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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福雪康似乎并不讶异。
“堂主······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所以终归人算不如天算,不过,我永远不会让自己这般狼狈。该做的准备,我都准备好了。我不会再把复仇的希望托付在别人身上,北耶也好,连奉也罢,或是那柳居宜,我们终归靠不住的。柳居宜隐忍了这么久,说是为母族复仇,但真正面对着权势,他已经迷了眼。仇恨不再是推动他的唯一动力了,对于这种人,不过是一颗用废了的棋子。”
敬莲有些欣慰,堂主不愧是堂主,似乎永远都有新的对策。
“属下愚钝,不知堂主有什么新的指示么?”
“敬莲,此刻该靠我们自己了。我这后半生,每天都活在仇恨的阴影中,如今——我也该出去了。”
“堂主······”
“这是‘芙蓉硝’,我新研制的一种药剂。”
敬莲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看到堂主的案堂上,有一种白色粉状的药剂,似乎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堂主是打算······”
“毒。大豫的士兵喝了毒水,便会接连浑身无力,上吐下泻,若无对症的药医治,不久便会死掉。”
敬莲心中大惊。“那待他们喝了,堂主又作何打算?”
“到时候,我会以福雪康的身份,找到柳伴溪,告诉他这个毒,我有办法解。我会给他们解药,赢得柳伴溪的信任。再然后,我会找机会杀柳伴溪于无形。”
“堂主不是答应星霓,不杀柳伴溪么?”
“我是这么答应过,只是形势的变化并不如我所预料的。如今,柳伴溪必须死。皇后生下的是公主,柳伴溪并无后人,只要柳伴溪一死,柳家的那些亲王便会像苍蝇闻到腐肉,一个个疯狂地杀戮、圈地。到时候,还会有大豫这个王朝么?”
“堂主早就想好了?但星霓那边······”
“她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并不肯一心一意地帮我,她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假天惩王妃动身
“王妃,多喝点,这是属下特意为你熬的。”
“辛苦你了。”潘星霓眯着眼笑。
“王妃真的不要再做那样的傻事了,您要是真的有个什么情况,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潘星霓望向远方。
忽然,听到军中传来三声又沉闷又浑厚的军号声。
“这是什么讯号?”
潘星霓转过身来,却发现刚才还好端端的侍女已经跪在了地上,抹起了眼睛。
“王妃······这是······这是国王陛下走了。”
潘星霓怔住了。“走了?”
“是。”
她叹息了一声,不久便有风尘仆仆的军士亲来传达了国王陛下的死讯。愧疚之情像藤蔓一样,她被缠得喘不过气来。
“王妃节哀。”来人明明一脸悲痛,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大殿下见到陛下最后一面了吗?”
“见到了,就在大殿下赶到不久,国王陛下就闭上了眼,陛下走之前紧紧握住了大殿下的手。”
“王妃,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去知会将领了。”
“等一等······大殿下有没有吩咐接下来的行动?”
“大殿下十分悲伤,王城距此地路途遥远,通信也并不便捷,想必此时陛下已经下葬了也未可知。只是大殿下确实是新的国王陛下,说不定此时也在举行登基仪式。”
“知道了,你去知会将领们吧。”潘星霓长长地舒了口气。
连奉大变,新王忙着办理老国王的丧事,更要忙着登基大典,应该一时不会再有进攻的举措。如果大殿下真的能听进去自己的劝告,应该也不会想着再与大豫为敌,毕竟新王登基一般都要实施仁政,体恤百姓。如今与大豫的消耗太大,百姓们一定也苦不堪言。
“扶我起来。”潘星霓对侍女说道。
望着帐外行色匆匆的士兵们,潘星霓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要连奉撤兵,自己必然要跟着回连奉王宫,从此在异乡终老,再也见不到家乡的草木与心里想的人。不过,她又有些释然,就只当骗了形羌的赎罪吧,形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便用余生来还吧。
“王妃,天气凉了,披件衣裳吧,小心着凉。属下命人给王妃多端些炭火来。”
“不必了,我不冷。”
“您的身子才刚调养好,一定不能再病了。”
送炭火来的,是两个士兵。潘星霓似乎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话。
“真是活该。”
“是啊,我们攻打他们无望,他们也受了天谴,真是活该。”
“这下,咱们可不能再打他们了,当心也传染了去。”
“新王登基,一定会让我们撤兵,终于可以见到家人了。”
“说不定还有一笔抚恤银呢。”
“做你的美梦吧。”
潘星霓听得真切,那两个端炭火进来的士兵,进了帐内便不再说话,反而一脸严肃。
“王妃,属下给您放在这儿行吗?”
潘星霓点头,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没,没说什么啊。”
“我刚才就在窗口,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眼见瞒不下去了,其中一个士兵才说:“不瞒王妃,最近我军听闻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大豫出事了,他们的士兵像是得了什么病,虚弱无力,致死率很高。这下,我们不用出兵他们也能受到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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