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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是。”
“哪个王府?”
裘文昌一脸为难之色。伴溪看他的样子,心中似乎有了几分明白。
“可是敬南王府?”
裘文昌‘唰’地跪了下来。“陛下心明如镜,谁也瞒不过陛下。这正是军贤为难之处,陛下说他若知道了什么,可不必和别人说,只单独上书陈表。但此事涉及到敬南王府,实在关系重大,这才没了着落,因此先寄了家书给微臣。”
“文昌,你可知朕心中早有答案了?居士只是一介女流,即便平安回朝,朕也只是重重封赏栖云庵与居士,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如果真的是山匪,哪儿能摧毁那么大的阵仗呢?居士的随从们,都是先帝亲挑的精兵,按理,是不比形羌这次的人差的。真正的山匪,都是劫财,断不愿意找事伤人命。况且,居士自幼便与朕一同长大,与朝中的大臣基本很少打照面,怎么会得罪他们呢?居士回朝的日期、路线,也只有朕知道,他人断然不知。朕想来想去,这件事只有皇后最为可疑。当年朕亲去为姐姐与薇姐姐寻找宝地,将居士回朝一事交给皇后,你可知,朕每天都在为这个决定后悔?朕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歹毒,如此蛇蝎心肠。”
“陛下,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揣测,我们并无证据。”
“没错,并无证据。如果居士一事,没有证据,也就罢了。你可知道王子与王妃,为何无故遭此劫难?不过是朕以为王妃长得像居士吧。不然,朕想不出来两个离开大豫,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见的人,会威胁到什么人?一次是巧合,两次,未必就是巧合。”
“陛下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微臣不好插话,只是陛下听微臣一言。纵然这件事千真万确是皇后娘娘做的,陛下也定然不要迁怒于娘娘。毕竟,这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陛下应该比微臣更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伴溪笑起来。
“朕明白,朕自然明白。她的娘家是敬南王府,朕又将他的三哥封为了齐荣王,绵州与宿州都在她娘家的管控之中,朕即便真的要处置她,也不能不顾及她娘家的势力。先帝一生都在防叔父,朕不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何。有些事,朕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是啊,陛下。昔日临运有难,也是敬南王带着三位世子前来护驾,当初陛下就是感念敬南王忠心一片,才允许他能踏足临运,才成全了皇后娘娘的请求,嫁给了陛下。如今边境恐有战乱,陛下正是用人之时,切不可一时生气,惩罚皇后娘娘。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不仅皇家颜面无存,大豫恐怕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是谁说当了皇帝,就是天底下最了不起最幸福的事呢?”伴溪微笑起来,“爱卿看朕,很多事心中都明镜似的,仍然做不了主。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居士一事,就是疑心是她,才没有继续追究。如今她变本加厉,让朕心寒至极。”
“陛下暂且忍忍吧,陛下后宫并不是只有娘娘一位,陛下若当真不喜欢,自可不必理会娘娘。”
“就是你与军贤忠心耿耿又识大体,才让朕颇为放心。朕心中有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朕也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是,微臣告退。”裘文昌知道,陛下心中此刻一定不好受,想静一会儿。他一定在自责吧······裘文昌叹了口气,退下了。
“陛下——您和丞相大人谈了这么久,都口干舌燥了吧,喝了这碗茶润润喉咙吧。”小耗子端上来一碗茶。
“朕喝不下。”
“陛下,无论丞相说了什么,还是陛下的龙体要紧。陛下千万消消火儿,别往心上去。”
“朕也想不往心上去,只是有些事,朕真的做不到。”
伴溪伸手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口,也算是成全小耗子的一番美意。
“皇后最近在做什么?”
“陛下说笑了,娘娘得了陛下的旨意在栖云庵念经祈福,每日自然是念经文了,也没别的什么事吧?”
“是啊,念经祈福。只是念经祈福也消不了她身上的业障。”
小耗子脸色一变,忙低下头。
“朕,是不是许久没有去探望过皇后了?”
“自王子殿下与王妃走后,陛下确实没有去过栖云庵了。”
“已经这么久了么?”
“是啊。皇后娘娘倒是天天差人来宫里报平安也问候陛下平安呐。”
“朕怎么不知道?”
“陛下恕罪,小人怕陛下看了心烦,自作主张叫人回了娘娘一切都好。”
“你什么时候,这么知道朕的心意了?”伴溪笑起来。
小耗子见伴溪笑了,便放下了心。
“朕也该去栖云庵看看她了。”
“什么?”
“你聋了吗?朕说,朕也应该去栖云庵看看她了。”
小耗子惊得合不拢嘴。
陛下说要去看望皇后娘娘,真的可是头一遭呢。这个丞相大人,也太神奇了吧,竟然说了什么,把陛下这样的人儿都说动了。难道是探讨皇嗣的问题么?小耗子暗暗想着。
☆、寻觅轻浮登徒子
柳媛正抄写完一篇经文,准备拿给芭蕉也看看。
“芭蕉,你来,你看我新写的经文。”她一脸欣喜。
芭蕉款步走来,“小人看不了了。”脸上还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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