一说,众人把苗头都对准了潘星霓。
“这个歹毒的骗子,败坏太子的名声,败坏朝廷的名声,当诛!”
“当诛!”
伴溪心中一惊,不好,潘星霓有危险了,她正准备冲进人群,被邓薇按了下来。
“殿下,不要冲动,星霓肯定有她的脱身之法,你们看,她一点也不慌,甚至连看都没朝我们这里看一眼呢。”
伴溪这才冷静下来,继续潜伏下来。
奇怪的是,潘星霓不嚷嚷不叫唤,忽然沉默了。
“你们看,骗子认罪了!”
“是呀,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你姐姐被强抢了啊,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你们看,那里是什么?”潘星霓的手指忽然指向伴溪他们藏身的石像。
这一下,伴溪、邓薇和小耗子,惊得身子都定住了。
☆、妙计奏效刮眼看
“假如我说谎了的话,我且问你,那个太子身边的内监,又是怎么躲在那处偷听的?”潘星霓不紧不慢,声音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像一把尖冷的小刀,直戳在场的每一个人内心深处。
众人循声望去,那三人便像定住了一般,空气仿佛都被冻僵了。
“你有本事跟着太子抢我姐姐,你有本事出来呀!”潘星霓大叫,对着小耗子使了个勾指头的手势。
小耗子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想到她说过需要自己帮忙,这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这真是传说中的内监啊?”
“哦,这样看来是呀,这个男孩子长得这么秀气,走路的姿势也是,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群众,真的是一帮很可怕的人。他们往往没有脑子,像一条迎风摆动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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